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不待秦嫣出声阻止,血月就掐住了花哨的下巴,牙刷也应声掉在地上。
他的嗓音像是生锈的齿轮,能把人的耳蜗磨出鲜血:
看来嫣然并没有教你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花哨尽量使自己站稳,直视他的眼睛。
白昼之下,他的眼睛似乎还是处于黑暗之中,多看一眼都觉得心里发麻。
...她教了,说这是你的大忌,不能说,看你的时候眼睛也不能流露。花哨一字一句的说道。
但由于被掐住下巴,吐字并不是很清晰。
秦嫣在一旁差点要吓晕了。
她不知道花哨是抽了什么神经,非要去触血月的逆鳞。
但她也不敢上去阻拦。
血月的眼底的晦色越来越浓,掐着花哨的手也越发的紧。
为什么还说?
花哨说:想让你觉得我不要命,觉得我与众不同,让你多看我几眼,让你印象深刻。
秦嫣在她这个回答刚一出口时,就明白她要干什么了,脸色瞬间变得非常非常难看。
血月却忽然笑了,但依旧没有松手,说道:
你不怕适得其反,我一生气直接杀了你?
花哨说怕。
怕你还敢来踩我的雷?谁给你的胆子?
花哨说你给的。
我?我不记得我给过你。他目光幽深,紧紧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
花哨已经被他掐得下巴快脱臼了,艰难的开口说:
有,就在刚刚,你要想杀我现在早没命了...可以松手了吗?疼。
血月听到最后一个疼字,本能的松开手。
花哨靠在阳台边上,满脑子都是九死一生后的庆幸。
她嘴角混着鲜血和泡沫,糊了大男人对她产生兴趣,从而成为她往上爬的一个垫脚石。
当初祖宗就是这么一步步跳进她挖好的坑里的,如今这么多年了还没爬出来。
祖宗这种向来洁身自好的男人都没能幸免,秦嫣还能对血月这种本就多情的男人抱多大期望?
今天要是花哨点头同意跟他,别说引荐编辑了,当即就能在书城中心给她买套房子了,多贵都不是问题。
花哨擦去嘴角溢出的鲜血,自认理亏,也不跟她对骂。
她转身回卧室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走人,
但秦嫣显然是有气没撒完,扯住她又要给她一耳光。
花哨目光冷了下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说:
之前那一巴掌是我欠你的,这一巴掌我可不接!别当我忍了就是怕你!
秦嫣红了眼睛:你欠我的还少?!我打死你都是应该的!你这条命赔给我都不够!
花哨也红了眼,使劲甩开她的手说:
你当我愿意?!我又不是不知道血月不是我该找惹的人,谁知道他哪天用这个人情威胁我做什么?!
但我有办法?!你都怕他怕的门都不敢出,我要是事后托你去问他嘲风的事,你敢去?!
你不敢!我只能靠我自己!
秦嫣哑口无言。
花哨眼角有些发涩,声音弱了下来:
小姨,我不会跟你抢他,我就利用他这一次,以后我不会上你这来,也不会主动联系他,就算他要留我,我也不会答应,大不了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