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流逝,连环乐霞也忍不住来回踅走。
数道破空声传来!几道霞光划破长空,落到赵闽凡跟前。帝俊刚要插话,又两道人影从高空飘渺而下。落地时,环月霞看去;
那是一个白发老者,一身青衣裹身。还有一个绝美女子,眉似山,眼似一波秋水,秀发如云披在肩间。两边的鬓发顺着脸畔垂到胸前,鬓发夹杂着数根银发,长得甚是美。
环月霞不由地呆了一下,站在赵闽凡跟前的一共五人。三男两女;中间那人一袭月白色长袍,胸前绣着紫色小剑,两眸明澈,炯炯有神。比起旁边的两人时,多了一分气势。这个人就是剑楼楼主林羽雷。
五人最左侧的女子,面蒙白纱。看不清出相貌,不过从身材上来看,也是一个罕见的美女吧!此刻,她转了一头,望向那青丘山。
看了约莫片刻,喃喃地道:“真是一座奇山。”旁边的帝花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眼眸中露出少许期待的表情,难道青丘山有甚么秘密?或者单纯上来说,只是期待和魔教高手一战。
林羽雷看了周遭一圈,对着赵闽凡道:“小闽,把你最近情况讲一下吧!为甚么没见许师侄踪迹。”声音夹有一丝责怪。
一侧的风云真人却道:“不碍!我那弟子聪明机灵,一定会没事的。”
静玉月冲着右侧的女子,喊了一声:“师傅。”
那女子穿着一身淡绿色的长裙,随着微风轻轻起伏不已。只见那女子轻道:“月儿,跟我来!”
在静玉月听来!如此清晰,那女子步步生莲。挪移间,远离众人的视线。
静玉月连忙跟了上去,静玉月的师傅看似双十年华,其实早已过青春之龄;唤作碧月仙子。如果徐离飞在这的话,一定会认出眼前的女子。
山凹里忽起一阵狂风,朝着两人扑来!只见水月仙子挥了一下手,狂风倒卷而去。碧月仙子走上前,轻轻地抚摸着静玉月的脸颊,喃喃地道:“月儿,这次出去有没有遇到意中人。”
静玉月脸色羞红,将师傅的手挪开。低着头,不语。
碧月仙子见静玉月不再说话,不由地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向那青丘山。
此刻的青丘山,如此雄伟。高耸入云,青丘山连接无数的无名峰。峰峦起伏,偶尔不知名的鸟鸣声传来!
静玉月看着师傅的背影,猝然辛酸涌上心头。不由地道了一句:“师傅,你真的舍得徒弟嫁出去吗?”
碧月仙子低声喃喃道:“你和她性格太像了,我希望你有她那样的开始,却不希望你有她那样的结局。”
静玉月似是听到半分,低着头,半时不说话。
赵闽凡把近几天的事情讲了一番,看到林羽雷有些轻怒的样子,风云真人连道:“照这么来说;我那弟子被藤含玉所捉,定会安然无事。前几年,我曾见过那丫头。倒是没她她师姐心狠手辣。”
林羽雷轻轻叹了一口气,转头对着一尘道:“尘道兄,我们走吧!”
一尘疑问道:“那碧月怎么办?”
林羽雷缓缓地道:“无碍!我们先走,她在某一处定会看到的。”
一会,几道剑芒划破长空,碧月抬头看了一眼,道:“走吧!他们几个已往青丘山而去。”道吧!
碧月仙子掌心踅转间,一道月牙光倏地变大,化成了一把月牙薄剑。那剑呈淡红色,散发着淡淡光芒。飘身而上,破空而去。
静玉月咬了银牙,也没碧月仙子那么华丽。手掌一掷,阴阳钱撒手而出。载着静玉月直追自己师傅而去。
碧月仙子御剑极快,眨眼间;已追上几人。最后的是风云真人,他的速度也不是很快。仿似专门在等碧月师徒两人。
碧月对着风云真人道:“你在等我!”
风云真人点了点头,碧月眼眸中露出浅浅地喜意。瞬间,想起了什麽?脸色微白。
风云真人道:“司法青云剑曾经是你们月光楼有名的仙剑,消失了三十载。”说到这时,不知怎么捂着嘴咳嗽了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
倒把碧月仙子吓得不轻,连忙柔声道:“宇风,别说了,你没事吧!”
风云真人脸色变了一下,将手中的淤血随手扔下,淡淡地道:“宇风!这个名字我早已经不用了。”复道:“如今司法青云剑重出人世,你们月光楼为何不去寻找。”
碧月仙子愣了一下,下一刻;才道:“司法青云剑是一把有灵性的仙剑,他愿跟着谁,让他跟着谁吧!”
风云真人沉重地看了碧月仙子一眼,碧月仙子的目光将好注视他。
风云真人连忙闪开,不敢注视着他,只得道:“你变了。”
碧月仙子心中喃道:“他还在逃避,还是忘不掉…..”嘴中只能硬道:“你也变了。”
风云真人又道:“人总是会变的,这个世界上没有永恒事情。”
两人不语;后面得静玉月也窜了过来!
