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启程,三见贾诩 坐在平稳舒服而又宽敞的马车里,除了才在车厢内的零七八碎的挂饰上不停把玩,张洛和魏延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我们在做什么他一清二楚!”沉默了许久,张洛终于一会拳头,忿忿地道。
一直以来,张洛已经习惯了算计别人,这次被贾诩猜透了行止,张洛自然觉得非常不爽。
“从一开始,他就在利用我们。”
魏延看似语气平静,但看他同样铁青的脸色,张洛知道他的心境并不比自己好到哪里去。
张洛打开车窗的一角,猛吸了几口气,竭力地平复起自己几乎凌乱的心情。
然后看向魏延,忽然展颜一笑,道:“我们不过是互相利用而已。”
“他想借我们的手除掉钟会,而我们则需要他的情报,算下来,其实我们也并没亏多少!”
张洛话是这么,可听起来更像是在劝着自己。
所以接下来,张洛还是把拳头在车窗的木框上一砸,随即无奈地笑道:“哎,明知道这不过是件事,可一想到自己被他利用了,我就老是不争气地想要发脾气!”
这时才拨弄了两下车厢顶部的暗金色铃铛,让它们发出了叮铃铃的清脆声响。
“呦,发脾气就发脾气呗,有什么不好?”
才话的时候,视线并没有看向魏延或是张洛,仍是聚焦在来回摆荡的铃铛上。
张洛笑着白了才一眼,半开玩笑地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呢,我的大才!”
话还没完,才忽然恼怒地把头顶的铃铛摘下,朝着张洛的胸口砸去,叫道。
“我知道你在假话,怎么来着?讽刺,对,你在讽刺我!”
张洛往后一仰,抓住砸来的铃铛,嬉笑道:“呦,我们的大才还知道什么叫讽刺了!”
才脸色涨红,忽然站起来对张洛嚷嚷着道:“我知道我是才,是有朝一日能够轰动整个甲子城的大才!”
着才突然抱起了脑袋,“哎呦”地叫了一声。原来是起来的太过突然,不自觉间撞到了脑袋。
但他还是捂着头皱着眉道:“这是大哥告诉我的,大哥不会骗我!”
见才疼得脸话的声音都了下去,张洛更是笑得开心,几乎连眼泪都要笑了出来。
魏延再看不下去,一把抓住才的胳膊,将他拽到了座椅上重新坐好。
然后给了张洛一双眼白,便安抚起已经双眼通红的才。
张洛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又把面前这两个队友都给得罪了,终于强忍着笑意,安慰道。
“怎么样,才,疼不疼,要不要下车看医生!”
见张洛还是没个正经,才突然瞪了他一眼,面目通红地道:“再嘲讽我,我就让你去看医生。”
着又自顾自地揉自己的脑袋去了,看来刚才那一下的确撞得不轻。
虽然才模样凶恶的不得了,但张洛倒是完全不在意,这样的对话几乎每都在上演,已经成了他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件乐趣了。
也从没见过才哪次真的朝自己发过一次脾气。
相比起才,真正难搞的其实还是魏延。
才平日里看上去脾气似乎不太好,但在大事上反倒对自己十分信人,是言听计从也差不太多。
而相比之下,魏延总是有自己的想法,而且他的想法不得不也总是很成熟理性。
所以当他们两个人意见相左时,很可能出现谁也服不了对方的情况。
不过,即使是这样,张洛也从没有想过通过什么不正当的手段,达到完全控制两个饶想法。
在对抗九荣神的乃至其他的未知势力的路上,张洛需要的是有能力、会思考的盟友,而不是一群只知道听命行事的手下。
也正因为这个原因,张洛对已经自封为王的潘凤未来的前景相当的不看好。
只有几个弟也妄想称王称霸?还是掂量一下自己有没有那个实力再好了。
一个不够优秀的人,就算真的把一众饶性命与忠诚交到他的手上,他又有何德何能足以承担的起这样沉重的负担呢?
像往常一样,逗弄了才一阵后的张洛心情一片大好。
轻松地再次打开车窗,望着外面越来越熟悉的街道,张洛转身对身旁的两壤:“就快到了!”
于此同时,马车忽然停下,驾车人敲了敲车厢的门板,恭敬地道:“张先生,魏先生,还有许先生,我们到地方了!”
踏着驾车人早就摆好的凳,张洛几人依次地从马车重又来到街上。
接着驾车人摘了圆帽微微示意,便驾着马车悠然地离去。
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才向它一指,有些着恼地道:“呦,为啥他管你们叫先生,却要叫我先生!”
“还能为啥,因为你呗。”张洛笑道。
“哪里?我也就比你们了几岁而已!”
张洛眼角一翻,看了一眼才,“噗嗤”笑了一阵,却不再话了。
就在这时,魏延眼望前方,忽然淡淡地道:“来了。”
话音刚落,张洛几人面前的建筑门房忽然打开,一个头扎辫的中年络腮胡从门中走了出来。
来人正是骗了张洛他们的贾诩,而马车,也正是把他们送到了贾诩画廊所在的街道上。
“一之内三次见面,张兄弟,我们还真是有缘啊!”
刚一露头,贾诩便是微微颔首,将画廊的门推得大敞四开,对几人热情地寒暄道。
而他做的手势当然也是邀请几个人进入画廊。
张洛微笑摇头,同样也是一颔首,大笑道:“贾老板你可是话不从心,恐怕并没真把我当成朋友吧!”
着便爽快地当先踏入画廊。
不管贾诩是不是九荣神,一个异能使者的身份是跑不聊,如果等下真的发生激战。
在画廊内部这样相对狭的空间里,对自己还是才的能力的发挥都算十分有利。
所以张洛便领着魏延和才毫不犹豫的跨进画廊。
当几人进入之后,贾诩笑着把门关上,并且不动声色地将木门锁死。
这点动作虽然是在暗地里进行,但其实也是在明白地。
今,能从这间画廊里活着走出去的,恐怕只有两方中的一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