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寒腊月,一场大雪袭击半个盛唐,帝之城也不例外。
潘家后花园,潘薛穿着单衣,坐在石凳上,仰望着湖面上的雪。后面依旧立着那个黑衣人,潘薛平静地道:“影子,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那黑衣人,就是盛唐头号刺客,号刺神,名字也就是影子。一身功力早已和潘薛不相上下。此刻道:“大概有四十二个年头了吧!”
潘薛道:“一眨眼四十二个年头了。如今,垂儿好了许多,也平静了许多,到让我十分欣慰。”
雪花又开始飘了起来,顺着风有些刮进了院子。湖面早已竟成冰被雪覆盖了一层。影子从容地一笑,道:“少爷也开始懂事。”
潘薛微笑了一下,道:“那咱们怎么准备一下,准备起兵。”
影子沉思了一会,道:“老爷有一句不知该讲不该讲?”
潘薛亦斟虑了几秒,似是想到什么,道:“讲吧!”
影子道:“如今盛唐的人安居乐业,四海皆平,无灾异洪难,如果你若先造反的话,那势必是败北而返,越家和剑南家都未动,我们何不静观其变。”
潘薛道:“我这一生皆在存兵储粮,目的就是为祖上孙下占上一片属于自己的领土。”道完,痴痴地望着湖面,影子上前了两步,道:“少爷和小姐的命武功不深,如果冒然起兵的话,可能让他们陷入危险之地。”
潘薛浑身震了一下,不再说话,轻身飘进湖面中,脚下未动,身体却一直向湖的对面延伸着,速度之快令人乍舌。一会儿,消失在湖面之上,而影子则直接遁入了地下,不见踪迹,如果修真人士在此的话,一眼可看出那就是永恒之塔的土遁术。
入夜,皎洁的月光铺来!照在地面上,潘凌萱走出了房间,走下台阶,朝着园子而来,雪花早已停止了。只留下一层厚厚的积雪。
抬目,望向月光。
月亮在此刻仿佛也变成了一张鬼脸,从潘凌萱笑了笑。而后,变成了俆离飞的身影。
内心深处,一种火焰燃烧着,
爱的火焰,永远不会浇灭的。
深呼吸,决定要忘掉他,但那只是片刻的。
内心自嘲一番,你能忘记他吗?他没死,而且成了人尽皆知的英雄。
潘凌萱喃喃地两句。
“萱萱,你在这啊!”后面传来潘垂的声音。
潘凌萱扭头,望向潘垂,只见潘垂穿着比自己还厚,修为高的人早已是不惧严寒酷热,亦可不食五谷杂粮几日。向潘垂这人自小不爱武艺,偏好文词弄画,自是貂毛裹身,棉衣加身。
潘凌萱跑到潘垂跟前,兴高采采地道:“老哥,你来了。”刚才的想法在这一刻驱之灰烬。
这两人只差两岁,自小玩到大,关系铁的很。
潘垂抚摸着潘凌萱的头,道:“萱萱,长大了,开始想情人了。”潘凌萱一把打开潘垂的手,道:“甚么啊!我自是想着老哥。”
潘垂温柔地道:“说谎话,可不是好孩子,是不是在想你的俆离飞。”
潘凌萱双颊通红,娇怒道:“呸!呸!臭老哥。”
道完,便弯下腰用手攥起了雪球,朝着潘垂掷去。
“啊!萱萱你敢砸你老哥,不想活了。”潘垂边道边锚着腰,攥起一个雪球。朝潘凌萱砸去。
两人你来我往,都得不亦乐乎。
一会儿,两人都累了,大冬天热汗流下了来!坐在远处的石凳上。潘凌萱道:“老哥!我发现自从你被俆离飞扇了一巴掌后,变了许多,看来!以后再见他的面,要让他多你抽几巴掌。”
潘垂哭丧着脸,一会儿道:“让妹夫多抽几巴掌我也心甘情愿。”
潘凌萱脸色通红大声道:“老哥!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啊!”
潘垂捂着耳朵道:“现在没有,以后就有了。”
潘凌萱道:“不听你浑说。”道完,便站起身来!欲走。潘垂连忙道:“萱萱你听我说,你知道不知道和他见面,会在么样。”
虽然摇了摇头,但是愣是不走。潘垂就道:“根据我天下第四的人诊断,要想斟知,不是不可能的。”潘凌萱笑了起来,“咯咯”道:“老哥,什么天下第四,你不是以前都称天下第一吗?”
潘垂道:“我如坐井观天,到至今才知道在我之上,还有三人。”
潘凌萱疑问道:“哪三人。”
潘垂沉思一会,站起身遥望天空,有风吹过。凉丝丝的。道:“排名第一的就是贱神钱易,有号“诗中仙,文中圣。第二就是贱圣朱欲德,有号“鬼见愁。”第三就是贱人,车孜画,有号“少妇杀手。”
潘凌萱道:“那你号甚么啊!”
风忽一下子大了起来!雪倒卷了起来,
就在这时,潘垂道:“我就是情圣,玉树临风潘垂,一树梨花压海棠被人号称”
情
圣
风在此刻静止了,倒卷的雪一下子呛进嘴里、鼻子内。
咳咳咳!
稍等一会,一切准备就绪, 潘垂道:“我观俆离飞,真乃人中龙也,但想泡到他,十分简单。”
“老哥,你说两个钟头了,还没说到主题上,我去睡了。”
一边捂着嘴打着盹,心里模模糊糊想着老哥怎么夸奖起来他了。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过了几天后,一场大灾难突之,从万髅山和苟璐山上窜下无数骷髅恶兽,墓门中的人又重现江湖,在血滴子的带动下,魔教和正派隐隐有冲突之势。
大战一触即发!