林羽雷脚下踩着仙剑紫血,紫芒万丈。将林羽雷笼罩其中,只能隐隐看清其人,看不清其貌。
帝花御着震天剑,带着自己的儿子。不由嬉笑一声:“臭小子,自己找不着仙剑,将我们雪窑的镇楼之宝偷了出来。看我回去这么收拾你。”
帝俊低着头,拉着老爸的衣袖。道:“别老爸!我错了。”
而那个蒙面女子显然是环乐霞的师傅梦如花,一把花魁剑踩在脚下,剑的周遭皆是香花四溢。
最突出的就是晓月,脚底生风,不断凝聚着云朵;就这样一直朝着行着。
偶尔一尘脚下穿出几声瑞鹤鸣叫;就这样一行人。
此时的徐离飞早已经飞到云颠石顶。虽说徐离飞已经经历不少,但是还是惊骇了一下。
那是一片极其宽广的平地,地面不知被什麽消磨的光滑滑的,又仿佛那是刀剑砍开所致的,但是谁有那种惊骇的修为。
估计连竹叶在世也无法将一座山峰削断。
淡淡云朵飘在其上,徐离飞跟着藤含玉走了数步。但见地面滑而不光,在前方雾一般的云气将地面笼罩在内。
云气伏在地面,凝聚不散。苍穹之中出现无数千姿百态的石头,笼罩前方的场地。
虽说看起来凶险之极,但那些石头仿佛静止般,纹丝不动。
很多人都呆了一下,毕竟头一次见着怎么悬疑的场景。
徐离飞跟着藤含玉一直前走,脚下云气不断乱窜的,弄得徐离飞裤腿凉丝丝的。
渐渐地,云气多了起来!只不过是磐伏地面之上。
徐离飞朝下望了一眼,几乎看不见小腿。如果不看上方,还真地以为走在仙境之中。
又走了一会,前方出现了一个偌大的空地,云气未能靠近三分。
空地上分立着数张椅子,中间摆着一张椅子。椅子几乎坐满了人,只有最左边剩的两张椅子。
中间坐着那人,正是当今啼血堂堂主血滴子。藤含玉走过去,坐在最边上的椅子。徐离飞也有显自知之明,站在她的背后。
血滴子看到藤含玉坐到椅子上,再看到身后徐离飞时,眼中露出一丝不解。当即道:“藤师侄,不知凤姐来了没!”
两者之间距离相差甚大,但在徐离飞耳中如此清晰,看他的样子,完全未用一丝真气逼音。徐离飞心道:“一个老怪物,不会是血滴子吧”
藤含玉眉头一皱,似乎不喜欢他这样称呼它师傅。用上一丝真气道:“回血前辈话,家师因有事未能前来!”
血滴子轻声:“哦”一声。
徐离飞此刻心在阴笑,如果他知道我是徐离飞还不当即将我伏诛。脸上一丝未变,平静地扫视着周遂。对面紧挨着血滴子的是血元兴。
而血元兴侧边那人,方脸精目,一副儒士打扮;又有龚九站立其后。八成是灭天教九空教主;再侧边,徐离飞一个人也不识。不知是哪派的长老;或者说是隐士高人。
又看向自己这边,看不清几人脸部。倒是那个骑驴的少年,站在一个发须皆青的老者身后。路上,徐离飞问过藤含玉,那是毒宗毒神子近十年收的一个爱徒;名字唤作吴志。照着么看来!那青须老者可能是毒神子。
还未等那血滴子再说话,血元兴便道:“咱们会面时,还未见你身后的少年。他是谁啊!”
藤含玉回道:“他是我的表弟。”
血元兴还要问话,白艳清缓缓走了过来!坐在藤含玉身边。
血滴子看了周遭一眼!道:“现在人都到齐了,我研究出两套方案,给大家说一下。”顿了一下,看几人的反应。毒神子反应无常,九空教主道:“血兄,你说吧!大伙听着。”
只有徐离飞对面那人,眯缝着双眼。似是睡着般,血滴子道:“这其一便是三个月后,末央会武。我已经写好书信,带各位看好后;送往紫宵雷楼内。”道毕,将书信掷给了血元兴。
血元兴随眼看数字,便递给了九空。九空教主细细端详着,血滴子又道:“这其二;便是风满楼中的徐离飞;”
徐离飞心里一凉;片刻,不由心中骂道:“你个老匹夫;不就是弄得啼血堂人破堂亡吧了。”倒是藤含玉嘴角抿起了一丝笑容。
血滴子下一刻;斩钉截铁地道:“必诛,否则;后患无穷。”
徐离飞一惊,不由地动了一下。此刻;书信,已经传到藤含玉手中。徐离飞随便扫了一眼,书信上:“末央会武。”徐离飞提不去兴趣,不由地看向苍穹。
悬挂在苍穹中无尽的石头;在此刻,狂风忽过,天突然变暗了起来!
对面的那人一身白衣;突然睁开眼,看了天气一眼。轻笑了一下;然后;对着徐离飞道:“小兄弟,修为不错啊!”
徐离飞心想自己未曾使用一丝真气;也被看出来了,魔教当真是卧虎藏龙之地。当下道:“小时候,跟着一个和尚学了几式功夫,不值得提。”
那人又道:“不知和那个和尚学了几式功夫。”
毒神子在此刻对着血滴子笑道:“徐离飞,哈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把你这个啼血堂搅得鸡犬不宁。”
场中似乎有些混乱;剩下的几人谁也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