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噤若寒蝉的囚犯们一听白从龙这话,顿时闹开了,“白小子,你这不带过来让黑老头乐呵乐呵先?”
“哈哈哈。”
陆川只当是听不见,一脸冷漠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径直走进了囚室。
白从龙走到门口,犹豫了一下,囚室的门吱呀的一声就关闭了,然后就把钥匙丢到白瑞那半具残躯上。
囚室里一片漆黑,陆川双眼还没有适应过来,就感觉到了一阵阵寒意。他抬手在没过腰间的水面摸索着,找到了墙边的一块石凳坐了下来,原来还是有座位的,就说白瑞怎么以那种姿势漂浮在水面上。
“我知道你在搜寻白雨事件的真相,而恰好我也想知道。”
“其实我已经理的差不多了。现在我提问,你回答,白雨弑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陆川是一点没把白从龙当外人,就这样大大咧咧的发号施令。
白从龙沉默片刻,脸上纠结了两下,似乎陷入了什么不好的回忆,“约莫三个月前,白府名刀突然异动,府上应当是出现了鬼物。”
“等等,这个名刀究竟是什么玩意,我之前听你说过一次。”陆川毫不留情的打岔。
白从龙皱着眉头,“你不知道?你一直使用的那把断刀就是其中之一,每个家族都供奉有一把,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传下来的。而它唯一的作用就是——斩鬼。”
白从龙顿了顿,似乎还嫌不够惊人继续说道:“你使用的那把应该是陆秉天从马家处获得,他们一直供奉的就是你所使用的那把,不过似乎模样有些变化,明明应该是一把完整的刀。要不是我年少时有幸见过它一面,都不敢确认。”
“对于鬼物,你其实应该不应该陌生,因为你现在陆家村早就沦为了鬼物的乐园。”
“是的,听人传闻是这样。”
“听人传闻?”白从龙疑惑的看着他。
陆川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别意外,我似乎失忆了。我也想知道自己是谁。”
白从龙用一种可怜的眼光看着陆川,“听说你之前还自称子游,亏你好意思。”
“你认识子游?”
“原来这人不是你杜撰的啊?无名小卒,不认识。”
“你也用不着试探我,我会告诉你想知道的一切,因为你也出不去了。”白从龙说的无比认真,就像在阐述太阳从东边升起这样的事实罢了。
陆川笑了笑,笑容中有着几分苦涩,“毕竟我身后没有一个人。好好讲白雨弑姐。”
白从龙酝酿片刻,“三个月前,白府出现了鬼物,名刀频繁异动,指向杂民坊。前任家主没有在意,枉顾传承,以致于白雨白三小姐流落在外。而现在,名刀异动再现,依旧指向杂民坊,而这次我发现你就在尸体现场,人赃并获,你还有何抵赖?”
“停停,白瑞大长老都跟你证实过我不是鬼了,你还在这里怀疑我吗,还是说你准备把白瑞大长老拉起来再鉴定一遍。别说你刚才言外之意不是问我是不是鬼。”
“那你怎么解释,你刚好在现场的事。”
“你明知白从虎的所作所为,却依然放任他带我去杂民坊,显然就是准备让我调查真相的,我既然在现场就说明我掌握了一些东西。好了,咱们也别互相试探了,我先说结论,人不是白雨杀的。”
“何以见得?”
“我自有我的判断。”两个人针锋相对半天,都想主导对话的话语权,半天还是白从龙败下阵来。
“你还真是油盐不进。白府出现鬼物,没有受到重视,前任家主认为杂民坊亦有生存的权利,况且没有出现人员伤亡,征得长老会同意后,决定暂时不予理会。可是谁知道这么一来反而出了大问题。”
“什么问题?”
“白家大小姐死了,死在柴房门口,身上无数刀伤。生前是被人虐杀致死。”
“虐杀?无数刀伤。”陆川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
“不仅如此,白三小姐同时失踪。直到数日前被找回,找回之前精神疯癫,见到白府之人曾说过,‘不是我,我不想死,不要杀我。’而且那时候白三小姐也是与你分别多久……”
“行了行了,别怀疑我了。我确实掌握了一些,我也跟你说说,白雨有两种人格,每当人格变化时候身形会大变,我也确实见过另外一个形态的白雨杀过人。”陆川淡淡的接下去。
白从龙瞪大了双眼,双拳死死捏紧,崩的关节作响,没想到搜寻了这么久的真相居然会如此残酷,“你是说?莫非是白雨的另外一种形态……”
陆川赶忙摆摆手,“我可没这么说,你别自作聪明了。我都说过结论,人不是白雨杀的。”
“那你刚才不是说?”
“另外一个形态的白雨只杀男人。”
“只杀男人?”
“对,而且看起来应该是对他图谋不轨的男人。”陆川点点头。
白从龙上下打量了陆川两眼,最后聚焦于裆部,一脸的恍然大悟。
“我劝你不要乱想。”陆川脸色铁青,这家伙到底是假聪明还是装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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