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近抱着安月上了马车之后,让车夫快马加鞭地离开了山南村。
云近把安月放在车上后就没有管她,只是自己在闭目养神。很久之后,安月实在忍不住踢了一下他,示意他把自己嘴巴里的手帕拿出来。云近才笑着把手帕拿了出来。能自由说话的安月把云近骂得狗血淋头。
云近把安月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安月的背,安抚道:“你稍安勿躁,既然我找不到老大夫,我就要把你带回去。你在这里动怒也没有用,你还不如好好的静下来,跟我回秦国。”
安月正在气头上,他说什么也没有用,还是一直在骂云近狼心狗肺。云近看着她不断在动的嘴巴,嫣红的双唇闪闪而动。他忍不住一口就咬了下去,声音马上就闷在了安月的肚子里。直到安月憋得气也喘不过来的时候,云近才放开了她。
云近用那双深深的眼眸盯着安月的眼睛说:“如果你还想再试的话,你只管骂,我可以让你怀疑人生。”
安月被他吻得气都喘不过来,也不敢再惹他了。
两人平复了一下情绪之后,安月说:“你先把我的手松开,我这样很不舒服。”
云近看着她抿嘴一笑,安月一脚踢下去:“赶紧把我放开。”云近说:“我在你手上吃的亏太多了,不得不防着你这手银针,到了秦国,我自然会放开你的。在车上的话,你就别想了。”
安月见软硬他都不吃,也没有办法。只好静静的靠在云近的胸口上不出声。她现在像猫儿一样的驯服,云近反而不习惯。他拍了拍她的后背说:“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
安月也没有理他,继续闭上眼睛假寐。云近为了提起她说话的兴趣,就跟她说:“你抛下老大夫自己一人回到山村,是不是找到关于你的身世的疑点了?而且你那么抗拒跟我走,是不是想在村里等什么人?”
安月看他一说就说中了问题的重心,觉得他的智力可以帮她分析一下情况。于是向云近说出了她心里的疑点:“在京城的时候,我曾经找过老大夫,了解过我是怎么样出现在他面前的。他当时是这样跟我说的。他说是徐阿婆把我带回来的。徐阿婆已经在小村子里面住了很多年的了,也一直在他的医馆里面做帮手,只不过这个徐阿婆身世有点扑朔迷离。
没有人知道她来小村子之前的生活轨迹。也就是说,她在村里面是无亲无故的,没有人知道她以前的经历。只不过她在村子里面的时间长了,人们已经淡忘了这方面的事情,徐阿婆并不是常年都在村子里面的,她一年当中都会有一些时间离开村子的。
但是具体是离开村子做什么,没有人知道,她只是说回家探望亲戚,但是她的家在哪里?没有人知道。她也没有朋友,一直都是在医馆里面当帮工。就在三年多以前,这个徐阿婆离开了小村庄一段时间。之后回来的时候就带回了我,说是在村东的小山溪旁救了我的。”
云近说:“这里就出现了第一个疑点。你是从哪里来的,只是她一面之词,谁也没有看到她救起你的过程,只是看到她从马车上把你背下来?但你到底是从山溪那边捡到的,还是从其他地方带回来的,这个就无从知晓了。”
第二个疑点就是:“徐阿婆把你带回来的那个时间。就是国师的女儿失踪之后的一段时间,他们相差了十多天。我推算了一下,假设你是从京城被她捡到的,路上坐马车的话,十来天是需要的,那个时间倒回去就刚刚是国师的女儿失踪的那个时间段。所以这也是一个疑点。
第三个疑点就是徐阿婆去了哪里?她的行踪一直都那么神秘,她的身份到现在都没有人知道。”
安月静静的听云近说完心中的疑点之后,回想了一下平时与徐阿婆相处的一些细细节。现在才发现很多时候,徐阿婆都会回避如何在山溪旁救起她的那段经历,要不是顾左右而言他,要不就把话题岔开。她现在越想越觉得有可疑。
安月想起来:“你为了什么事要找老大夫?”
云近的脸色从之前的轻松状态转回了严肃的表情,他说:“因为我家里有一个病人,找了很多名医,但是都没有办法把她治疗好,所以我是遍寻了各国的名医。上次我在南海郡,也是想找当地出名的大夫,请他到秦国去诊治的。但是我没有找到我要找的人。后来在回到京城的时候,我才听说在这里的老大夫在针灸方面非常之有成就。
所以我就想过来这里,请他到秦国去为我家人医治。但是来了却扑了一个空,幸好没有白来一趟。”
他转为了嬉皮笑脸:“找不到正主,却找到了一个更好的大夫。”
安月眼睛转了几转之后,也笑嘻嘻的说:“哦,原来你是想找我去治病。那你还得要看我心情好不好,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我给人治的病会越来越严重的。”
云近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后面要说的话。他笑笑不语,只是看着她。
安月看他不接话,就心急的问:“你为什么不问我怎么样才能心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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