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很平静清淡的语调,李经理的神色却大变,几乎是骇然。
他猛地站了起来,失声道:“董、董董董事长?!”
听这个声音,怎么比他预想中的要年轻很多?
“清梨,带他去人事部进行交接。”夜挽澜并没有给李经理反应的时间,直接说,“清除他在员工系统里的所有数据,并将他的所作所为在公司内部进行公布,以此警告。”
“好的,董事长。”方清梨将电话接了过来,“李经理,请跟我一起去人事部一趟吧。”
通话结束,李经理的面色愈加惨白,冷汗已经浸湿了他的衣服。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只不过是想借着这次合作为他谋取一些利益,怎么就闹到要被开除的地步了呢?
盛荣华没听见电话那头说了什么,但见李经理神情难看,他的心里也有了不好的预感:“李经理,我们的合作——”
他的话并没有说完,办公室的门被打开。
方清梨拿着文件夹:“没有什么合作,李经理,出去吧,HR总监在等着你。”
李经理惨白着脸,虚浮着脚步离开。
事已至此,盛荣华又岂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目光冷飕飕:“方清梨,这是什么意思?”
“盛总,真是不好意思,我们董事长呢,并不想和你合作。”方清梨微微一笑,“原本这件事情我来处理就够了,可我们董事长非要看看这亲妈毒害原配,生下来的儿子是什么样子。”
盛荣华面色铁青:“方清梨,你以为你回到了方家,认祖归宗了之后,就可以和我叫板了吗?”
盛氏集团已经有数十年的历史了,在江城有着十分丰厚的底蕴。
挽天倾的确名声大噪,但根基仍然不稳,随时都有可能被取代,非要得罪他们,有什么好处?
“盛荣华,你把你也太当个东西看了。”方清梨瞥了他一眼,“怎么,我不让公司和你合作,你恼羞成怒了吗?”
如果不是盛夫人从中作梗,她不会从小就被从方家掳走,更不会在程家过了十几年水深火热的生活。
而盛夫人做这一切,仅仅只是为了能让盛韵忆顺利嫁入周家。
盛荣华作为盛夫人的儿子,从其中也获得了不少好处。
“保安。”方清梨开口,“请无关人士离开公司,以后也不能进来!”
命令一下,两个早已等候在外的保安上前将盛荣华架了起来,将他“请出”了大楼。
大楼外人来人往,有不少游客都慕名前来,专门为了和大楼右上方的“挽天倾”合照。
“这谁啊?怎么被安保人员赶出来了?”
“西装革履的,看着也是成功人士,怎么这么惨?”
“哎,他好像是盛家那个——”
盛荣华拿起公文包挡住脸,飞快地跑了。
此时此刻,他已经来不及愤怒和难堪了,他的内心焦躁不已。
他都在股东大会上给所有人说,他已经和挽天倾公司达成了合作,择日便可将项目推上进程。
谁知道不仅没能成功地签下合同,反而被赶了出来。
这让他的脸往哪里搁?
现在该怎么办?
盛荣华手指握紧,目光阴冷。
看来,只能找别的助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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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姐,人赶走了,在咱们公司还想跟咱们横,把他给能的。”方清梨冷哼了一声,“谁知道他被他妈教成了什么鬼样子,就算要跟盛家合作,也得他从总经理的位置上下来。”
“嗯。”夜挽澜声音淡淡,“可以跟盛家合作,但只能是盛怀谦的盛家。”
“对了,澜姐,盛怀谦说要请吃饭,感谢你为他的母亲报仇雪恨。”方清梨忽然说,“如果你去的话,我来约时间。”
“可以,清梨,你来定。”夜挽澜摸了摸她的头,“这段时间也辛苦了,过几天好好休息休息。”
“还好啦。”方清梨摆摆手,“以前我打工的时候,每天工作十八个小时呢,这不算什么,放心吧澜姐,我不会把自己累坏的。”
“好,注意身体。”夜挽澜将一盒茶叶推过去,“记得每天泡茶喝,我先走了。”
方清梨欢欢喜喜地将茶盒抱在怀里:“澜姐,去哪儿?”
夜挽澜说:“去看病人,不知道有没有听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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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的阳光依然热烈,宛若熔金一般,在大地上缓缓流淌。
柳树枝轻轻垂下,投落斑驳的树影。
“夜小姐,先生按照您的吩咐,每天都在按时喝药。”冰河一板一眼地汇报,“绝对没有少斤缺两,我都记录在册呢,您看!”
小本子上写着的是某年某月某日,晏听风何时喝了多少药,以及喝完药之后的反应。
夜挽澜嗯了一声:“还苦吗?”
药方经过多次的改良,她降低了中药的苦味。
“不苦了。”晏听风眨了眨眼,“夜小姐是否忘记了上次你走的时候,留下了一罐糖果,喝完药之后,我都会吃上一颗。”
“夜同学,你是不知道他有多么宝贵那罐糖果。”容域深沉地叹了一口气,“我那天嘴馋想吃一颗,他都不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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