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秀秀的大名已经传到了皇宫,但院子里的众人都不知道,就连秦玄景也不清楚宫内发生的事情。
因为此时饭已经做好了,大家热火朝天的正在搬桌子,之前家里人多桌子就会不够,所以卢秀秀特意在李木匠那多订了一套桌椅。
“你们先把菜往上端,我去趟二桂嫂家。”她每道菜都多做了一些,多分出来了两个小份,又招呼景瑜过来。
“景瑜,帮娘把这个送到你李婶子家,路上小心点。”
景初看着哥哥出去了,拽着谢应,就想往出跑,被卢秀秀一把拉了回来。
“干什么去,要吃饭了。”
“哥哥干什么去了?”
“去给李婶子家送饭了,今天做的菜比较多,也不方便叫他们过来,赶紧的去洗手,刚摸完狼崽子吧!”
“我去趟隔壁,把菜送去。”
卢秀秀没等出去被警察拦下,她接过饭盒和谢应一起往出走“我和谢应去吧!这么长时间了婶子还没见过谢应呢!”
看着景初一副要把自己的朋友介绍给所有人的样子,卢秀秀也不再阻拦,只是交代她到那该怎么说。
回来的时候两个孩子手里还是满当当的,又是水果又是糖块。
这个时代在村里水果可是稀罕物,在很多人都吃不饱饭的情况下,哪有人舍得去买水果,看样子是富贵儿回来了。
果然,卢秀秀一问,景初就点了点头。
因为人太多一桌坐不下,卢秀秀打算按喝不喝酒分,酒是县令带来的。
最后就是几个男人和村长媳妇坐一桌,她和白茸还有孩子们坐一桌。
白茸看到桌子上色香味俱全的菜胃口大开。
“要我说还是咱们这么做更合理。”
“咱们村里没有那么多讲究,所以有很多时候都是男女同席而坐,下次你再来咱们都分开。”
卢秀秀还以为白茸这么说,是因为此前吃饭都是男女同席,觉得不舒服了,不料话音刚落她就摇了摇头。
“说什么呢?我不计较那些!男女分席也不是什么好事,我之前随着婆母去参加礼部侍郎家的家宴要被那规矩烦死了。”
“我是指喝酒的,坐一桌不喝酒的,坐一桌合理!你看咱们这桌的菜多好,再看看他们那桌。”
原本两桌的菜色都是一样的,但这些喝酒的人说喝酒吃不了太多肉的,就和她们这桌的凉菜置换了。
景初眨巴眨巴眼睛“白茸姐姐,所以有钱人家聚会真的要男女分开坐吗?之前哥哥和我说我还不信。”
景瑜给她夹了一筷头子菜“赶紧吃饭吧,吃饭还这么多问题,平时不见你这么好学!”
景初吐了吐舌头,白茸笑道。
“这你哥哥说的了没错,可不还真是这样,规矩还多,有的时候赶上谁家有点破事连饭都吃不饱。”
“烦都烦死了,哪有在这吃饭这么香!”白茸说完又夹了一大口菜。
“哎,那我以后再也不羡慕那些贵女了!哥哥要不你以后也别科考了,考上的话去当官怎么办。”
卢秀秀听着她这越来越离谱的话忍不住敲了一下她的头。
“说什么呢?怎么就扯到不让你哥哥科考了?你自己不想学,也没有人管你,但你不能阻止人家!”
“哎呦娘!我这不是开玩笑嘛!哥哥要是以后能考上状元,那可是好事儿,那些礼仪大不了以后我就学一学!”
景瑜突然一脸正色“你放心,若我以后真当了官,也不需要你们一定要出去应酬,我当官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让娘和你过上好日子,当然要以你们舒心的日子来过了!”
谢应捧着桂花丸子吃的直眯眼,这会也赶紧说道“你等我长大了!我就说镇南王了!到时候我来护着你!你不会规矩又能怎么样!”
没想到这时白茸也在一旁裹乱,她轻轻的碰了碰卢秀秀的胳膊。
“哎,这谢小世子也不像你们最开始说的那么闷啊,看看这对咱们景初多好啊!这两个孩子看起来还挺般配。”
“说什么呢,他俩才多大!怎么能往这方面想,赶紧吃你的饭!”
“对了,白鹿今天怎么没有一起过来?”
卢秀秀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秦玄景也在他们那桌问着俞有章。
“子澄怎么没来?”
“逃婚去了。”
“什么?”“什么?”
卢秀秀和秦玄景一起发出惊叹之声,引得两人还对视了一眼。
卢秀秀不想让孩子们听到这些问题,于是低声问道“怎么回事?他定亲了,怎么好好的还逃上婚了?”
白茸一想起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弟弟,也有些发愁,感觉自己面前的肘子都没有那么香了,微微叹了口气赶紧又猛吃了两口肘子。
“订什么婚呢?还没定,上次我们回去我娘说要给他相看相看姑娘,他若再晚回去一段时日,这亲事就能直接定下来了。”
“他回去的时候正赶上那家夫人在和我娘聊天,这小子听说是给他商议亲事时候,当场就炸锅了,说什么不想娶寻常世家女子,他想自己找心爱的,更不想在两人没见面之前就草草地把婚事定下来,这样连点感情基础都没有,而且他说他这么大人了找什么样的找不到。”
卢秀秀听到这话,一瞬间以为白鹿也是穿越过来的人,听起来多新时代青年呐,只不过这话放在这个时代说应该是极为不合适的。
“然后呢,他就逃了?可他不是过来了吗?”
“幸好当时只是在商议,还没有定下来,那天他说的时候,那家夫人也没有听到他这言论,我娘特意登门去和人家说暂不议亲的事,幸好那家夫人也没太在意这件事,这事就算是正常过去了。”
“但谁曾想,那家姑娘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白鹿说的这话,当时就不满了,要找白鹿讨个说法,这不我娘的信,前天刚到,她昨天一大早赶紧躲了出去。”
卢秀秀听他说完之后,只觉得这事情很难评。
“那这女子要真过来怎么办?”
她正想着如果白茸为此感到焦虑,该怎么出言安慰,就听到她说“好吃好喝的供着呗。这是白鹿的事情,我又没什么关系。”
“而且要我是这个女子,听到一个和我素未谋面的男子这么说我,我怕是也会这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