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腹黑绝嗣世子vs身娇体软小青梅(22)(1 / 1)

“阿筝!”苏昭越过众人,连忙去湖心亭抱起了江筝,一见心爱之人小脸煞白,苏昭想弄死宁安公主的心都有了。

江筝扶着被撞的后腰,面露痛色,但见苏昭一脸慌乱便强忍着痛意安慰道:“别担心,我没事,孩子也没事。”

苏昭将手放在江筝的腰上,慢慢替她揉捏痛处,转头怒目而视道:“公主殿下,不知你有多大的怒火,需对着臣身怀有孕的妻子动手,今日你若说不出个所以然,臣便要进宫让陛下做主,堂堂公主对臣子之妻动手,这是什么规矩!又是什么道理!”若是细细听去便会发觉苏昭言语间显而易见的怒火,似是怒急了般。

“表哥,我不是故意的!”宁安公主花容失色,连忙摆手,“我见她要救黄惠儿那个贱人,情急之下就……”

“不是故意?”苏昭冷笑一声,将江筝搂得更紧,“公主是当我们是瞎子吗?有意还是无意,还是看得清的!”

宁安公主那一手极狠,分明是用足了力的,往来众人都是看见的,若说是无意未免太过牵强。

太子面色也不好看,但他不可能不管宁安公主,“表弟!这件事是宁安欠考虑,孤会让母后好好管教她的,你消消气,还是先顾看弟妹要紧。”

因为宁安公主当日在金殿上当着宁国公的面下了江筝的面子,所以宁国公后来便顺势拒了太子的邀请。

宁国公和靖远侯各握着半数兵权,虽说江筝后嫁入靖远侯府,但靖远侯本人态度模糊。

虽说傅子寒归顺了太子,但他手里的兵根本无法与靖远侯相比,因此太子并不想开罪靖远侯府,从而失了军权的拥护。

苏昭的胸膛剧烈起伏,似有一团火直冲上心,他本就是不羁的性子,更不会因太子一两句话便漠视了江筝的委屈,却不想刚要开口就被怀中的江筝摁住了手。

苏昭一低头就对上了江筝含笑的面容,只见江筝无声地说了几个字,“别急,我来。”苏昭顷刻间便住了嘴。

江筝被苏昭扶起来,坐在了一旁,虚弱道:“公主,臣妇有孕在身,不知何处得罪了公主,竟然要遭此横祸,若非我方才撑住了,我的孩子恐怕就……”

另一边傅子寒已经将落水的黄惠儿救了上来,一身红色的喜服已然满是水草,黄惠儿趴在傅子寒怀里哭得肝肠寸断。

“宁安,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子只觉诸事不顺,宁国公府与他对立,唯一的军方支持便是傅子寒,可自己的好妹妹居然将人家怀有身孕的外室推下水,这让他如何给将军府一个交代?

更逞论方才那一幕许多世家子都看见了,宁安公主是太子的亲妹妹,亲妹子都是这幅容不得人的德性,旁人又会如何想他这个太子?

若是意外生恶,只怕他会孤立无援,失去朝臣支持。

宁安公主虽然蠢笨却也不是傻子,心知孩子疑似太子血脉的事情不能往外说,便含糊其辞道:“皇兄,你信我!这个贱人真的有问题!她的孩子……”

岂料话音未落,一旁小声啜泣的黄惠儿忽然尖叫一声,捂着肚子面露痛色,“夫君!我的肚子好痛!孩子……孩子要生了!”

顷刻间,湖心亭乱作一团,傅子寒跟太子告退后便着急忙慌地抱着黄惠儿回了卧房。

江筝落在后面,浅浅地露出一抹笑意。

这出戏还没完,接着唱!

黄惠儿的惨叫声经久不绝,傅母也赶了过来,不成想晋阳长公主一群人也来了,同行的还有本该叫走江筝的平南王妃,只是脸色难看得紧。

“母亲。”江筝已然换了身干净的衣衫,便和苏昭朝着晋阳长公主行礼,“你们怎么来了?”

太子是晚辈,也见了礼,“姑母安好。”

晋阳长公主却不似从前那般亲昵,只见她脸色阴沉,只淡淡地应了一声,“太子也在。”便看向一旁的江筝。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长公主着急道:“撞得那么狠,肚子可有不适?”

“母亲放心,我无事。”江筝好奇道:“母亲如何知道我撞了?”

晋阳长公主叹了一口气,朝里头的厢房看了一眼,意味深长道:“不急,等她生完孩子再说。”

这似有所指的一句话让太子心里咯噔一下,直觉有事要发生,心中不安。

忽然,厢房内传来一道婴儿的啼哭声。

“生了!”

傅子寒大喜,连忙就要冲进去,但碍着宁安公主这位刚进门的正妻在旁,也不敢表现得太过分。

侍女抱着孩子出来,小小的孩子放在襁褓里连脸都看不见。

“快!让老身看看我的大孙子!”傅母大喜过望,说罢便要从侍女手中接过孩子,但侍女眼神闪烁,半天没有将手里的襁褓送过去。

江筝微微眯起眼,猜测道:“那个孩子是不是有问题?”

苏昭身量高,只微微侧身,从侍女怀中看见了孩子露出来的小手,眼眸骤然睁大,随后轻笑一声,“阿筝,看来不需要你费心去布局了,老天都看不过去了。”

江筝的不明所以在听到傅母的惊呼后得到了答案。

那个孩子……竟然全身乌黑,并非中毒,而是……天生的黑肤色。

而无论是傅子寒还是黄惠儿都是白皙的肤色。

孩子是黄惠儿生出来的,那有问题的便只能是孩子的生父了。

傅母颤巍巍地指着那个孩子,“孽种!这不是傅家的孩子!”说罢便如一阵风一般冲进厢房,没多久一阵响亮的清脆声传来,竟是傅母不顾黄惠儿刚生产完竟将人打了!

傅母气大如牛,盼了许久的孙子竟然是黄惠儿和他人通奸所生,怎能不气,只见她拽着黄惠儿的头发便将人硬生生从床上拖了下来,扔在了院落中供人观赏。

“贱人!这分明就不是子寒的孩子!竟然敢欺骗我们!贱人!”傅母抬手便是几个耳刮子打在黄惠儿脸上,只见她惨白的两颊上满是红手印,凄惨无比。

傅母踢了几脚还觉不解气,刚想抬手将黄惠儿的衣服扒掉,院中忽然传来一道男声。

“不准动惠儿!”

江筝无声地笑了笑。

好戏上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