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御医对你的病情也无计可施?你心里应该也有点数吧?”
刘柔儿沉默片刻后说道:“那姐姐可有办法救妹妹一命?”
安月气定神闲地回答:“方法倒是有,只是需要妹妹全力配合才行。”
刘柔儿道:“你想怎么做?我又该如何配合呢?”
安月说:“你这是心智遭受重创,乱了心脉。如果你不把心中的郁结倾诉出来,我是无法帮你根治的。即便能暂时缓解,也只是治标不治本。你的病根不除,始终都会令你心神错乱,甚至可能会陷入疯癫的状态。”
刘柔儿一听,大惊失色,说道:“你说什么?我可能会变成疯子?”
安月点点头,说:“我不知道是什么事让妹妹如此心神不宁。你这样下去,如果不加以开导,即使身体痊愈,精神也无所寄托,心神就会错乱,导致精神失常,也就是俗称的疯癫之症。”
刘柔儿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没了血色,她咬了咬牙,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向安月说出了她心底的秘密:“我想把三年多前的事情告诉姐姐,希望姐姐能原谅我的无心之过。”
安月心中一动:“妹妹既然愿意将内心的话语倾诉出来,我自然愿闻其详。”
安月没回答原不原谅她,只是说愿意听。
刘柔儿也只得徐徐地吐出了她心底的秘密,她说道:“三年多前,我初见秦国的质子云近,便一见钟情。后来,他在路上为我解围,我对他的爱慕之情更是愈发深厚。那时,我本无其他杂念。
然而,我的心事不知为何被我表姐萧潇看破,她教唆我寻找机会对云公子下药。就在我们家办入伙宴的那个夜晚,我逼迫我的贴身丫鬟夏荷对云公子下药,
本想制造一个生米煮成熟饭的局面,迫使我的父母答应这门亲事。谁曾想,那天晚上仿佛有鬼使神差一般,我等了整整一夜,都没有等来云公子。
后来才发现,他被人带到了另一个房间,而那天晚上,你也失踪了。当时,我并未多想,只以为这只是巧合。
然而,如今我才明白,萧潇一直以来心机深沉,她利用我倾慕云公子的心理,间接教唆我对他下药,企图将你推给云公子。
她如此居心叵测,我是万万没有想到她会这样对我,而我今天才意识到,她当时为何要对你下手,只因她心中也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朝思暮想、心驰神往的二皇子,竟然和你有娃娃亲。”
安月闻言,心中骇然,说道:“怎么可能?我对此事全然不知。”
刘柔儿微微一笑,解释道:“你失忆了,你的娘亲不知何故一直未曾告知于你。其实,你娘亲和皇后娘娘同日生产,觉着甚是有缘,当时还戏言要让你们结为亲家。只是后来未曾再提及此事,我也是偶然从我娘亲那里听说。
随后我告知了萧潇,岂料萧潇为了铲除你这个障碍,竟再生毒计。她不仅利用了我,还妄图加害于你,真可谓一箭双雕。我万没想到,她的人品竟如此恶劣,心肠如此狠毒。
她在宫中想出如此毒计,实在是阴险狡诈。我如今才发觉一直被她利用。
我对云公子虽然念念不忘,但现在我深知与他已绝无可能,故而心中愁苦抑郁,又惶恐不安。
当时,我着实惧怕萧潇会将三年多前的事情和盘托出,使我身败名裂,还令你对我心怀怨恨,导致家人也对我厌弃。”
“往后我的人生将毁于一旦,这让我备受打击,心情郁结,回到家后便一病不起。”
安月听闻,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萧潇对自己为何如此充满敌意。她思考片刻后,拉住刘柔儿的手说道:“妹妹,你也不必思虑过重,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你也不必过于自责。毕竟那时你年纪尚小,被他人教唆也是情有可原。
可恨的只是这萧潇,心肠实在歹毒。来,让我先为你诊治。你不必想太多,此事虽对我有所伤害,但我如今已回到爹娘身边,并未有责怪你的意思,你也无需自责。
至于你所说的身败名裂之事,现在萧潇已名声扫地。她说的话旁人已不相信,就算她对外数落你,别人也未必信。因此你无须忧心。”
刘柔儿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说道:“如此说来,你是原谅我了,不会将此事泄露出去了?”
安月点点头,回答道:“自然不会,万一走漏了风声,你也不必过于担忧,旁人只会将注意力放在萧潇身上。况且,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人们也不会过于在意。”
刘柔儿听后松了一口气,安月则为她把了脉,开了一张药方,对刘柔儿说:“我现在为你拔火罐,将你心中的抑郁之气抽出,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刘柔儿听罢,便按照安月的指示躺下。安月说:“我先去准备一些材料,你稍等我片刻。”说罢,她便去准备了。
安月到屋外,吩咐文竹去取药箱,拿出工具后便开始给刘柔儿针灸。
针灸过后,开好药方安月,吩咐刘府的下人为刘柔儿买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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