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村民散尽的时候,安月拿着老大夫的一身旧衣服去药田,本想给那男子换的,谁知道草棚里早已空空如也,人已不知所踪。
安月已没在意,自己继续在药田里收拾杂草,到中午时分才回医馆。徐阿婆已准备好午饭。
吃过午饭休息过后,安月准备在药馆里面收拾一下晾晒的药草。在医馆的门口,她发现有一捆艾草放在医馆门口。谁放到这里的?在四周看了一下,没看到有人。她把艾草拿进小院子晾晒开。
她想应该是哪一个之前在医馆里面看过病,没有钱付药费的村民过意不去,采一些艾草过来补偿。她也没放在心上。
第二天,她又在医馆门口发现了一捆鱼腥草。她开始奇怪,谁那么有心把药草采摘回来,但是又不露面呢?
她问过徐阿婆和老大夫,知不知道是谁把草药放在医馆门口的?他们也很茫然。不知是谁做了好事不留名的。
直到有一天,听到隔壁李大娘的大嗓门,才解开了这个谜团。“大山,你怎么把草药放在门口不进去呢?”安月走出医馆门口的时候,看到一个小伙子满脸通红的正准备离开。正是村里张大娘的儿子大山。大山看到安月出来,赶紧掉头就跑了。
安月满头黑线。。。。。。
李大娘的咯咯咯的大笑起来:“哎,大山做了好事,为什么不留名呢?你看见安月跑什么跑啊?咦,他为什么满脸通红?难道他看上了安月这个小娘子了吗?”
安月连忙说道:“李大娘,你不要这样说大山哥,应该是之前张大娘吃坏了肚子过来。我开了一些药给她。没有收药费,估计他是过意不去,拿一些药草过来抵数而已的。”
李大娘说:“是这样子吗?那大山也真够害羞的。”
第二天刚天亮,安月就想趁着这几天天气晴朗,进山采一些草药回来晾晒作为储备。
她把背箩一背就往山上面走,一边走一边看有没有药材可以采,时不时的采到有用的草药。不知不觉进入了比较深的林子里面。
快到中午的时候,她找了一个有山溪的地方休息,拿了干粮出来充饥。正当她咬着咬着的时候。眼角的余光感觉不远处的林子里有一个影子飘过。她定睛再看的时候,又没了动静。
她觉得是有什么动物走过,也没有留意。在她休息够了之后,往那林子的方向走去。在林子里面发现了几味中药。她拿出铲子,把那草药连根装进筐里,准备移植到药田里栽种。
忽然,她听到轻轻的咔嚓声,是什么东西踩在枯叶上的声音。当她转头看的时候,又没了声响。
她马上警惕起来,会不会附近有一些比较凶猛的动物了?她赶紧从筐里面拿起一把柴刀到处张望,但是没有发现什么动物。她赶紧收拾了一下,背着箩筐往回走
当她走远之后,林子里面有一条硕长的身影,静静的站在一棵树的阴影里。望着她离开的背影,眼睛闪烁。
安月拐进村子里面。快要到药馆的那条小巷子拐角处,一拐弯,她看到一个人影。在药馆门口放下了一个什么东西,转身就走。
她闪身而去,挡住了这个人影。这人突然被安月拦着吓了一跳,安月看清楚,原来是那个叫大山的青年。她笑着问:“大山哥,你又拿什么好东西放医馆门口啊?你怎么不进去坐坐?要不进去喝口水好不好?”
大山的脸又变得通红,红到耳根子。他口吃着咧咧的说:“不,不,不用,我打了两只兔子。我跟我娘吃不完,我就拿一只过来给老大夫。”
安月的眼神亮晶晶的,一想到香喷喷的兔子肉,口水都已流出来了。:“那你也得跟老大夫说嘛。下次大娘有病的时候,还可以再找老大夫看,呸呸呸呸,大娘身体健康,没灾没病的,嗯。但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们也可以尽管过来。”
大山腼腆的点点头离开。安月拿着兔子进厨房的时候,徐阿婆已经快要把饭做好了。安月把兔子收拾好之后交给徐阿婆。
阿婆一边做饭一边看着阿月说:“安月,你今年也差不多有18了,也应该说个亲家了,要不你看大山怎么样?我看他对你挺有意思的。要不。。。。”还没等徐阿婆说完,安月连忙拦住她说:“阿婆,你不要这样说了,我自己的身世现在都还没搞明白。我想找到我的身世之后再来说亲,不然我都不知道我自己有没有定过亲,或者是已经嫁了人呢?”
阿婆笑着说:'你真是,我捡到你的时候,你才十三四岁,你哪里有可能嫁了人呢?但是定亲的话就不好说了,这个还真不知道会不会在老家已经定了亲了。“
安月认真的看着阿婆说:”阿婆,我想知道你是在哪里捡到我的?我一点都记不起以前的事情。你说一下,或者我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
徐阿婆眼神一闪。她转过身,一边煮兔子一边说:”我都跟你说了,我是从前面的那条溪流旁捡到你的。当时你昏迷不醒,我把你救回来之后,也到附近打听过有没有小姑娘走丢了或是不见了的情况。都没有人家说丢失了女儿。那我估计有可能你是从其他地方逃荒到这里附近。然后摔下了山崖,掉在溪水里面。后来被我捡到的,所以这里附近都没有人知道你的身世。“
安月拉着阿婆的衣袖说:”阿婆,你告诉我,你捡起我的时候,我穿的是什么衣服好不好?我有没有带什么饰物,或者说有什么能辨认出的信物,你告诉我嘛?“
徐阿婆说:”你当时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衣服,不知道是逃荒的时候弄成这样?还是从山上滚下来的时候弄的,当时那么破烂,我帮你换了下来之后就扔掉了,没有留下来,要说有什么饰物可以辨认的话。就是只有你脖子现在戴着的那一个玉葫芦。其他能辨认你身份的东西完全是找不到。“
安月摸了摸戴在自己脖子上面的一个葫芦形状的玉佩。这个玉佩她在这几年之中有空就会拿出来看。但是。一点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和农村人家佩戴的普通的玉石差不多,只不过风格好像和这里的人戴的饰物有一点不同。她常常会想自己到底是谁,曾经生活在哪里,还有没有家人?后来身体恢复以后也曾经到附近的几个乡村里面打听有没有走失了不见的女孩的人家。但是怎么也打听不到,也去过镇上的衙门找过。这附近有没有丢失人的记录?但是她跑了几次,也没有找到当时十来岁丢失女孩的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