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匆匆离开巷子之后,找了一个人少的地方坐下来。重新整理了一下思绪,从慌乱的情绪中慢慢冷静下来。她思索着之前的举动,完全是出于本能而为之。如果当时不是她自己有自卫的能力,现在后果是怎样谁也说不好。想明白了心里也平静了许多。
重新走回热闹的街道,她找了镇上最大的一家药房,打算打听一下药房收购药材的价格。进到药房,已经有两个姑娘坐在里面,一个站着,一个坐着,背对门外。
只听到坐着的那位姑娘说:“我的牙疼,疼了一个月有多了,看了几处的大夫都说我上火。开的都是那些消炎止痛降火的药。但是吃过之后一直都还是疼,完全没有缓解。疼得我睡不着觉。”药房的大夫的诊断是这位姑娘肝火旺盛造成的牙龈上火,他为姑娘开药方。
安月听着那个姑娘的诉说,站在旁边观察了一下这个姑娘的面容。她的腮帮子位置红肿,面容憔悴,眼圈下面一片乌黑。一看就是很久没有好好睡过觉,疲倦不堪。她伸舌头出来给大夫看的时候,安月也观察了,她觉得不是因为肝火上升的原因。
她心念一动,忽然好像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但是她又捉不住。正想着的时候,站着的那个姑娘转头过来,看了她一下,马上惊喜的喊了出来:“阿月,那么巧,你也在这里?”
安月看向那站着的姑娘,哦,原来是熟人---王知遥。安月和王知遥打了声招呼:“是,我是想来药房这边看一下药材的收购价。”
王知遥很高兴的对大夫说:“韦掌柜,这是我的好朋友安月,她家是种药田的,也有采药,你看你这边收不收药材,她家的药材质量绝对有保证。”
韦大夫看了安月一下,点点头说:“我们这边是收药材的,如果姑娘到时候有药材的话可以拿过来,我们这边会给合适的价格你的。”
王知遥说:“那就是嘛,到时候你家有什么药材的话,你直接可以找韦大夫。他是这里的大夫也是这边的掌柜。”
安月点点头,微笑着说:“行,下次我有药材,我就过来找韦掌柜。那我先告辞了”
说完正要离开的时候,王知遥一把抓住她的手:“哎,等等。阿月,你觉得我表姐现在的病情怎么样?”
王知遥很热切的望着安月,安月张了张嘴。本来想说一下她的意见的,但一想到是在别人的地盘,这样子好像有点不懂行规一样。
所以她又把快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她微笑着摇了摇头:“我没什么意见。”但是王知遥已经看到了她欲言又止的神色。
她大眼睛转了转,然后拉着安月说:“月,难得在这里遇上你,要不你到我表姐家坐坐?我表姐也很喜欢交朋友的。”
然后她推了推她表姐:“表姐,你说是不是?”她向她表姐猛的眨眼睛,她表姐开始还有点茫然,看到她猛眨的眼睛,就知道她有话要说,然后也点点头:“是,请到我家里去坐一下。难得我表妹在这边也有认识的好朋友。”
安月本来想推辞的,但是王知遥拉着她的手不放。 她苦笑了一下:“行,那我就到府上叨扰一下。”
王知遥对韦大夫说:“韦大夫,你先帮我表姐开两副药。我们回去先看一下效果,吃完我们再来。”韦大夫点点头,示意药童去拿药。
拿到药后,三个姑娘一起回到王知遥的表姐家里。王知遥的舅舅是镇上的大户,庭院宽阔,进了两进门之后,来到一个小客厅。
王知遥对表姐说:“表姐,这位就是上次治好我的水土不服的那位美女大夫。她的医术很高明的,要不你让她看看你的牙痛问题?”
王知遥向安月介绍了她的表姐:“月,这是我表姐魏英。”
魏英因为疼的时间太长了,一点精神也没有。听到表妹介绍说这位姑娘医术高明,她也是充满期待。很希望安月为她诊治一下。安月也就不客气的坐下,为魏英诊脉。
安月详细的询问了魏英发病的过程。一边观察她的脸色,还有舌苔。然后她谨慎的对魏英说:“魏姑娘,我看你现在这种症状,和其他大夫说的不一样,虽然你是牙痛,但你这个是属于偏头痛,正确来说是叫做首风,是面痛的范畴。你这种要加上针灸才能治好的,只是吃药,基本上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魏英一听:“看来安姑娘确实医术高明,你能为我施针吗?”
安月沉默了一下后说:“这种情况我是第一次遇到,我也没多大把握。要不请姑娘到镇上找大夫为你施针?”
魏英说:“镇上有名的大夫我基本都找过了,和你说的都不一样,他们给我开的药吃过之后,都还是没有效果。我每天都疼的要死,我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个症状。”
安月想了想后说:“你这种症状其实很少发生在年轻的人身上的。一般是上了一定年纪的人发病的居多,所以大部分大夫都没有往这方面来想。如果姑娘信得过的话,我可以试一下。但因为我是第一次对这种症状用针,效果怎样我也不好说。如果姑娘不放心的话,可以另请其他大夫为你施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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