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之间,敌军抵近,不到一丈距离的时候。
曲云喝道:“刺…”
无数绑着箭头的竹竿,自空隙中“嗖”的刺出…
敌军前排的几十人,尚未冲到跟前,看着捅入体内的竹竿。
瞪着大眼,不敢的相信的倒了下去…
后边敌军不清楚状况,依旧疯狂进攻…
一刻之后,东夏大军死伤惨重,主将这才发现不对。
急忙下令后撤,此时,窄道中的东夏人马,只剩下千数人。
再没了之前的拥挤,反应也迅速起来,一股脑的向外跑去…
青蒙山的土匪,仅仅死伤了几十人。就打的对方溃不成军,士气猛然高涨起来。
曲云趁热打铁,命令说道:“扔掉竹竿,杀出去…”
土匪得令,人人亢奋不已,争先恐后的追击而出,东夏人马立于窄道外边。
土匪自窄道向外追杀,攻防瞬间移位…
东夏主将冷笑一声,说道:“放箭…”
几千土匪挤做一团,头顶上箭如雨下。顷刻间,无数人中箭倒地…
曲云左手拎起一块盾牌,右手捡起长枪,跟在后边,向外杀去…
允宁站在城墙之上,知道现在已经没了任何技巧,只能拿人命去堆了。
眼中厉色一闪而过,大声喊道:“再上…”
土匪先头人马,死伤无数。后队人马,挤在后边,尚未出城。
搞不清楚前面状况,听到命令之后,又簇拥着向外杀去…
东夏主将看着倒下的土匪,心里虽说,稍稍好受了一些。
可心中怒火,不减分毫,拼了命的下令放箭…
半炷香后,窄道之中尸体堆积如山。
青蒙山三千七百余人,就只剩下后队六七百人…
此时,双方羽箭用尽,不约而同的停止了放箭。
东夏主将看着身边,仅存的两千左右人马,又见土匪不过七八百人。
咬牙说道:“刘允宁黔驴技穷了,跟我杀进去…”
说完之后,踩踏着尸体,爬将过去。
直到杀进门内,这才看到允宁高坐马上,神色冷峻。
立于三千边军之前,早已等候他多时了…
两人面对面后,东夏主将已知中计,大呼:“上当了,快走…”
允宁抽出腰间宝刀,刀指敌军,喝道:“杀…”
东夏六千人马,被三番两次的戏耍,剩下的这两千人马,早已失去了再战之心。
稍稍抵抗之后,又被屠杀了几百人…
允宁看着被围住的主将,心生爱才之意。
客气劝道:“将军,你已证明了,你的勇气与能力。”
“现已走投无路,不如就投了本王吧!本王保证优待将军。”
东夏主将面露不屑,大声质问道:“刘允宁,今日败在你手里,我不服。”
“你且说说,若不是三王爷的人,前来捣乱,你能不能胜的了我!”
曲云手提长枪,怒声说道:“放肆,你不过一败军之将。”
“六千人马,被殿下杀的,只剩下这千数人,还敢在这大言不惭。”
“说什么服不服的,幼稚之言。王爷宽宏,才饶你性命,你却不知感恩…”
允宁挥手说道:“将军说的不错,若不是陈元烈的人捣乱,将军也不至于,一败涂地。”
“正因如此,将军才更应该弃暗投明。”
“陈元烈绝非良主,将军又何必死心塌地!”
东夏主将见他如此客气,对其大为改观。
叹了口气说道:“宁王殿下,你我各为其主。”
“立场不同,你自然认为大齐为明,东夏为暗。”
“站在我的角度,又何尝不是东夏为明,大齐为暗。”
“据我所知,殿下在大齐也并不好过,何不投了我东夏呢!”
曲云反驳说道:“你现在,不过是阶下囚罢了。”
“还敢妄言,让宁王殿下投降,难道不觉得可笑吗?”
东夏主将大笑一声,慷慨说道:“宁王殿下,你的好意在下心领了。”
“可在下,绝不是背主求容之人。在下家眷都在东夏。”
“此番战败,唯恐三王爷不会善待我的家眷。”
“在下想要求殿下一件事,不知殿下可否允准…”
允宁见不能收服,心中可惜,仍旧说道:“你说吧!只要本王能做到,必定全力助你!”
东夏主将说道:“在下死后,求殿下把在下的尸体,高挂于城墙之上。”
“如此,三王爷或许可以,放过我的家眷。”
吕铮急忙说道:“王爷,切不可上当。”
“此人外表忠厚,说的堂堂正正,做的却是下作之事。”
允宁不解何意,疑惑的看向他,吕铮说道:“王爷试想,此人还算忠烈。”
“若真把他的尸体,挂在城墙之上,岂不成了辱尸了。”
“我南洲大军,本是正义之师,若真是做了这种事。”
“岂不是有辱王爷名声,有辱我南洲边军的名声。”
曲云接着说道:“王爷,吕铮话糙理不糙。”
“不仅如此,东夏大军还会因此,复仇之心大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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