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远没好气的对外面喊道:"谁?什么事?"
李当在外面回道:"主子,是齐公子派人过来找你,他说有急事要和你商商量。"
云近抱着安月不撒手,安月一把把他推开说:"既然有急事的话,你先去处理。"
云近正要再哄一下安月,外面敲门声又响了起来,这次是另外一个人的声音:"大皇子,事情比较紧急,我家主人请你立刻过去,不然的话,事情就要麻烦了."
安月一把分开了云近的手,说:"办正事要紧,你不要再磨叽了。"
云近只好说:"事情不是这样的。你先别着急,等我回来,我再慢慢和你说。"
安月嗯了一声之后,云近无奈的离开了驿馆,和齐文派来的人一起去了齐文的府上。
安月看到云近离开之后,心里突然有一种郁闷的感觉升了起来,闷得她心里发慌。
她觉得在房间里面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她想出去透透气,于是她收拾了一下之后就迈出了大门。
安月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荡。魂不守舍的她心乱如麻,就是因为云近给她说的事情,已经把她平静的心胡搅乱,她毫无察觉后面跟着一条尾巴。
当她走到一个僻静无人的小路的时候,她的后脑勺一阵生风,等她反应过来要逃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挨了一下闷棍,顿时就人事不知。
云近见到齐文之后也不客气,问找他那么急是什么事。
齐文也没跟他客气,直奔主题说:"我们派人缉拿张扬的九族,现在才发现,原来张扬的儿子竟然逃脱了。"
云近一听,手中的茶杯一抖,他问:"怎么逃脱的?不是已经捉拿归案了吗?"
齐文叹了口气说:"当时去捉拿徐仁全家的时候,里面有一主一仆,说是徐仁的远房亲戚。"
"抓捕他们的人就以为是张权和他的仆人,所以就一并缉拿了回来,花名册上就有了张权的名字。"
"但是一经提人审案的时候才发现那一主一仆不是张扬的儿子,而是徐仁的远房亲戚。当时官差摆了乌龙。"
云近问:"那现在情况又是如何?"
齐文说:"我本来以为已经把人捉到,就没有放在心上,但是现在收到消息说张权极有可能已经潜逃回了京城,
而且看他的行动是要进行报复。所以我想问一下,你有什么方法可以快速的逮捕张权,让他归案?“
云近在心里想了一下之后说:”这个事情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既然他要潜逃回京的话,那我们就关起门来,让他自投罗网,我们瓮中捉鳖,这样更省心。“
之后两人就商量了一些对策,首先把张权的画像分发给守城门的卫兵,让他们不要打草惊蛇,不动声色的在来往的民众中排查。
第二,明面上城门守卫松散,让他放松警惕。
第三,加强水陆两路关卡的检查。
之后两人在书房里商议了一番细节。很快从齐府里出来了几拨人,分别去到及各大城门的门卫那里传达着消息
云近在齐文的府里面忙碌了一个下午,才总算把事情布置完。
之后他就向齐文告辞,晚饭都没有吃,匆匆的离开了齐府。
当他回到驿馆。来到安月住的房间的时候,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云近的心里往下一沉,他赶紧找李当问安月去了哪里。
李当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说:”主子,我是跟随你一起去齐府的。我们离开之后,安姑娘去了哪里我不知道,我现在找一下客栈的伙计,看他们知不知道她去了哪。“
李当找了驿馆里面的伙计问有没有人知道安月去了哪里。
其中一个伙计说:”住这房间的姑娘,在客官离开之后没多久,她也跟着出去了。她没有留下话说要到哪里去。我看她的状态有点心不在焉的。我跟她打招呼,她都没有理睬我。“
云近听李当的回复后心中更急,他连忙派人出去寻找安月。
自己也重新回到齐府,向齐文求助。
齐文听说安月不见了,连忙派手下出去寻找。
寻找了一番后依然是没有找到安月的影子,云近心里很后悔开了这个玩笑。
再说,安月离开了驿馆之后,她的心乱成一团乱麻,根本就没了主见。
她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只是想离开驿馆的房间,到外面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不然的话,她怕自己再待下去,不知会做出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出来。
她没有留意到在她的身后跟着一条尾巴。
经过一条小巷子的时候,从巷子里面窜了一个人出来,差点撞到安月。
安月及时止住脚步,想等那个人过了,自己再往前走。但是这个时候她感觉到后背有一阵风袭过来,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后脑勺已经挨了一棍。
她眼前一黑,人事不省。
待到她醒过来的时候,发现眼前已经是夜色降临,她觉得眼前的景物一晃一晃的,仿佛在摇荡之中。
这种感觉很奇怪,好像是晕乎乎的感觉。她闭了闭眼睛,再睁开,她以为是自己的头在晕,但是眼睛再睁开的时候,依然觉得景物在晃动,而且听到有一些流水的声音。
她才明白自己有可能是在一只船上面。她动了动了身子,手脚都无法动弹,是被捆住了。
她只能静静的等着,她打量了一下自己身处的环境,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
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她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接着是船板打开的声音,一线光线透了进来。
接着安月被人拖着往有光亮的地方去。安月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适应了一下光线之后,发现自己被拖到了一个画舫的房间,之后被重重的摔在了地板上。
这一下摔得她浑身发痛,她把眼睛睁开,发现房间里坐着一个人,她只看到他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