墓门,亦称盗墓之门,成立五千年前,于两千年前被正魔两道所不耻,共剿之,五百年前墓死灰复燃,在各大门派下威势下,一时间,消失无影无踪。
潘薛站在书房中,看着手中史书,一时间陷入了沉思中。
而远在帝之城街道上行走的潘垂正和几个狐朋狗友聊天聊地,渐渐地,聊到俆离飞。
“垂哥,咱就这样算了吗?难道凭你们家还弄不死他吗?”一个鼠头鬼脑的富家子弟。潘垂摇了摇头,道:“我靠,能这样算了吗?那我还算小情圣吗?抽了老子一巴掌,老子弄住他之后,反抽一百巴掌,正抽一巴掌,最后再让他添我就指头。”想到此处,潘垂不由地捻住下巴颏,坏笑了几下。
另一个富家子弟好奇地问道:“那你用什么方法揪住他,他可是剑楼中人,可以御剑而行。”
潘垂自豪地道:“放心吧!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我就用我妹妹引她上钩。”
“垂哥,你说过把萱萱说给我的,让他做我媳妇。”
潘垂骂道:“你也不瞧瞧你的人格,身材,配得上我妹妹吗?再说我只是让我妹妹勾引住他。”
那个说话的人拖着一副肥胖的身子又道:“可是!”
潘垂道:“没有什么可是的,如果你什么时候当上皇帝再说。”
这个肥胖子正是三太子李晖儒,自小三人玩在一起,感情非常要好,此刻陷入郁闷中,或许心中坚持一个信念,想到此处,不由地攥住手掌,心中喃喃地道:“为了你,我可以去争夺无所谓的皇帝。等当上皇帝我可以空手送给你。”
一阵冷风刮过,潘垂缩了缩脑袋。
街道上的几乎没有行人,忽地,前方出现了一柄白色的仙剑。
那柄仙剑缓缓变大,升起。约莫半米处,仙剑静止了。
散发着丝丝冷意。
几人纷纷注释着仙剑的主人,一道白色倩影疾如其上,潘垂离得最近,自是将那道白色身影看的一清二楚。
却见那女子生的一张瓜子脸,秀发如云顺着后面如同瀑布平铺而下,肌肤胜似冬天地雪,寸玉寸骨,一身白衣托着,犹如雪的精灵。
散发着冷冷地气息,如同冰锥般刺身扎脸,仿佛千年不化的坚冰。
踏着仙剑,负手而去。
那是个什么样的女子,潘垂一时间不由地痴了。
画面始终跟着时间在转动,
却说俆离飞那日踏剑而去,直往风满楼而去。一路上快如疾电,没用了多久就回到了风满楼。按着风云真人的指示,过了天地奇阵,临之风满楼,丰满楼寂无一人,俆离飞喊了两声,待走到剑堂的东口,当打开门后,后面伸出一手,拍了一下俆离飞,倒把俆离飞吓了一大跳。俆离飞转头看去,原来是多日未见得三师兄万静书。
万静书依旧如此,道:“小师弟,回来了。”
俆离飞十分兴奋,像个小孩子般道:“三师兄,你还是老样子。”接着又道:“怎么风满楼楼只有一个人呐!”
万静书笑呵呵地道:“不错啊!小师弟给我们风满楼出了一口气。这些年来!我们一直被其他三楼压着。没有辜负师傅和掌门,还有师兄们的厚爱。”
俆离飞红着脸道:“其实我也觉得没什么。”
万静书坏笑道:“抽潘家少爷,闯鬼宅,战日月双圣,再战蛟龙,灭血桑盛唐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俆离飞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能一直道:“运气!”连忙转移话题道:“大家都去哪了。”
万静书道:“跟我来吧!”
朝着闲云亭走去,待上去后,此时的天气如洗般,清爽宜人。
俆离飞来闲云亭甚少,几乎可以数清, 多为黑夜,亦不曾注意周遂事物,此刻,顺着万静书指去,朝着东方看去,只见滔滔江流,涌向东方,阔不知所踪。俆离飞心中喃喃地道:“这就是潮海吧!果真神秘。
霎间,一条巨大的水柱从潮海升起,快似电,一直冲向蓝天之中,冲到俆离飞一模齐的地方,还在不断上升着,到了一定高度时,如同天女散花般,瞬间而下,速度之快,比之去时快上数倍。被水冲过的蓝天比之过往更胜一层,天仿佛成了蓝水所构。
待海面平静后,升起了一个白色的巨物,俆离飞可看不清楚此物是何,万静书道:“就是这个上古异兽,害的大家吃不饱,睡不足。”
俆离飞疑问道:“这时什么,好像没有害处吧!”
刚道完,只见铺天盖地的海浪从天而来!来势汹汹,声势浩浩,将天遮盖般。
海浪所扑之处,正是风满楼,俆离飞大惊,这是什么异兽,竟旱比蛟龙,自己从未听车超说过,眼看将要冲进丰满楼地界,过眼处,皆是昊天海浪。
一个光圈挡住海浪的去处,那直径数百丈的光圈,散发着淡淡蓝晕。
不知冲击了几回合,只知道光圈已是脆弱不堪,仿佛御风则散。
白色的巨物渐渐消失了,俆离飞结巴地道:“这是什么啊!如此恐怖。”
万静书平静地道:“是蚌鲸{1}。原本处于潮海深处,不知怎么出现在这里,并且每日来袭击这里。”
俆离飞喃喃地道:“蚌鲸。”
万静书连忙道:“啊呀!忘了做饭,我赶紧去做,一会儿,他们都回来了,见我没做饭,又要抱怨。”
珍宝五篇:蚌鲸】 形如贝壳,喷巨柱呼吸,色呈白色,可活万载,处于潮海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