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这是被人占便宜了?
马芸愣住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不是,这个大殿里这么多人,你就公然耍流氓,你把余沧海这个掌门放在眼里了吗?
“你什么意思!”
打赌一包卫龙的那个猜对了,黄晓洋确实炸了。
自己老婆被人当着自己的面占了便宜,这事不能忍。
看情形余沧海身旁的这四个青年就是所谓的青城四秀,就他们这德性,难怪令狐冲会骂他们是青城四兽。
“在我面前大吼大叫,岳不群就是这样教弟子的?”余沧海伸手接过那封信,一把扔在地上,面带怒容的斥责道,“你们华山派这般态度,岳不群的信不看也罢。”
回过神来的马芸和黄晓洋对视了一眼,如果不是那个咸猪手青年脸上的得意,以及余沧海并没有多做掩饰的戏谑表情,他们还真信了余沧海是在发怒。
黄晓洋被气得够呛。
他就不信了,余沧海会没看到那一幕,而这家伙看到了却做这种反应,说明了什么?
这说明人家就是合起伙来搞事情,故意摆他们一道。
不想就此算了,还要追究令狐冲与青城四秀冲突的事,却又要把责任推到华山派身上,算盘未免打得太精。
人有小算盘可以理解,但你余沧海堂堂一派掌门,与门人弟子联起手来用下作的手段来实现自己的目的,人品就太卑劣了。
你这么做,只会让人瞧不起,而不是你自以为的精明。
不只是黄晓洋他们看不上余沧海的做法,观看直播的其他人同样如此。
“让自己的手下占别人姑娘的便宜,等别人老公发怒了,又来倒打一耙,这异界人可以的。”
“套路,都是套路。”
“换了是我,看我不打死他。”
看直播的说打死他只能嘴上说说,黄晓洋却可以直接上手。
他是这么想的,也正要那样去做。
就在他即将出手的那一刻,外面传来喊声:“余沧海,平事的来了,快给我出来。”
随后,就看到一群青城弟子跌跌撞撞的被人撵着退了进来。在他们后面,是三个身影,黄晓洋定睛一看,不是落花不流水,嘲风和总有刁民想害朕,还能是谁。
自家门人弟子的狼狈被外人看到,余沧海只觉颜面大失,对造成这一切的人心中大恨。他怒哼一声,冲着三人头中领头的落花不流水问道:“阁下是谁?”
落花不流水扬了扬头,没有回答,余沧海的问题由他身后的总有刁民想害朕来回复。
“连你家官爷都不认识,呸!”
官差?
余沧海大感诧异,不由问道:“朝廷鹰犬到我青城派生事,莫不是活腻了?”
这话就很嚣张了。
总有刁民想害朕大怒:“贼子,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等三人乃朝廷官差,你莫非还想杀官造反不成。”
余沧海嘿嘿一笑,阴恻恻的道:“造反倒是不敢,杀官又不是没干过。”
“目无法纪,无法无天!”
“朝廷鹰犬敢来我青城耍威风,既然来了就不要想走。”余沧海一挥手,“给我围起来。”
听到余沧海的话后,青城弟子自派中各处赶了过来,将三人围在了内里。
面对一把把雪亮的兵刃,落花不流水总算说话了:“都给我把兵器收起来,我们是来平事的,不是给自己找事的。”
语罢,他又对余沧海说道:“余掌门,手下人无礼,还请你见谅。”
见对方服软,余沧海大为得意。
朝廷鹰犬就这德性,你强他就弱,你弱他就强,不给他们看点厉害的,他们还真把你当软柿子捏了,不把你欺负到死他们绝不罢休。
落花不流水又道:“福威镖局的林家托我们来给你两家说和,希望余掌门高抬贵手。”
听到这话,余沧海惊诧之色溢于言表。
他要对付林振南属于派中机密,只有极少数心腹弟子知道,而且这一切都在秘密进行当中,怎么就为他人所知了。
是我青城派行事不够周密,还是林振南的耳目灵通程度超出了预料?
不管是哪一个,对余沧海都算不得好事。
福威镖局虽说没什么顶级好手,可要论势力的话那比他余沧海的青城派要大得多。林振南没有察觉的时候自己还可以擒贼擒王,如今他有所觉察,想要对付林家便千难万难。一个不好,他青城派都有倾覆之危。
心中念头连转,余沧海拱拱手,问道:“还未请教三位是?”
嘲风抓住机会刷存在感:“厉鬼勾魂,无常索命,我是…”
总有刁民想害朕被人抢了先,这时候赶忙接上。
只听得两人道出自己的身份。
“厉鬼!”
“厉鬼!”
这什么玩意儿?
余沧海拿眼看向落花不流水三人,心中暗道:都说朝廷吸纳江湖好手,不少嘿道人士都被他们收入囊中,本以为是外间夸大的说法,如今看来确有其事。
“这么说来阁下就是无常。”
被余沧海这么一说,落花不流水直想挠头。
这时嘲风也正朝总有刁民想害朕使眼色——兄逮,你说错台词了。
我说错词了吗?
不是我说厉鬼,你说无常的吗?
是你说错词了吧。
总有刁民想害朕一脸无辜,惹得嘲风差点没忍住踹他一脚。
你这不靠谱的家伙,你明明串词了还强行无辜,脸皮也是无敌。
还算落花不流水见过大风大浪,哪怕临时出了点小差错,他也没让人看出来,而是咳了两下,清了清嗓子,认了下来:“没错,本官正是索命无常。”
余沧海正要再说话,却有三道箭影飞速朝他射来。这三箭一箭射向余沧海,另两箭封住了他左右闪避的空间。
好快的箭!
心中惊骇欲绝的余沧海发现,那箭的速度太快,骤遇突袭下自己躲不开。他拼尽了全力,也只勉强朝一旁挪动了小半尺。
“啊,贼子!”
避开了胸前要害,肩头却被利箭洞穿。那箭射穿了他的肩膀,直没进去,只留下箭尾,将余沧海连人带椅钉在了地上。
不是吧,这么容易!
落花不流水几人眨巴眨巴眼,第一反应是惊愕,得手得太容易,反倒让他们没能及时反应过来。第二反应是大喜过望,他们发现自己高估了敌人的实力,同时还低估了自己的强大,以至于之前的诸多布置根本没有施展的空间。
早知道我们这么强,还玩什么战术啊,直接横推,凭实力碾压一切不就好了?
解红衣在远处摊了摊手。
可不就是容易嘛,余沧海像个木头一样在原地一动不动,那么好的固定靶都射不中,你们看不起谁呢。
“师父!”
“掌门!”
突然的变故让青城派的众人没能反应过来,等到他们回过神来,却听得呛的一声,有利剑出鞘。
紧接着,有只咸猪手被人一剑斩了下来。
脱离了主人的手掌齐腕而断,落在地上洒了一地的血。
手掌的主人正要惨叫,可那柄沾血的利剑刺穿了他的喉咙,硬生生的把惨叫堵了回去。
“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