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空之上嗡鸣声一阵接着一阵,灼烧的陨石在火焰中逐渐融化,化为褐色的熔液,紧接着消散蒸发。
暗金色的火焰越烧越旺,赤红的蒸汽在鸟喙内部翻转,浓度越来越深,如同血雾一般。
“嘭”
积蓄到极致的鸟喙爆开,层层诡异的赤色波痕遍布天空,将这片天给染上了别样的颜色,仅剩下金色的光团屹立在高空之上。
“那里,有着什么”,火光之中木禺凝重的望着西北方向呢喃。
在使用凤凰喙息的时候,力量在积蓄,能感觉到西北方向的海外有着什么呼唤。
血液在躁动,就连火焰都隐隐有些欢呼雀跃。
“去看看”,思索不知的木禺打定主意。
一道流光闪过,在天空划下金色的痕迹,暗金色的影子瞬间出现在海岸边,却猛然刹住停下。
“危险!”
身体发出警告的讯号,木禺感觉全身上下被某种视线注视,心底泛起强烈的不详预感。
“这片海洋,跨不过去,也不能跨过去”
火焰像是遇到了天敌,主动汹涌燃烧将木禺牢牢包裹,稳定的力量又有了一丝失控暴走的迹象。
“我会回来的”
犹豫片刻后,木禺不舍得望了一眼西北的深海,转身消失在海岸的边际线上。
此地不能久留,好不容易才勉强稳定的力量,要是暴走的话,可能自己真的可以去见琦玉了。
这也让他确定了一件事,从以前开始,他就很讨厌水。
在深海王来袭的时候,这种厌恶的感觉更为由甚,此后更是强行用火焰改变了天气。
一直以来,木禺认为,是鸟类的习性本能的厌恶。
现在可以确定自己讨厌的不是水,而是海水中的某种生物,准确的说是刚才扫视自己视线的主人。
那个生物很危险,即使拥有神灾的力量还是会本能的忌惮,这也就意味着对方也是神灾。
“这个世界果然不简单”
木禺一边思索,一边回到了Y市,从“空”出现的时候,世界的真相就已经慢慢显露。
灾后逢生的三座城市,爆发了排山倒海般的喜悦,叫喊接连不断,庆祝生命的幸存。
除了那些想死却不敢死的人,空洞的眼神望了一眼兴奋的人群,又独自躲在了房间里。
这个世界与他们无关,他们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为什么世界这么不公平”
“为什么失去一切的不是他们”
“为什么只有我要躲起来,他们却可以沐浴在阳光下”
“我也想像你们一样啊,混蛋们!”
无声的抽泣在城市的各各角落响起,这是一群被遗忘的人们,只能自顾自。
是生是死又有多大区别,心中的太阳早已黯淡,又何谈光明,异样的种子开始在部分人的心中萌发。
拍卖场所内,西奇终于带着背心尊者等人赶到现场,却陷入十分尴尬的境界。
“别看我,我可不想和那个怪物干架,我要回去看妹妹了”,金属球棒查探到西奇的眼神果断拒绝,球棒放在脑后。
暗自绯腹:“开什么玩笑,要我去抢人,那不是果断白给吗,我还有妹妹呢!,妹妹才是最重要的”。
在见证了全过程后,已经绝了与对方战斗的念头。
如果被抢走的是妹妹的话,不用考虑,抡起球棒直接冲上去,抢不回来,这条命不要也罢。
但如果其他人,则要好好斟酌一番,毕竟妹妹还活着。
“你变了,金属球棒!”
西奇有些惊讶望了一眼金属球棒,作为最暴躁的S级英雄怎么现在这么稳妥。
要是平常,他会很高兴S级英雄这么稳妥,但现在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因为龙卷过于重要,而且对方的目地又不明确。
龙卷平时是无法无天了点,但为协会做过什么,为世界做过什么他是再清楚不过。
万一被拿去做实验,这让他下辈子都将会活在愧疚中,英雄不该落到这个下场。
西奇又只好将眼神投向了原子武士,但还没有示意只见。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在下很是感谢”,原子武士恭着手,对着基诺斯等人表达谢意。
作为武士的信念不会恩人出手,最关键的是那个银色战甲的男人不一定能打赢。
就算打赢了,后面对上那个恐怖的男人是一点信心都没。
“邦古,你…”,西奇直接看向场内英雄级别最高的人。
“老夫老了,伤筋动骨的事就不要麻烦老头子我了”,邦古半弓着腰,将手放于背后,眼睛看向天花板,神游天外的说道。
作为场内看的最清的几人,邦古很清楚,论战力是必然比不过,冲上去的下场,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结果。
还有一个重要原因,他能看出那个男人对地狱吹雪和龙卷没什么恶意。
不如说与某人的关系亲密了些,三节棍莉莉还毫发无伤的站在一旁呢!
这让他想起了某个擅长用火的家伙,要不是招式,相貌,体型都不一样,力量上也有天壤之别差距,都要怀疑是不是就是他了。
“不过那两个家伙又在哪”,邦古暗暗想到,旋即摇了摇头,摸了摸口袋,念道:
“茶岚子,老师我给你带东西回来了”。
“怎么了,都怎么了,先是背心尊者被打退,现场的S级英雄又是这种反应,谁能告诉我为什么”,不明所以的西奇有了些不妙,也反应了过来。
单纯的武力可不会让这些S级英雄屈服,自己绝对忽略了某些事。
眼睛又仔细的观察了现场,突然扫视到,界组织内的不明人物——B级英雄三节棍莉莉!
“她是怎么混进去的”
由于龙卷的原因,西奇对吹雪组的人员还算熟悉,刚才焦急的状态忽略了这道人影,现在一眼便认了出来。
“嘿嘿”
三节棍莉莉举着手很无奈又尴尬的打着招呼,不知是该动了还是不该动呢。
“你们”
西奇冷横了一眼躲在不远处的中级干部,也注意到坐在座位上暗自发呆的泽金格尔。
突然,整个场地陷入了死寂,声音戛然而止,似乎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气氛更是陡然一变,无形的压力,让场内额外的压抑。
“醒来之前,她归我们,醒来之后,再说。
我的话不够清楚吗”
低沉的话语从背后响起,夹带一丝不可违抗的命令。
早在外部观察少许的木禺缓步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