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高冷厌女仙尊vs师徒恋中的女配(29)(1 / 1)

“私自叛逃,罪加一等!”

“云蘅给本尊传了信,信中言称当日夜晚擅闯云华峰的人并非是我门下的杂役弟子,而是雾小妖!同时也在雾小妖的身上查出了云华峰结界的碎片。那杂役弟子不过是被雾小妖诓骗才当了对方的替罪羊!”沐青玄从一开始脸色就不太好,不过也能理解,自己门下弟子被人冤枉,换谁谁能高兴,“本尊原本好奇极了,一个尚未筑基的弟子是如何闯进云华峰的,又是如何将气息引入那个杂役弟子体内的,若是妖族出身,便也说得通了。”

金阳宗宗主立刻便站起争辩道:“这不可能,小妖乃是我派长老的后代,怎么可能是妖族!”

修仙界三宗内若是出现妖族冒充弟子,这可是大大的丑闻!

“金宗主眼神不好?”雾小妖先是冤枉了三竹峰的人,接着又把矛头指向他一手带大的江筝,沐青玄的脾气能好就怪了,“难道这诡异的气息是你们金阳宗秘不外传的独门秘籍?”

“自然不是。”金宗主面色难看道。

“那不就得了!妥妥一个妖族,胆敢拉着三宗的人在这里陪她玩闹,无事生非污蔑仙尊,真是好大的脸面!”沐青玄颇有些不耐烦的模样,这会儿无论是谁,他都没有好脸色。

金宗主的脸色很古怪,他看了看跪在地上满是仓皇的雾小妖,又看了看上方神色冷凝的顾青阑,一时间心里满是唉声叹气。

这叫什么事儿啊?

没事惹那两尊大佛干什么?搞得他们金阳宗现在里外不是人!

“听闻金宗主一心为宗门,更是废寝忘食,堪称表率?”江筝忽然岔开话题道。

金宗主不明所以,但面对夸奖的话也是心中受用,表面上却还是谦恭道:“仙尊说笑了,即为宗主自当为宗门效力。”

江筝颇为赞赏地点了点头,“宗主说的是,不过……金阳宗万年大宗,真的要为一个不值得的人……而彻底毁了名声吗?”

此话一出,金宗主脸上的笑意凝固在嘴角,显得颇有些滑稽,沉思半响道:“仙尊的意思是……”

“本尊没什么意思。”江筝低头笑了笑,眼中露出一抹凌厉,“只是雾小妖为妖族之事已然是铁板钉钉,但她多年来身份从未被发现,只是不知……金阳宗内会不会也有潜藏的妖孽,若是为宗门着想,金宗主早晚也该查查了,免得被别有用心之人坏了宗门名声。”

金宗主倏然陷入了沉思,一言不发。

江筝也没有催促的意思,反而留足了时间给金宗主。

金宗主未尝不明白江筝的言下之意,如今众目睽睽之下,雾小妖无法解释身上妖气来源,更是被众弟子亲眼所见其异变的模样,已然是无可推脱!

若是顺势放弃了雾小妖,那他金阳宗便可以从此等流言中脱身,将人交给长明宗处置,最后还能得一个大义灭亲的美名,不至于让宗门内其余弟子被连累。

再者,雾小妖的父亲曾经的金长老也已经身故多年,且在世的时候就为祸金阳宗,给他添了许多麻烦,他早对这一家子彻底无语。

金长老一死,他就寻了个由头把雾小妖送去了长明宗,真可谓眼不见心不烦,可没想到兜兜转转雾小妖还是拉了金阳宗下水!

真是可恨!

雾小妖缩在角落,她身上被绑了捆仙锁,不得动弹。眼瞧着金阳宗宗主的脸色愈发变幻莫测,一杆秤已然隐隐有了偏向,雾小妖不住地摇着头。

“宗主!宗主……你不能放弃我!我不是妖族!我不是!”

可无论她如何哀求,金阳宗宗主的神情从未变过。

“仙尊说的是,在下该回去严查宗门内务了,这便告辞了!”

话音刚落,金宗主便忙不迭地溜了,雾小妖尖叫的声音被他远远地甩在身后,仿佛丝毫未听见。

拥挤的广场顿时空了一半。

第一波人走了。

“不知闵宗主是否还记得前任宗主?”江筝笑盈盈地看着闵南华,眼底却不露一丝情绪。

朱子宁靠在墙边,适时地抬头,正巧与望过来的闵南华打了个对眼。

闵南华自从朱子宁出现便一直心神不宁,如今江筝骤然发问,等同于把他架在火炉上烤,但众目睽睽之下他又不能当做没听到,“自然记得,前任宗主乃是在下的师父,滴水之恩当永世铭记。”

“是吗?”江筝状似无意地打量了一下闵南华身上的衣物,忽然道:“那闵宗主难道是因为宗门事务太过繁忙,就忘记了前任宗主的祭礼,竟连衣衫都忘记换了?”

自从三水宗前任宗主死后,闵南华对外宣称痛心疾首,每到前任宗主的祭礼,便会提前一个月穿着素服,以示尊敬,此事当时被修士盛传,人人皆感叹闵宗主是难得的重情重义之人。

可后日便是前任宗主的祭礼,闵南华却一身华服着身,金银宝器配身,不知是故意的食言,还是……从一开始就是做戏!

闵南华面上闪过一丝懊恼,仿佛是没想到自己百密一疏还被人当众提出来,“并非忘记,而是前来长明宗做客,总不好一身素服。”

“你前年去金阳宗参加金宗主女儿的道侣大典时可不是这个说法。”

前年,金阳宗的金道友与人结为道侣,闵南华也是一身素服参加,因此他原本的好名声更上一层楼。

如今倒是装什么呢?

闵南华被人拆穿,脸色也不太好。

但江筝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的意思,毕竟这一切还是要朱子宁自己亲手解决。

“师兄。”一直沉默寡言的朱子宁忽然沉沉开口,“回三水宗吧,或许有些话也该说了。”

闵南华抓着椅子把手的手掌骤然收紧,原本泰然自若云淡风轻的老狐狸面具在这一刻也绷不住了,“师弟……想说什么?若有话不妨就在这儿说?”

横隔多年的称呼再次被唤起,只有满满的生疏。

朱子宁抬头看了眼闵南华微微颤抖的身躯,“在这儿说?”随着闵南华的点头,朱子宁轻笑一声,“你确定要在此处同我论说……师父的死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