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这里没有收获的话,官府也不用再去,趁早退离此地为妙,张兄你实力非凡,但我并不认为你能对付这种存在了。”
张扬仔细的听着他的解释,有些赞同的点了点头,人要有自知之明,他自己更清楚自己的实力。
在到来不久,发现此地种种异常后,张扬心里就泛起了嘀咕,这些迹象无不表明,这绝非单纯的魂祭,以他的实力想要解决此事…有点玄乎。
“血迹。”
张扬眯缝起眼睛,目光扫视而过,脸色微变:“新鲜的,看来在这里或许真能找出什么线索。”
石头上的血渍出乎预料的新鲜,竟然还是鲜红色没有凝固的,由此可见,此地不久前定然发生过一场战斗。
“找找看。”古青淡定的回答。
张扬面色凝重:“那好,你我分头行动…”
古青嘴角一抽,咳嗽着说道:“分个屁,怕不是会被逐个击破,还是一起走稳妥些,虽然慢一点但好歹有点保障。”
有没有常识?
看没看过恐怖片?
不知道著名的三大定律吗?
眼下这种情况还分头行事,活腻了吧?
张扬干笑两声,突然反应过来,这里确实有些诡异,分头行事并非上策。
“此地的战斗很短暂。”
古青摸了摸尚未凝固的血渍,随意在身上抹了一把,起身朝屋内走去,边走边说:“但看周围的痕迹,却出乎预料的激烈。”
张扬指着池塘:“没错,不过最让我赶到奇怪的是,这么激烈的战斗,为何没有波及那座凉亭?不对,凉亭塌了,但是那石桌石凳却完好如初,不觉得奇怪吗?”
“或许那就是暗道之类隐藏的地方?”
古青眨眨眼,却并未改变前进方向,粗鲁的推开房门进入里面,比起查清头绪,他更倾向于搜刮财富,然后…跑路。
真相神马的,管他屁事。
本来还想接着老王这件事,彻底脱离这里,傍上个大腿一飞冲天呢。
现在倒好,武馆没了,陈家没了,这地方丫就没活人了,如此诡异之事,还是先走为妙。
至于真相,还是交给福尔摩斯,狄仁杰之类的大佬吧。
与他相比,张扬很显然没有这么强的业务能力,跟着古青进来后,见他东翻西找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没有。”
古青丢下手里的东西,直接推开窗户跳到偏院,虽然没有来过陈家,不过这并不影响古青对房屋布局有所了解。
男尊女卑,起码在平凡人的认知中是如此,而左右之中,又以左为尊,所以女子的住处一般都在右边。
等等!
古青陡然止步,面色阴沉的停在原地望着前方,顿了一瞬,他忽然转身离开,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他冥冥中感觉到,前方有大恐怖。
这种感觉比之前更为浓重,让他几乎有点喘不过气来。谨慎为上,还是撤退较好,为了区区金银而将自己置身险境太不值得。
可是,饶是他退的速度很快,依旧有些晚了。因为张扬正持着冷艳锯,全神贯注的与两个怪物搏斗着。
且不知何时,从各处不断涌现一个个如之前碰到的大师兄那样,肢体扭曲,在地上爬行的怪物。
事到临头,古青非但没有惊慌失措,望向这些怪物的目光中,反倒夹杂着几分恍然:“有意思了,果然吗?”
就在这时,旁边忽然响起一阵略显沙哑的,有些熟悉的声音:“看你的表情,是猜到了什么?”
“有点。”
古青若有所思的转过身望着老王:“之前,你想必已经发现了我的踪迹吧?让我想想,你们该不会就在我的屋子里吧?
而后,大师兄所化的怪物,也是你故意派出的对吗?你们的目的,就是把我引到这里来,以我为诱饵,从而达成什么目的,比如…借我除掉刘大人他们。”
说到这里,他真的有些庆幸,幸好自己谨慎,没有傻不拉几的撞过去,不然可就是板上钉钉的自投罗网了。
现在想来也未免有些古怪。
打个比方来说,就好像十里红灯区全部熄灯关门,就留一家挂着彩旗放着BGM,生怕你注意不到那里一样。
仔细想想不难得出一个结论,这么悬乎,里面定有蹊跷。
老王笑了笑,打量着模样大变的古青:“看来你失踪几天,是获得了什么好处?因祸得福吗?吴勇还真是无用,连你都对付不了。”
吴勇,就是大师兄的名字。
老王不经意的一句话,却给古青透出了许多信息。
吴勇跟老王相识,且自己被袭击绑到坟地,确实是吴勇下令干的,不过真正提出这个决定的,应该是老王,吴勇顶多算是顺水推舟。
以此为基点,是不是可以大胆设想,这俩货联合在一起,成功阴了馆主宋天成一手?或许不只是宋天成,还有陈家,刘大人这些…
当然,以老王的情况,对付宋天成还有点力有未逮,更何况其他呢。所以他是叫来了帮手,这才是造成此地发生‘诡异’的根本原因。
如果推论正确的话。
那么问题就来了…
老王,凭什么叫帮手?
兄弟情义?同门帮忙?
拉倒吧。
这群旁门左道的货色,不落井下石都是好兄弟了,还指望他们雪中送炭?莫不是石乐志~
设想:老王如果是邪王宗的人,他之前说过邪气入体,需要某种东西解决,那会不会有种可能性,其他邪王宗的人也有这个弊端?
而老王的依仗,就是用解决弊端的法子,来求得他们的支援?
之所以诞生这么个念头,并非毫无理由,而是古青注意到老王身边的俩人,其无论气质还是形态,都跟老王差不多。
他们皮肤苍白,肌肉干瘪,好似干尸吸血鬼一样,宽大的袍子也遮不住他们如麻杆一样干瘦的躯体,看上去就跟难民营的难民差不多。
古青歪着头,在老王脸上扫过,淡淡的笑了笑:“看来,你们知道我没死,吴勇当初对付我,你们事后应该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