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忍不住掀起她另外一只衣袖,果然不出所料,另一只手臂也是一样,青紫色的印记遍布,虽然颜色已经慢慢变淡,但依旧明显,一看就知道是被人发狠掐出来的。
她愕然地望着女子,问道:“这位夫人,请问这些伤痕是怎么来的?”
那女子看了看站在旁边的丫鬟,只是淡淡的说:“没什么,这些都是我不小心摔倒后留下的痕迹。”
安月看她眼中有顾忌,心中了然,也没有再详细地追问下去。她为女子开好药方后,对女子说:“夫人,你这病是身体受到伤害,情志抑郁造成的问题,只有你心情放开了,然后好好养伤,再做其他打算才行。如果你现在这副身体状况还要做床弟之事的话,我恐怕夫人的病情会越来越严重。”
那女子听了之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颤抖着声音问:“如果还是这样的话,后果会怎样?”
安月认真地看着她,严肃地说:“恐怕药石无效。”
安月看女子的脸色更是煞白,如纸一般,语气也缓和了一些说:“但是如果现在好好静养的话,康复是完全没有问题的,所以请夫人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
那女子没有作声,只是默默地将头偏向一边,眼神空洞地看着墙壁。安月看着她,心中不禁一阵叹息。
安月看她的表情充满了无奈,心中已然明了,便向那位夫人辞别了。
之后,她在院子外对等候在那里的管家说:“请问张大人在府上吗?”
管家回答道:“大人已经回府了。”
安月说道:“如此甚好,带我去见一下张大人吧。”
管家迟疑了一下,问道:“请问有什么事情吗?可以和我说吗?”
安月摇摇头,说道:“此事只能我与张大人说。”
管家说道:“那我去看看大人有没有时间。”
他把安月带到了客厅,李当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本以为可以离开了,正要起身,安月说道:“李大哥稍等一下,我还要和张大人聊一下。”
李当点头答应后又坐了下来。
不久,管家回来后对安月说道:“张大人有请安公子到书房去。”
安月随着管家到了书房,只见张扬坐在书桌后面,他敛去了在宴席上的那种张狂气息,面目也和善了许多。他问安月:“听说安公子为如意诊断完之后,有事要和我说。”
安月点点头,看了一下旁边的管家,没有说话。张扬对管家说:“你先出去,我和安公子谈一下事情。”
管家退出去之后,关上了房门。
张扬问道:“你诊断出了什么事情?”
安月说道:“启禀张大人,如意夫人的身子虚弱,我为她诊治之后,发现她肾气不足,须得好好调养身体才行。”
张扬又问:“如意为何会如此病恹恹的?”
安月回答道:“如意夫人的身体本就虚弱,再加上她情志忧郁。所以虽然吃了药,但是效果不佳。”
张扬皱了皱眉说:“那要如何处理?”
安月思考了一下说:“我正是为了这事来和张大人说一下情况。夫人现在这种情况,唯有张大人的怜爱才能将养好身体。”
张扬一听,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死死地盯着安月,仿佛竖起浑身尖刺的刺猬一样,气势上已经咄咄逼人了。
安月很委婉地说:“如意夫人现在的身体状况可能要将养一段时间,最好近来避免床笫之欢。”
张扬一听,手“啪”的一声打在桌面,他脸色铁青地问安月:“啊?她对你说了什么?”
安月对他的突然发作吓了一跳,她连忙起来抱拳说:“请大人息怒,夫人并没有和我说什么,这个只是我的诊断,旁边的丫鬟也可以为我作证。”
张扬的怒气这才收敛了一些,但是他脸上还是不悦,他说:“这个事情我知道了,那就有劳安公子了。”
安月看他一副凶神恶煞要赶客的表情,也只好告辞。
出了书房的门,安月后背已经湿透了,她觉得自己刚才差一点就要命丧在张扬的手掌之下了。
她随着管家回到客厅,和李当寒暄了几句,李当看她脸色苍白,仿佛受了惊吓一样。
出了门口上了马车,李当问安月刚才在里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安月把在书房里面发生的事情和李当说了一下。
李丹觉得奇怪的说:“按道理你也是好心提醒他,为何他差点就要翻脸了。”
安月摇摇头说:“这个我也不知道,我看他两人是有隐情,而且张扬大有一种杀人灭口的冲动。”
李当说:“这真的是有点不可思议。”
两人回到了驿馆之中。
云近已等候多时,安月把在张府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和云近说了一遍。
云近一边听一边皱起了眉头,听到最后,他的拳头握了一下。安月骤然觉得云近有一股戾气,看他冰冷的脸上隐隐仿佛动了杀心。安月也不禁心里一凛。
云近对李当说,“今天晚上你去探查一下张府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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