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鲜卑都城东夷城郊,拓跋部的号角声响起,拓跋部的勇士全都集结到了校场开始操练。
拓跋野站在校台上,看着下面刻苦训练的勇士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时候他手下部将轲比熊走到他身边:“王,匈奴出兵了,我们要不要…”说着,比了个截断的手势。
拓跋野摇了摇头:“匈奴吃不下大汉,我们也一样,大汉虽然内部动荡,但是镇北军依旧守着长城,无论我们还是匈奴都打不进去。”
“那我们就坐山观虎斗,等到两方打完,坐收渔利?”轲比熊也经常看兵书,对于一些谋略也能看得出来。
“不可,如果我们不动,匈奴必定不会尽全力,时机不对就会撤走,到时候我们无利可图。”拓跋野推翻了他的想法。
“那我们应该如何?”轲比熊抱拳请教道。
“我们和匈奴联合一同攻下五原,雁门两关。”拓跋野走到旁边拿出三百石强弓,弯弓搭箭,轻喝一声把弓拉来,只听弓弦不断绷紧,强弓被巨力拉扯不断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一支箭“嗖”的一声离弦而去,稳稳的跺在百步开外的靶心之上。
“好箭法!”轲比熊拍着手称赞了一句,然后压低声音问道:“可是王,前兵马大将军拓跋孤是死在匈奴手上的,如果我们和匈奴联合恐怕有人不服。”
“还什么恐怕,我就是等哪些不服的人蹦出来,他们是拓跋孤的死忠,当初我要继位之时百般阻挠,宣称要立拓跋孤长子为王。那不过是个牙都没长齐的孩子,能做什么主,不过是想控制幼子把持权利而已。”拓跋野如鹰隼一般的眸子射出一道寒光,只等有异心者跳出来,顺手除之。
“那我们需要提前部署,到时候趁那些人没有准备一网打尽。”轲比熊顺着拓跋野的意思应着。
“嗯,咱们确实要提前准备,不过也不用太急,这些事暗中调派就好,匈奴那边先让他们败上几场,不然我们显得太主动以后分利时候落人话柄。”看来拓跋野心中早有计较,不光阿图在算计着他们,鲜卑同样的也在算计匈奴。
“属下知道该怎么做,王你放心吧。”轲比熊转身离去。只留下拓跋野站在校台,看着挥汗如雨不停操练的士兵自言自语道:“马上我就要给你们一个宏大的舞台,到时候你们就可以尽情的在那片天地驰骋了。”
不日匈奴便送来邀贴,请拓跋野前往狼山赴宴。狼山地处匈奴和鲜卑交界,本是两家相争之地,此时阿图竟在此地相邀,请拓跋野共商大计。
拓跋野坐在王座之上,轻笑着看着匈奴的邀贴。匈奴使者已经被他打发走了,至于匈奴使者想要的答复,拓跋野也没有给明。
看完把邀贴随手扔在了桌子上:“阿图啊,阿图你终归是耗不起啊,马上要大雪封原,没有后备支援,五十万大军在城外驻扎,不一定耗得过五原的守军啊。”
拓跋野说完想了想,起身闲庭信步来到了后花园,身边的奴婢已经去找来了轲比熊:“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
轲比熊行礼过后,看了看四下无人,但还是压低了声音悄声说道:“已经安排妥了,这时候谁要跳出来,必定让他全族尽灭。”
“好,那我也可以安心赴会了,就看看那些不怕死的这时候敢闹事了。”拓跋野说道。后方有了保障他才能前去赴会,所以他才没有正面回复匈奴使者,就是怕别有用心之人借此时叛乱。
“王,准备什么时候出发?预备多少人相随?”轲比熊问道。
“后日吧,随从就不用了,你派快马通知狼山驻军在狼山布防就可以了。”拓跋野并不想大张旗鼓地离开,所以随从也没让轲比熊准备,还有一点就是他也在防着轲比熊,毕竟位高权重的人疑心也会比较重。
轲比熊并没有再多说什么,既然拓跋野有所决定那自己听命便是。
拓跋野当夜就离开了东夷,甚至连身边服侍的婢女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从哪里走的。轲比熊倒不在意,毕竟他早知道拓跋野会去,而他只要替拓跋野把东夷看好,但凡有人敢在此时跳出来必杀之。
拓跋野一路快马往狼山而去,与匈奴联合是大势所趋,现在争得不过是得利的问题。
狼山驻军早在阿图登山之时已经有所防备,虽然匈奴现在是对大汉用兵,但是两族世仇不可不防。之后步六狐收到王城传信,鲜卑王不日便到狼山与阿图共商大计,需保护好大王周全。
传信还不到一日,拓跋野执王令而入,步六狐率狼山守军跪而迎之。
“都起来吧。”拓跋野淡淡地说了一句,然后让步六狐随他入了大帐。
“王,你怎么一个人来了?也不带个随从。”步六狐也是拓跋野的亲信,看着他单枪匹马就过来还是有些担心的。
“人多眼杂,而且此次匈奴邀约,为防有诈,一个人反而容易脱身,就算让他们想破了头也不会想到堂堂的鲜卑王竟会只人匹马就到了狼山了。”拓跋野竟还有些小得意。
不光阿图没想到,就连步六狐也想不到,本来准备好的迎接仪仗都白费了。
“那匈奴在狼山西麓屯了不少兵力,这次确定要与他们联合吗?”步六狐有些担忧,拓跋野是一个人来的,但是阿图却带了不少亲兵。
“我这不是还有你们吗,而且阿图是个聪明人,知道哪步该走,哪步不能走,你派人去传话阿图,明日正午在狼山顶设宴,只我和他二人赴会。”拓跋野半躺在步六狐的胡床之上,还是军营里自在,那王城宫殿凡事都要注意威仪,不像征讨各部之时生杀予夺,放纵不羁。
“我这就派人去传信,王一路劳顿便在此歇息吧,属下告退。”步六狐弓身而出。到了帐外,命人去匈奴那边传信,然后又让人重新给自己起了一个军帐。
这个军帐还比较有讲究,既不能太小,也不能比之前的大,军营里的军帐都是统一规格的,兵卒们倒也有办法,把新帐的立柱砸的深一些,足足比原先的大帐矮了一尺,这才算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