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红梅伸手戳了戳楚安海的额头。
没好气的看着他,“知道什么?短短的三天。
楚安海就从你父亲手中,拿走了那几处房产。”
楚安海一听,眉毛竖起,“什么?父亲没有生气,他没有去教训那个废物?”
王红梅担忧的摇了摇头,“我也不是很清楚,你爹刚刚回来了以后。
告诉我这件事情,不用管了。”
楚安海气得手紧紧的握成拳,在他看来,那几处房产虽然不是很多。
可楚家的一切,都应该是他楚安海。
他绝不允许楚安然,分走一丝一毫。
“妈,你说爸这是什么意思?”
“你爸的意思很明显,把那些东西都给了他。
他对楚安然那个废物,还有一丝父子亲情。”
楚安海的声音忍不住拔高,“妈,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爸,他以后会不会把更多的东西,都分给楚安然那个废物?”
王红梅以前能够,斩钉截铁的告诉他不可能。
可是现在,她却迟疑了。
“这个我也不好说,你现在努力想办法,把处事服装厂紧紧的握在手中。
我们不得不做好最坏的打算,你爸若是对楚安然那个废物心软。
那么只有握在我们手中的东西,才是真正属于我们的。”
楚安海的心狂跳,他小心的四处张望,小小声的问,
“那你的意思是?我要在服装厂架空爸的权利?”
王红梅笑的灿烂,“小海,你怎么能把话说的那么难听?
处事所有的产业,以后都会交到你的手。
你只不过是提前把楚氏服装厂,握在手中而已。
再说你爸爸已经老了,做事难免会有些糊涂,优柔寡断。
你要争点气,扛起楚家的重任。
墨渊他很有能力,有他帮你,你会如虎添翼!”
楚安海微笑着点头,“妈,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墨渊的能力的确很出众。”
在心中吐槽:有能力又有什么用,还不是看我的脸色行事?
他如今可是靠着我吃饭,当牛做马的给我办事。
想到季墨渊那么有能力的人,在他面前一点架子都没有。
忍不住笑出声,扬眉吐气,季墨渊再也不敢,
像以前拽的二五八万一样,连个正眼都不瞧他。
“小海,墨渊是你的姨兄,你要待他亲厚一些。
送他房子车子,他才会心甘情愿的为你卖命。”
王红梅仔细的叮嘱,毕竟她的最大的把柄,可是捏在季墨渊的手中。
可不能把人得罪,让他鱼死网破。
“妈,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没什么事,我就先去忙了。”
王红梅很欣慰,“去忙吧!”
楚安海又急匆匆的走了。
楚远山不知道为什么,今日总是想起20多年前的种种。
他走着走着就走到了雪阁,看着爬上树梢的那一轮明月。
记忆如同潮水一般将他淹没。
那人白衣如雪站在月光下,娇美的脸上柔美的笑。
那人款款而来,向他伸出的手。
那人微笑着喊他的名字,远……
楚远山以为早就遗忘了的记忆,今夜却是那么的清晰。
清晰到他想要忽视都难,他的回忆一直到,
那人悲伤绝望的眼眸,泪水盈盈滑落,毅然决然的离开……
一丝丝疼痛在心中蔓延,这一丝疼痛,好像敲开冰面的一颗小石子。
短短的一瞬间,冰面就变成密密麻麻的裂缝。
楚远山疼的无法呼吸,他捂着心口的位置。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一阵风吹过,他觉得脸上有些凉,伸出手一摸。
手指上湿润了,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满脸的泪痕。
“你……你是不是很恨我?你不会恨我的。
你不爱了,才会那么决绝的离开。
终究是我负了你,忘记了曾经许下的诺言。
说好的护着你宠着你一辈子,我却食言了……”
从那夜以后,楚远山夜夜睡不好,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难以入眠!
他时常一个人,坐到雪阁外的那棵杏树下。
那棵粗粗的杏树,是当年他们情浓的时候一起栽下。
不知不觉眼睛酸涩,望着雪阁,不知道在想什么?
王红梅从远处缓缓走来,看见楚远山闭着眼睛,靠在杏树上。
她眼中闪过一丝怒火,她是知道这棵杏树的来历。
她几次想要将这棵杏树砍掉,楚远山就是不点头。
“远哥,你怎么又坐到这里?”
楚远山听到王红梅的声音,猛地睁开眼睛。
他眼神变幻,冷冷的看着王红梅。
“王红梅,我是不是说过你不要到雪阁附近?她不想见到你!”
王红梅一下子眼眶就红了,声音变得尖锐,
“姐姐不想见到我,难道她就想见到你吗?
你这是在杏树下,装什么情深义重?
你是不是忘记了,我和安海为什么会出现在楚园?”
她看见楚远山眼中的思念,忍不住讥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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