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一起走(1 / 1)

等来人走近一看,发现正是白村医。

“哎呦可累死我了,得亏你们还没走。”

白村医手扶着车厢喘着粗气。

“白叔,你这着急忙慌的是要?”

他拍了拍自己背着的包袱“这还用问吗?当然是跟着老吕一起走了。”

这一下还没等卢秀秀再说什么,村长现在旁边不干了“你这一把年纪,你去凑什么热闹?”

白村医白了他一眼“哼,什么叫我这一把年纪了,还凑什么热闹?就是因为我都一把年纪了,所以才要出去看看。”

“放心吧,村子里我都安排好了,各家若有头疼脑热的,直接去我院子里拿药,但若是重病,切记一定要去镇上的医馆。”

说完这句话,他不等其他人再说什么,直接先跳上了马车“你们怎么还不上车?赶紧的,什么时候出发?”

景初一溜烟的爬了上去,然后吕老头也慢悠悠的坐在了车边,把手里的辫子递给了白村医,白村医也没推脱,直接接了过来。

见此情况,卢秀秀一行人也赶紧上了骡车。

“爷爷奶奶!你们别送了,放心吧,我会好好学习的!”江寿向着村长的方向摆了摆手。

卢秀秀也从车窗中探出脑袋“放心吧村长,我会照顾好江寿的,还有大娘皿什么时候准备好了托人告诉我一声,我好来接您。”

两个老人都满脸不在乎的点头,嘴上还说着让他们赶紧走,不会惦记的。

但实际上那关切的目光已经足以表达出对江寿离开的担心和不舍。

为什么卢秀秀这么清楚?因为此时她看着在旁边马车里的景初,也是这种心情。

此时的景初趴在马车的窗户那,刚刚要走时候的兴奋已经被即将离别的情绪冲淡很多,若是在卢秀秀没有来之前,和原主生活的景处,此时应该是巴不得可以脱离卢秀秀的魔爪。

但现在是和卢秀秀生活了这么久的景初,她打心底里舍不得和自己娘要分开。

“行了,时候不早了,都赶紧出发吧。”吕老头看着景初的样子可能也是担心再待下去就不舍得走了,所以及时出言打断。

卢秀秀隔着窗户又忍不住嘱咐了几句,景瑜也露出脑袋。

“景初你在外面要注意安全,如果有人欺负你就打回去!”

“若是打不过那就赶紧逃跑,你且记着欺负你的是谁,等哥哥帮你报仇!”

看着景初已经逐渐发红的眼眶,秦玄景和白村医对视了一眼,然后一起挥起手里的鞭子。

“驾~”

马车和骡车都带起了一阵尘土,迎着阳光,景瑜和景初踏上了两条截然不同的道路。

卢秀秀靠在骡车里看着面前两个情绪都有些低落的孩子,无声的叹了口气。

“只希望景初在外可以平平安安的。”

那边的景初此时也正一脸委屈巴巴的坐在马车里,小脸皱成了一团,眼眶也红红的。

白村医一边赶着马车,一边对坐在自己旁边的吕老头说道“你也不进去哄哄,这丫头性子,有事就爱憋着,万一再憋出个好歹来,对身体也不好。”

吕老头眯着眼睛向前方望去“这事有什么可哄的,等她发泄完了就痛快了。”

白村医正想说他这师傅当的极其狠心,就看吕老头从衣兜里掏出来了一个小纸包,然后顺着马车送了进去。

白村医认出来了,那是宝芳斋的糕点和糖块,啧啧两声。

“啧啧,我当你能撑多长时间呢?整半天早就已经准备好了。”

“还说不用哄我看啊,你是比谁都伤心。”

吕老头听着马车里面传来嘎吱嘎吱咬糖块的声音,轻笑起来,略微苍老的脸皮都舒展开了。

等到了府城的时候,已经深夜了,秦玄景先牵着骡车进去掌灯,然后出来接门口的三人。

这么长时间的车坐的人都腰酸背痛了,此时两个没见过这个院子的孩子也都没有心情去打量。

卢秀秀看着两个蔫了吧唧的孩子,笑着挥了挥手“你俩也别在门口站着了,赶紧进去,挑间你们喜欢的房间就早些睡觉吧,明早起来我们再收拾。”

这院子足够宽敞,房子也多,两个孩子很快就定下来了,住在那里。

卢秀秀也给自己选好了房间,距离两个孩子的房间不是很远,中间隔着一个小拱门。

卢秀秀去厨房烧了些水,先端去给两个孩子洗漱,两人可能的确是累坏了,就连洗漱的时候也是昏昏欲睡,特别是江寿感觉一猛子都要扎进脸盆中。

“承安,你也先别弄了,赶紧收拾收拾,今天先休息吧。”

说话间,秦玄景拎着一个包袱放到了卢秀秀的屋子里“不碍事儿,这点儿活儿早点干完,明天就省事儿了。”

“屋里的被褥都齐全是吗?”

卢秀秀点了点头“不只齐全,我还看了也很干净。”

说到这儿,她语气一顿,然后狐疑的抬眸,看着秦玄景“这屋子是你派人收拾的?”

秦玄景只是笑了笑,但没有说话,卢秀秀看到他这副反应,就已经明白自己猜想的没错。

她躺在铺好的柔软的床上,摸着身下照比家里好上不知道多少的被褥,心里忍不住的感叹“这就是有钱的感觉吗?这就是好被褥的感觉吗?可真是爽啊!”

家里的被褥是她过来那会买了布和棉花重新弹的,她摸着手下的被褥,感觉更像是蚕丝的,不重,但是摸着又贼密实。

而且现在也不知道警署走到哪里了,他们是不是已经住上客栈了,这一路应该没有遇到危险吧。

想到这,她甚至有些哀怨,为什么这个时代没有手机?但凡有的话,她现在也不会这么担心。

许是这一天,她也累坏了,躺在床上就这么胡思乱想了一番,也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梦里她看到了很久未见的师傅,还未开口说话,语气中就自带三分哭意“师父!你来了!你是不是来接徒儿了?”

“你可心真狠,这么久了,居然都不舍得来我的梦中看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