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岸边望了一会眼前的群山,收了逃生舱给自己和闪电再次套上雨衣。
这一侧的山上没有车辆行驶的路,只有一节节青石板在山间蜿蜒。
偶尔还会有一段路被地震破坏,那里的石板已经滚落山下。
步行或者开车何小北都不在意,但是京都的官方基地还有T市的私人基地都在这里,所以还是要做做样子的。
再次把登山包拿出来,挂上帐篷。
两侧依旧是粉色斧子、生命之杖以及粉色的沙漠之鹰。
闪电现在虽然习惯穿鞋子了,但它还是不太喜欢雨天,所以只能蹲在登山包上左顾右看。
这里的山明显比别的地方葱郁很多,绿色的植被也更多一些,代表着这里的人比别的地方生活的更好。
沿着台阶一点点走着,天已经黑了下来,是时候找个地方扎营了。
这里的山体相对陡峭了一些,找个能落脚的地方确实有点不容易。
何小北走了好一会,远远的才看到了一处连接着抄手游廊的凉亭。
凉亭不算大,也就十几个平方,样式古老,游廊有二十几米的样子。
要说古代人的智慧就是厉害,那么大的地震,这凉亭和游廊硬是一点事没有。
此时游廊和凉亭里面坐着不少的人,几个火堆分散开来。
何小北扫了一眼,一共十三个人。
而且通过她的观察,这些人应该不是一伙的。
凉亭里最大的那个火堆旁坐着一个膀大腰圆的男人,年龄看着三十出头。
他的另一侧则是五个年龄相对小了一点的年轻男人,没有他的身体壮硕,但浑身肌肉紧实。
男人似是刚吃完东西,正拿着一根细枝在剔牙,他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其他人。
中间火堆旁则是四男一女,其中的一男一女衣着华丽,面色红润。
另外三个也算穿着干净,只是那身打扮和警惕的神色,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保镖。
精致的女人二十出头,小口小口的把碗里的面吃完,还从兜里抽出一个手帕擦了擦嘴。
她身边那个男人也就三十来岁,头发被他整齐的后梳着,一身艳丽的红色衣服显得特别的骚包。
他一手搂上女人纤细的腰肢,一边戏谑的看着游廊里最外围的那个火堆:
“你说你是道士?那你会算命吗?来,给我算算,看我宝贝什么时候能给我生孩子。”
游廊最外侧火堆旁是一男一女。
男人约莫不到四十岁,身高175cm左右。
脑袋上的头发跟狗啃过似的,他低头不语,火光照的他脸色金黄。
女人则是样貌三十岁上下,脸颊略长。
丹凤眼大鼻子,嘴唇也略厚,真的算不上好看,但莫名就让人有种她很温柔的感觉。
头发被她用一根很直的树枝挽在头顶,手里还拿着一根脏兮兮的拂尘。
听了男人的问话,她一脸淡然的打量了一下对方,然后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道友啊,本道有三不算,第一不算自己,第二不算命尽之人,第三不算胎儿性别。”
男人听完一愣:
“你什么意思?你说的到底是我宝贝已经怀孕了,还是我要死了?”
凉亭内的男人们听完则是哄堂大笑:
“我说兄弟,你特么是真傻还是假傻,肯定是你要死了的意思啊。”
壮硕男人身边的小伙接完话,大家又继续笑了起来。
骚包男人听完脸色也逐渐黑了下来,但是人出门在外,还是克制一点的好。
所以他也只是恶狠狠的看了女人一眼,然后就收回了目光。
何小北观察了一会这群人,最后把斧头从背包上拿了下来。
一只手转动着斧柄,一边弄出些声音,就朝着游廊走去。
里面的人听到了动静,也都纷纷朝着她的方向看来。
当看到她只有一人一猫的时候,警惕之色才慢慢收敛。
走进游廊最外侧,她站定了身子,把头上雨衣的帽子摘了下来甩了甩头发。
她没有刻意隐藏自己,所以当她摘下帽子的时候,凉亭和游廊里的人全都看向了她。
然后又隐晦的看了一眼拿拂尘的女人。
毕竟何小北的这一身装扮实在是,怎么说呢。
手上粉色的斧子,头上闪耀的王冠,手上的四颗大宝石戒指。
戒指太多有的时候比较碍事,所以她就摘下去了几颗,留了现在最喜欢的四个继续戴着。
头发依旧是她公主且,前不久才修剪过,只是她这一身装扮,在雨夜中甚至还显得有点诡异。
何小北注意到了他们的目光,但并没在意,而是微笑着问道:
“我从这经过,能在这边过夜吗?我看这边还有位置,我就在最外侧就行。”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拿拂尘的女人,她眼神热切的看着何小北。
就好像闻到了同类的气息,语气老气横秋的说:
“没问题吖小姑娘,你就在这里休息好了,贫道叫胡说。”
然后她停顿了一下,又用手指着火堆旁的男人说:
“这是我徒弟八道,你叫什么啊?”
何小北听完顿时乐了,这么欢乐的吗?
她最喜欢这种开心的气氛了,于是她气沉丹田的开口:
“你好胡道长,我叫仙女水上漂。”
胡说一听更开心了,脸上的肌肉都快被她挤到了一块。
旁边的一群人则是一声不知,头在何小北和胡说之间来回的摆,眼神充满了震惊。
他们今天这是碰见了一堆神经病?
何小北环顾了一圈其他人,终于意识到了气氛好像不大对劲的样子,她脖子僵硬的又扭回了胡说身上。
女人身上穿着蓝白色条纹的套装,只是太脏了,所以她一开始没注意到。
而且衣服的胸前的字也脏污的让人看不出具体是什么,只露出“病院”两个字。
何小北的嘴角都抽搐了起来,然后她又把头扭到八道的身上。
仔细辨认,她才分辨出来,男人身上穿的是白大褂。
衣服也是非常的脏污,胸口上的字已经全部模糊不清了。
她默默的把头转了回来,叹了口气。
没事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