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正在喂养獒犬,草根跑来了,“主公!卫家的迎亲队伍来了,现在已经进谷了。”
杨凡给獒犬喂了一块兔肉,说道:“是吗?把人都带到这里来吧。”
草根看的两眼闪闪发亮,他真心喜欢这条金色的獒犬,“主公!你条狗可真壮实,个头比一般的大两三倍不止,你从哪里得来的。”
杨凡嘿嘿的笑了笑,随口回道:“是我在涑水河谷打猎的时候抓到的,叫金毛狮王,你叫它金毛就行。”
其实,金毛是系统奖励他的。
现在还是个半大小狗,个头却已经赶上成年的大狼狗了,在杨凡面前还算老实,见了别人,上去就咬,凶悍的很。
片刻后,卫仲道一行人被带到了杨凡的面前,起码有三四百人,都穿着崭新华丽的衣服,即便是小厮也不例外。
队伍里还有几辆马车,其中有一辆马车,由四匹白马拉着,马儿高大神俊,马车也明显比普通的大出不少,其余几辆马车上面装的都是陪嫁的东西,最最显眼的是有两辆车装的全是厚厚的书简。
在别人眼里,书简或许分文不值,可在读书人眼里,这却是无价之宝。
“哪个是卫仲道?”杨凡扫了一圈,沉声问道。
“在下卫仲道,见过将军!”
一个二十出头的白面书生,紧走几步来到杨凡面前。
杨凡仔细端详着他,长的眉目清秀,的确很俊朗,但这气色却差了许多,脸色苍白,就连嘴唇都是白了,瘦瘦弱弱,身上裹着厚厚的裘袍,但依然瑟瑟发抖,冻得小脸发青。
杨凡淡淡漠漠的点了点头,“你可以走了。”
“将军!那…”
卫仲道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马车“那车上是蔡中郎的女儿,是我未过门的妻子,还望将军行个方便。”
杨凡加重了语气,“卫仲道,我的话你没听清楚吗,你可以走了,那个女人留下。”
“将军!”卫仲道急的都快哭了。
这不是明抢吗?
可这样的话,他却不敢对杨凡当面说出口。
杨凡把眼一瞪,“我记得不错的话,卫家今年到现在为止,一粒米,一分钱,还没有向白波谷交纳过,对吗?”
卫仲道愣了一下,吓的浑身发抖,“将军!这些事情仲道实在不知,等我回去问一下我伯父,一定给将军一个满意的答复。”
“不用了!”
杨凡冷冷的哼了一声,“就用你的未婚妻顶账吧,你走吧!”
在河东,只要是有钱的富户、世家、豪族,定期都要向白波谷交纳一定数量的钱粮,这是规矩!
这个卫家已经有七八个月没交钱了,杨凡早就想收拾他们一下了。
卫仲道还想再说点什么,杨凡一摆手,马奎大步走了过来,拎小鸡一样,单手就把卫仲道提了起来。
一直把卫仲道赶出白波谷,连同卫仲道的仆人护卫也都被轰出了白波谷。
卫仲道欲哭无泪,只好深一脚,浅一脚的踩着山路往回走。
杨凡往马车上远远的看了一眼,对草根吩咐道:“把马车赶到张宁院里去吧,这个女人暂时先跟张宁住在一起。”
“主公!你就不瞧一眼吗?”草根不解的问。
杨凡骂道:“赶紧滚蛋,再啰嗦我抽你。”
草根本以为杨凡是要抢亲自己享用,这种事也算不得什么,没想到,杨凡看也不看一眼。
“你们几个过来,把马车赶走。”
草根带人把马车赶到了张宁那边,张宁听说杨凡抢来一个女人,觉得纳闷,带人从屋里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四个跨剑的女兵。
车帘挑起,见里面坐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面容娇俏,举止娴雅。
头上梳着一把抓的发髻,青丝有如墨染一样,漫插的点点珠翠赛过繁星,衬着夜色般的秀发,瓜子脸尖下颌,面庞白皙淡扫峨眉,芙蓉新艳桃李争春;两道细眉黑中亮两中弯,宛若二月新柳撩人心绪;两只大眼皂白分明,双眼皮长睫毛,毛茸茸水汪汪,眼睛黑亮,大而迷人;通关鼻梁高颧骨,樱桃小口擦胭脂,尖尖翘的小下巴;元宝耳大耳垂,衬着刀裁般的鬓角。
比花,花解语,比玉,玉生香!
连张宁都忍不住点头称赞:“好俊俏的一个姑娘。”
“外面风寒,把姑娘带到我屋里去吧。”
张宁吩咐一声,两个女兵上前从马车里把茫然无措的的蔡琰搀扶着下了马车,一路带到了张宁的闺阁。
进屋之后,张宁便问:“姑娘是从哪里来的?要往何处去?”
蔡琰道:“这位姐姐,我是蔡邕蔡中郎的小女,今日是我大婚之日,家父已将我许配给河东卫氏的卫仲道,可这是何处?”
张宁摸不准杨凡的意思,见蔡琰长的非常标致,暗暗猜测,难不成杨凡喜欢这个女人,不然为何把它抢到了白波谷。
蔡琰长的清秀雅致,身上别有一番脱俗的气质,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
“小梅!去把将军请来。”张宁冲外面喊了一声,丫鬟小梅答应一声,飘然快步离去。
杨凡正在院子里遛狗,不一会天上飘起了雪花,杨凡来了兴致,约了徐晃、周仓等人在外面架起篝火,一边烤肉喝酒,一边欣赏雪景。
金毛在不远处撒开欢的奔跑跳跃着,像欢闹的小孩子一样,一会在地上打滚,一会箭一般的窜出很远。
雪花漫天卷地落下来,犹如鹅毛一般,纷纷扬扬。轻轻地轻轻地落在房顶上,落在草地上,落在山峰上。一会儿,大地一片雪白,好象整个世界都是银白色的,闪闪发光。雪落在地上,那么纯洁,那么晶莹,真使人不忍心踩上去。
“来!喝!”
杨凡端起酒碗,豪爽一笑,跟徐晃几人的酒碗碰在一起。
“喝!”
众人一饮而尽,彼此全都笑了,徐晃往四周指了指“别看咱们在亭子里,风呼呼的吹,却我心里却一点也不觉得冷,真是痛快啊,主公!我敬你一碗。”
杨凡撕下一块兔肉,大口吞了下去,一仰脖,把酒再次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