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贝尔殿下与赫娜、梅斯刚刚离开,托尔梅斯就匆匆从外面回来。
“还真不巧,她们刚走。”科尔黛斯继续淡定地喝着茶,看着托尔梅斯这焦头烂额还不让人帮忙的模样。
托尔梅斯叹了口气:“航路出问题了,咱家的船队,全都滞留在了空港里。已经几个小时不能起飞离港了。”
科尔黛斯点点头:“是啊,在拉提夏边境的补给站里,有一批叛逆劫持了一艘客运空天艇,应该是这个原因吧?”
“啊???”
托尔梅斯一下子惊掉了下巴,马上问道:“劫持空天艇?叛逆?难道是袭击洛林城的那些人?”
“应该是。”科尔黛斯淡然回答说,“毕竟领头的那一位,无论是长相还是做派,都相当有风格。我还挺喜欢她的皮裤的。”
“天哪,天哪。”托尔梅斯焦虑地开始在房间里踱步,根本没有空去喝水休息,“她们怎么有胆子做这种事情?那伊莎贝尔殿下也是去处理这些事情吗?”
科尔黛斯拉住托尔梅斯的手,把她按在椅子上,把茶水放在她面前,说:“别像蚂蚁一样不安分,你先坐下。伊莎贝尔匆匆离开,她也没什么处理叛逆的专业能力。你也知道,她也不适合上战场。”
“所以她是......处理舆情去了?”
在周培毅身边待久了之后,每个人想问题的角度都会发生一些变化。踏实的托尔梅斯如此,本就见多了贵族龌龊的科尔黛斯也是如此。
两人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个可能性:这场突如其来的大乱子,如果处理不慎,便会对拉提夏保卫局乃至拉提夏王室的声望造成影响,也有可能造成拉提夏人与圣城之间的间隙,对信仰的怀疑。
但同样,危机危机,危险与机遇并存。这件危机如果被解决,民众在欢欣鼓舞的同时,一定会感激完成救援的圣卫军,也会记得在这场危机之中临危不乱安抚民众的亲民皇室。
能留在拉提夏城的皇室成员不多,其中愿意出现在民众面前的更是凤毛麟角。而在凤毛麟角之中,有着国王继承顺位的,当然更少。
迟迟没有出嫁的公主伊莎贝尔当然在其中。
所以也难怪她会如此匆忙离开,这次危机,是一次极端情况下的王族公关,这是她一直以来最擅长的事情,远比她更受国王宠爱的哥哥们擅长。
而另一边,圣卫军呢?
“会不会是.....那些人,就你知道的那些人,他们自导自演啊?”托尔梅斯怯生生,压低了声音问道。
能这么想问题,说明本是虔诚教徒的托尔梅斯也在改变。
科尔黛斯放下茶盏,稍作思考,马上给出了答案:“应该不是他们。他们已经写好了圣女复仇的剧本,突然来一场人质挟持,怕是不符合他们的安排。而且你最近也见过若娜小姐了,她刚刚觉醒,心境不稳,不是她出场的时候。圣城做事一向稳妥为主,这不是他们做事的风格。”
她越说越慢,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突然抬起头,看向托尔梅斯:“这更像是咱家老爷的做事风格。”
托尔梅斯一愣:“啊?不对,对,对对对。这是他做事情的风格,他会用一件看上去非常显眼的事情来吸引大家的注意力,把自己的目的隐藏起来。黛丝小姐你最近见过老爷吗?”
今天刚见过,他最近是你们家茶水间的仆从。
但科尔黛斯说道:“有过联系,但没有说过这种事情。这次被袭击的空天艇,不会是他控制下的产业吧?”
“不是不是,从上次回拉提夏之后,我这里就没有客运空天艇的业务了。但是小弗兰克先生,他们莱昂内尔家族的船队还有不少是客运业务。”
科尔黛斯皱着眉头,开始思考。
他刚从叛逆那里回来,给那个皮裤女治好了场能癫痫。他控制的船队还有客运业务,很了解拉提夏边境可供空天艇补给的补给站。
而这些补给站,成为叛逆的袭击对象,好像是非常合理的事情。
“是他,绝对是他,他在制造巨大的动静!这是你说的那件显眼的事情!”科尔黛斯一拍桌子,坚硬的桌面实在让她始料未及,把自己拍得生疼。
“那老爷的真实目的是什么?”托尔梅斯依然是一头雾水,“现在我也能理解伊莎贝尔殿下了,咱家这位老爷什么话都不说,就是不给我们这些想帮忙的人机会。他好歹知会一声嘛!”
“有可能,他现在要做的事情,不告诉我们更好。”科尔黛斯喃喃自语着,在心里也咒骂起了这个内心阴暗的师弟。
心里阴暗的周培毅已经偷偷离开了托尔梅斯的宅邸。
他依然保持着男仆的样貌,走在拉提夏的街区。他约好了会面的客人,就在这僻静的角落。
“今天又是这么一副面目。”一向带着笑意而且话痨的罗拉德,只有在见他的时候会如此苦大仇深,度日如年。
周培毅却满脸笑容:“能被你猜出我的面貌怎么行?我得天天换,时不时出现在你身边,换掉你熟悉的人,你才能安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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