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允宁率军进城之后,守将虽然无法辨别其身份。
出于谨慎,还是放出了鹞鹰传信。
此刻,陈元烈看着手中的密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猛然拔出长剑,一剑将案台,劈成两半…
帐中众将,不明内情,不知哪个倒霉蛋又惹到了他。
全部都低着头,无一人敢出声,触其霉头,小心翼翼的听着…
皂袍老者主动上前问道:“王爷,出了何事?让您如此生气!”
陈元烈拉着脸说道:“本王派出去,寻找围剿刘允宁那股人马的斥候。”
“一路追下去,并没有找到他们的消息。”
“却意外得知,有一支身穿我军军服,两三千人的队伍。”
“打着本王的旗号,一路上大张旗鼓的,就向石朗城去了!”
皂袍老者目露迷茫,疑惑说道:“王爷,您的意思是说。”
“派出去围剿刘允宁的人马,没有按您的命令行事,转头去了石朗城?
“这不可能呀!除非,主将活的不耐烦了。”
“否则,他绝不敢违抗您的命令呀!”
陈元烈怒声说道:“你猪脑子呀!今天早晨,我就得到消息,安平和亲改道石朗城了。”
“现在,无非就两个可能。一是主将收到了父皇的秘旨,去石朗城。”
“有父皇的圣旨在,他自然不会担心,本王事后问罪。”
“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刘允宁,将咱们的人马剿灭了。”
“然后,换上了我军的衣服。就这样一路大摇大摆的,打着本王旗号,去了石朗城…”
皂袍老者摇头说道:“王爷,属下觉得,第二条不太可能。”
“不管怎么说,咱们足足有六千人马。”
“每一个士兵,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
“战力之强,普通三两个士兵,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
“刘允宁只带出去两三千人马,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打败他们呀!更妄谈歼灭我军了。”
陈元烈也有此疑问,就算刘允宁能以少胜多,击败自己人马。
可是,想要做到全歼,那是绝不可能的。
那么,石朗城的那支人马,就一定是自己的人。
想到此处,更加恼怒,自己的人被轻而易举的调走了。
自己,竟然连一点消息都不知道…
恰在此时,守卫进来禀报说道:“王爷,石朗城那边传来消息!”
陈元烈接过纸条,尚未打开,就得意说道:“本王借他们一万个胆子,他们也不敢,不向本王请示,就悄悄去了石朗城。”
“你们看,这不,请示就来了。”
众人陪着笑脸,说着奉承的话,陈元烈看完纸条,猛然将剑插在地上。
愤怒说道:“所有人,跟我去石朗城…”
皂袍老者不解说道:“王爷,我们不是在等,权广将军前来吗?”
“怎么,又突然改道石朗城了!”
陈元烈将纸条扔给他,沉声说道:“你自己看吧!”
皂袍老者打开一看,惊的张大嘴巴说道:“他们劫掠石朗城了?还是打着王爷的名号干的!”
陈元烈愤愤说道:“你人头猪脑吗?再仔细看看。”
“为首的,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这他娘的,哪是咱们的人!”
皂袍老者恍然大悟说道:“据战前情报,大齐宁王刘允宁,再有一两个月,就年满十六岁了。”
“这上面所说的十六七岁的少年,莫不是刘允宁?”
“还是不对呀!我军军服管控极严。”
“别说两三千套了,就是两三套,也绝不可能外流呀!”
“他刘允宁,就算再有门道,又从哪里搜罗的这么多我军军服呢?”
陈元烈说道:“不是他,还能是谁,咱们派出去的六千人马,肯定是遭了毒手。军服就是从他们身上来的…”
“好好好,本王到处找他不见,还以为他,会去偷袭我军后方粮草。”
“没想到,他竟跑到石朗城去了…”
“告诉守卫粮草的大军,刘允宁在石朗城,不用再埋伏了。”
“让他们,先一步赶往石朗城。本王要亲自率军堵住他。
“看他这只臭老鼠,这次还能往哪跑”。
皂袍老者应了一句,说道:“王爷,我们都走了,这南洲城怎么办。”
“用不用留下一队人马,接着守在此地…”
陈元烈差点被他无脑的问题气疯,骂道:“你今日怎么了,没带脑子出门吗?”
“咱们一共还剩多少人马,留下一队人马,让大齐歼灭吗?”
皂袍老者一想也是,几天攻城下来,只剩下两三万人。
带少了,堵不住刘允宁。待多了,大齐的人马趁机掩杀。谁留下,就意味必死无疑了…
赶紧说道:“王爷思虑周全,属下拍马不及。”
“只是,权广将军那边,是否还用再通知一遍。”
一听到权广,陈元烈更是气上加气,一直三催四请。
人家就是不紧不慢,推脱不来。自己气归气,还拿他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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