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头话到嘴边的脏话变成了:"疼死我了。"
然后他捂着左手。本来脸色如常的,只是在嘴巴上不饶人的老头啊,这一次脸色煞白。额头很快就流出了豆大的汗珠。他一边喊一边瞪着安月说:"你这个小丫头,你把我的手怎么了?"
安月退开两步之后,站起来对着他说:"你不是手骨断了吗?我帮你看了一下而已,你的手骨没有断。"
那个老头疼的直冒凉气,他说:"你居然敢动我的手。你是不是嫌命长了?你赶紧把我的手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安月抱着双手在胸前看着他,冷笑一声:"怎么是我伤到你的手的呢?分明是你自己摔倒弄伤的。"
那老头脸色越来越难看说:"你胡说八道,我摔倒的时候,我的手根本就没有受伤,就是你把我的手弄伤的,你这个贱婢。"
众人一听,都哗哗然起来,纷纷说:"你刚才摔倒的时候没有受伤,你又说是马车把你的手撞断了?你是不是想讹钱?"
有一些人又说:"这个老头心眼这么坏的,分明就是想讹钱。"
又有人说:"我看他就是骗子。"
安月冷笑着问老头:"你确定刚才摔在地上的时候没有受伤,是我碰你之后,你的手才受的伤是吗?"
那老头儿本来想摇头的,但实在是疼得不敢再攀咬别人,只好点点头。
安月就说 :"那就是没这辆马车什么事了?全部责任都是我的问题吗?"那老头迟疑了一下说:"就是你,就是你。"
安月嘴角上翘,上前走到老头身旁。老头看她过来,想躲避,又想挥手赶开她,但是他的左手一动就痛得钻心一样嗷嗷乱叫。
安月也不等他再做出反应,双手一抓一旋,轻微的一托,已经把那个老头的手肘恢复到原来的位置。那个老头还在骂安月:"你这个死丫头,你又想干嘛?"
他以为安月又要对他不利,正想高声喊救命的,谁知道安月把他的手肘恢复原位之后,已经退开了几步。安月说:"这位老伯,你的手已经恢复如初了,你自己试试动一下。”
那个老头不相信,吹胡子瞪眼的说:“你胡说什么,哪有那么容易。"
安月也不再多说,伸手在他面前装作要打他的样子。老头条件反射,用左手一挡,却挡了个空。因为安月的手已经收了回去,众人看他的手已经能挥动了。都纷纷说:“你看你看,他的手能动了,都是在骗人的,就是为了讹钱。”
老头才醒悟过来,看安月似笑非笑,其他人又看着他议论纷纷。他就明白今天讨不了什么好处的了。他一边护着左手骂骂咧咧的,一边站起来退出了人群之中溜走了。
老头走了之后,围观的众人也纷纷散去,卞通上前向安月抱拳行礼说:"今天还真是多谢安姑娘的解围,不然的话都不知道要被这个老头讹多少钱才罢休了。"
安月笑着摇摇头说:"没事,这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卞通就对她说:"我们也有一段时间没见了,要不我们找个饭馆坐下来吃顿饭再叙叙旧好不好?"
安月觉得可以。于是他们就在街上找了一家饭店进去坐下来聊起了这段时间的近况。
原来卞通自从上次和安月在小山村那里分别之后。又走了一趟镖到秦国这边。这一次是第二趟镖了,本来今天押运的货物已经交到雇主那里去。他们几个心情放松。本来也是想找家酒楼喝喝酒的,谁知道到了这个街口,却被这个老头拦着说被他们的马车撞到了。
老头愣是坐在地上不起来。说左手被压断了,一定要卞通他们出钱给他自己去医治,如果不是遇到安月的话。这次都不知被讹多少了。
卞通又说:"安姑娘,你怎么又到了秦国了?之前你不是还在小山村那一边的吗?为何没有回京城,却来到这边呢?"
安月没打算把真正的原因告诉卞通,她只是扯了个借口说:"因为这边有个雇主,说有一个病人要请我师傅医治。但是我师傅又没有回来,我听他说的病情看着也应该挺有把握的,所以我就过来这边为人医治了。"
这时菜也上桌了,他们一边吃一边聊,安月想起来就对卞通说:"卞大哥。因为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回京城,我怕师傅担心。麻烦你回去的时候到京城的药铺找我师傅,帮我带个信给他,我在这边挺好的,我办完事情之后就会回去的,让他不要为我担心。"
卞通点点头说:"这是小事,没问题。"
他们聊着一些京城的变化。聊着聊着,安月忽然发现在饭馆的门外,有一个穿着青色衣服的人影经过。她不禁看多了一眼。从后边看她觉得很像徐阿婆的身材。
她立刻起身跟卞通说:"卞大哥,我有点事先出去找个人,失陪了。"
卞通点点头,安月就马上出了饭馆的门口。
那个穿着青色衣裳的女子。正在跨上一辆马车。安月快步走出去的时候,马车已经开动。安月追也追不上。她心急的赶紧四处张望,看有没有马车可以带她去追那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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