太邪子又走了,偏殿里又只剩下吴凡和太玄子了,沉默了一会儿后,吴凡还是问出了心中一直存在的困惑。
“师公,我们太玄一脉和太清一脉是怎么结怨的?难道真的如清缘师叔所说的两脉探险未归导致的?”
在他出源地后,就从清缘师叔那儿了解到:两脉共同去某地探险,几乎出动了两脉所有的高手,但一直未归,而当时在总宗两脉由于没有了高端战力,直接被其他几脉挤了出来,沦落到这清水分宗。
众所周知,修真者的修为完全由修炼资源决定的,资源越多,其修为越高,同样修为越高,资源也是越多,可以说这是一个死循环。
那么问题来了,由于被挤出了总宗这个拥有海量资源的地方,一开始两脉还出过化神期的存在,可是由于可用资源越来越少,到现在两脉也就只有太玄子达到了元婴期,而且都是闭了十多年的死关才突破的,可想而知两脉已到了什么样的处境了。
当然正因为这样,才让吴凡有些困惑不解,因为师叔对他的解释是由于探险未归导致两脉渐渐落后,从而两脉关系恶化至此!
在他看来,两脉关系应该不仅仅是这样才对,毕竟虽是两脉,但毕竟是同门啊,而且当时探险是两脉高层商谈后决定的,那太清就更不存在理由来责怪太玄一脉了,当然若是太清一脉不讲道理那吴凡也就无话可说了。
在吴凡回想这些事情的时候,太玄子也一直沉默不语,直到现在才打破了沉默。
“两脉恩怨可以说是一开始就有了,你应该知道八脉各自的祖师本来就是同门师兄弟(师姐妹),但当时的太清子和太玄子关系就有些不睦,这种关系完完全全的被两脉后人给传了下来。”说到这儿,太玄子苦笑着摆了摆头。
“那既然关系不睦,为何还要联合起来去探险啊?”
“两脉的人都想独自去,可问题是发现那个仙府的人正好两脉一脉一个。”
“不是探险吗,怎么又变成是仙府了?”吴凡也开始苦笑了,这种历史问题传了下来,百分之百会变味儿,毕竟众口铄金的事情早就发生不知多少回了。
“那次本来就是去仙府的,只是对外的解释是探险罢了,而且自他们消失以后,那座仙府也同时不见了,至今没有再出现过,我们怀疑两脉的长辈仍旧在仙府内没有出来,就怕,就怕时间无情,就算他们是仙人到了现在恐怕也熬不过来啊,所以到了现在,我们只能放弃寻找他们了。”
吴凡听到这儿,不禁有些自责,若不是自己废了太清子的孙子,也就不会使得两脉的斗争加剧到如今水火不容的地步了,毕竟两脉维持这种关系都很久了,各自一直忍让着。想到这儿,他歉意的看着太玄子道:“对不起,师公,若不是我当初废了清寿,就不会到如今这地步了。”
太玄子一瞪眼,又摆了摆手道:“两脉恩怨由来已久,口角迟早会发生的,这事儿不必自责,反正一直拖着还不如一次解
决。”
太玄子都说到这地步了,吴凡也无话可说,只是心中的歉意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消去,但若是再谈这件事,估计太玄子就要发脾气了,所以吴凡也就不再多说了,又和太玄子摆谈了一阵后,就告辞回到了天启峰,这里是他在清水分宗待得最久的地方了。
来到曾经自己的洞府,只是如今早已荒废许久了,或许是太玄一脉在这个分宗内残余的力量的作用,到现在为止他曾经的洞府至今还没被人占用,用令牌打开洞府的保护阵法后,才发现洞内已然累积了非常厚的灰尘,以及数不清的蜘蛛网。
摇头苦笑了一声,用了一个小术法清理了所有灰尘和蛛网后,洞府才回归了本来的面目。虽然或许在此住不了多久天,但此地却是在他心中有着特别的意义,毕竟他拒绝了留在主峰的建议,选择来到这儿。
吴凡开始打坐,但没有练功,而是把今天所见所闻捋了捋,他心中总有个感觉:两脉马上就要决战了!
刚才太玄子告诉他,这次决战将会在清水宗里发生,也就这几天的事情。
这次比斗的胜负将决定分宗的归属,胜者继承如今这唯一的清水分宗,败者自行到另外的地方开辟新的分宗!
从新开辟新宗的麻烦将会非常的大,而如今这个分宗却是现成的,就算现成的分宗不发展,开辟的新宗想要赶上前者都不知道要多久。
所以这场比斗完全关乎着两脉的生死存亡!
吴凡深吸了一口气,心中却是下定决心要为太玄一脉尽自己最大的力量!他使劲摇了遥头,挥散去心中的杂念,让自己恢复到无欲无求的状态,开始了再次来到宗门的第一次修炼。
。。。。。。
五天时间一晃而过,大部分时间都是在修炼中度过的,期间吴凡只有过几次外出,那都是由于两脉恩怨加剧造成巨大的争吵,使得他无法安心修炼才出去的。
但所见所闻却让他心中一寒!因为随着时间的临近,两脉摩擦的火焰根本就是越烧越大,若不是他师公还在主峰的话,或许现在已是漫天哀鸿了。
终于在今天早上,宗门再次变得安静起来,但这种安静却不是吴凡想要的,毕竟谁都知道这根本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同时在天刚亮的时候,他收到了师公传音:今天晚上开始传送去总宗!
这个分宗内有一个只能传送到总宗的传送阵,但他从来未曾见过,没成想第一次使用却是在此般环境之下。
早早的赶到了主峰,但此时的主峰的主殿却是变了一个样子。
主殿变小了!变得只有明月手上的铃铛大小,而原先主殿的位置却是出现了一个巨大的传送阵!
整个传送阵内到处是奇异的符号以及文字,尽管他看不懂,但仍旧有一股历史的厚重感充斥在他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