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刀刃又逼近了老三的脖子一下,血还在流,老三痛得直抽抽。
“老大,老大,别跟他废话,谈条件!”老三支撑不住了,疼死他了。
“小子,这白纸黑字写着,你们不想还钱还想上天?”掐着露露的男人不屑道。
“这六千五百万,我来还,你们先把露露放了!”张硕厉声道。
“不关你的事!”露露大声喊道。
她怎么会让一个陌生男人来替她还这么一大笔债呢,再说,这合同有问题。
一激动,露露的脸更红了,她咬着牙,眼睛里露出不善的光芒。
现在,这合同在他们手里,她想把合同抢回来!
“我说小子,你当这六千五百万是六千五百块呢?你说拿就能拿出来?!”男人蛮横地冲张硕吼了一声。
声音太大,震慑的窗玻璃都在摇晃。
“我说能拿就一定能拿!放了露露!”张硕也冷喝一声,气势完全压倒对方。
“老大,别跟他们废话,让他转钱过来!”老三支撑不住了,太疼了,他先开了口。
老大慢悠悠抽了两口烟:“行,小子,五分钟内,转六千五百万过来,我就放了这妞。要不然……”
他顿了顿,继续道:“要不然,我要让这女人好看!”
“你离开这里。”露露看着张硕,义正词严,“我不欠他们钱,我不可能平白无故给这群流氓一大笔钱的!”
“小妞可真硬气。”男人哈哈大笑,“行啊,那你让你男朋友离开,我跟你两个人好好‘协商’?”
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男人色眯眯的眼睛都泛出了精光。
“露露你先走,我留下来。”张硕当然不会妥协。
露露心里很着急,她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个男人叫什么名字。
可他居然知道她的名字,那就一定是听说过她的。
“别磨叽,现在不是给你们谈情说爱的!”男人冷喝一声。
露露被掐着脖子,她浑身的力气都感觉在被抽空一样。
忽然,趁着这男人用一只手抽烟的空儿,她抬起穿了高跟鞋的脚,一脚踢了过去!
这一脚,踢到了男人最脆弱的地方!
“嗷……”这男人立马发出杀猪一样的嚎叫,脸色都变了。
合同就在他的手里,露露飞快地去抢!
“老大!”其他几个走狗一齐睁大眼睛,喊了一声。
露露迅速地抢过男人手中的合同,又是一脚踢了过去,这一脚踢在了他的肚子上。
张硕连忙丢下手里的人质,过来帮露露。
“跟我下去,离开这里!”他一把拉住露露的手,面色焦急。
“嗯!”露露重重点了一下头,抓住了张硕的大手。
合同她已经拿到手了,她必须去找银行的人好好聊聊!
“把她抓回来!”
那几个男人根本就不是好摆脱的,其中一个男人从口袋里就抽出了匕首,一刀胡乱砍了过去。
他们欺负露露是个女孩子,手无缚鸡之力,这一刀,不偏不倚,正好砍到了露露的手臂上!
“啊!”露露一声尖叫,疼得面色惨白。
“要不要紧?我们先
下去!”
张硕看了她一眼,赶紧护住露露,用身体挡着她,带她一路往楼下跑去。
“我没事!”露露用另一只手捂住伤口,紧跟着张硕往楼下跑。
自从这群人来到研究所后,一直看着她,她连逃出来的机会都没有。
如果不是穆青青和这个男人过来,她这会儿,恐怕……还不知遭遇了什么。
走到楼梯上的时候,露露的脚一歪,扭着了。
她咬着牙,干脆甩掉鞋子,赤着脚跟在张硕的身边。
她那米黄色长裙子上染了一大片一大片的血迹,这会儿看上去让人心生寒意。
手臂生疼生疼,但露露死死咬住牙,硬是没有吭一声。
“别怕,没事。”张硕低声宽慰她。
两人一直跑,从楼上跑到了一楼。那群人紧追不舍,但看着他们跑到一楼的时候,也不敢再追出来了。
“老大,怎么办?人跑下去了,还追吗?!”
“追什么追,撤!”男人一挥手。
“就是,现在是白天,还追什么,要是等会儿警察来了,有我们好看的!”
“大哥,那合同怎么办?”
“你猪脑子吗?收钱办事,办完就撤,哪来那么多废话!”男人大喝一声。
“是是是,入戏太深。”
“行了,赶紧走!”
说完,几个男人从办公室门口就往另一条安全通道走去。
地上血迹斑驳,这些血都是刚刚露露的手臂被刀划伤时滴下来的,每一滴都像是一朵绽放的红玫瑰,看得人触目惊心,仿佛空气中都有血的味道。
到处一片狼藉,研究所被砸的不成样子。
很快,张硕带着露露下了楼,那几个男人也从通道离开了这里!
刚刚还是吵吵嚷嚷、剑拔弩张的办公室门口,这会儿,顿时安静一片,听不到一点声音。
楼下的还有很多围观的人,人群一点都没有散去,热度不减。
穆青青在张硕刚上楼的时候,给权子宸打了一个电话。
权子宸正在办公室里跟肖莫商量事情,一看是穆青青的电话,就接了起来。
“青青。”
“你现在有没有空?”穆青青很着急,她急得差点在原地跺脚。?
“怎么了?”权子宸听到了穆青青语气里的焦急,沉下嗓音。
“我在露露的研究所。”
“嗯,慢慢说。”
“露露遇到了一点麻烦,我本来想打电话给许凡的,我没有他号码,所以我打给你,你能来一趟吗?”
穆青青知道,权子宸时间很紧张,工作又繁忙,这是露露的事情,她似乎怎么都不该打电话给他。
“你在哪里?”权子宸心一紧。
“我在她研究所门外。”
“找个阴凉地方站着,不许动,我马上过去!”
说完,没有等穆青青再开口,权子宸就挂上了电话。
“权子宸,权子宸……”穆青青急得喊着他的名字。
可是,权子宸已经将电话挂断了。她站在研究所的外面,不停地徘徊,徘徊,她再着急也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