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具尸体躺在地上,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王曜景手持着尖刀,上面犹自滴着鲜血。这把刀是他先前随手从索伦人的尸体堆里捡到的。算不上什么好刀,但杀人也挺便利的。
这四个人跑的筋疲力尽,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被他一个照面,就全部杀死。王曜景身上的子弹可精贵的很,如果不是紧急状况,他可不愿意随便浪费。
太平气壹。
他原本就已经有20%的太平气了,此刻又杀死四个人,太平气瞬间增加了80%,又凑齐了一个,也将他的疗愈异能向前推动了1%,达到了22.4%。
“真是杀人放火金腰带啊。”王曜景忍不住的感慨,照这样下去,他要不了多久就能将中级疗愈提升到高级了。
到了那个时候,他就会尝试着迈入寄神境。
收获了一道太平气,王曜景抬头看向前方,并没有着急追上去,而是远远的吊在这群人的身后。
他跟了大约有半个小时,便又见到了四个人气喘吁吁的在路边休息。抬担架的人都是轮替的,因为跑的太过于急促,队伍会让他们先停下休息片刻,再驱马追赶。
对于这种送上门的肥肉,不吃未免太可惜了。王曜景悄悄的摸了上去,迅速的将四人杀死,轻轻松松的又得到80%的太平气。
似这般的情况,王曜景连遇了三次,杀了十二个人,搞得他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而索伦人这边,终于发现了异样。
队伍里少了四五个人还不明显,但现在是十二个人都不在,那就相当于队伍减员四分之一左右,这下子看上去就很明显了。
“怎么回事?他们的动作怎么那么慢?”齐瓦苏觉得有些不对劲,难道是这些人的体质太弱了,休息需要这么久?
“你回去催促一下,让他们赶紧跟过来!”他随意的指派了一人,命令着说道。
那人一点头,一转马头,就朝着相反的方向去了。
但是,半个小时过去了,这个人也没有回来。他们背后的官道仿佛成了一个吞噬人的黑洞,
齐瓦苏的脸色异常严峻,他就算再傻,也意识到情况不对劲了。现在跟在后面的人都没有上来,总不能是迷路了吧。这简直太可笑了,这段官道连个分岔都没有,能迷路才是见鬼了。
“所有人继续向前,来十个人,跟我回去看看。”他的眼皮子跳动的厉害,忽然间他想到,先前去追杀那个凶徒的四十六人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难道出事了?
不会的,这绝对不会的。
他的心里面想到了一个令人不愿接受的答案,要说这一个人就解决他们这么多儿郎,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再厉害的高手他也是人,在绝对的数量面前,个人的武力并不重要。
队伍之中出来十人,他们骑乘着马匹,跟在齐瓦苏的身后。齐瓦苏朝着队伍看了一眼,此刻的队伍已经只剩下二十人左右了。
要知道,他们出来的时候可是近百精锐,每一个都是部落的勇士。虽然他不愿相信部落的勇士会轻易被人杀死,但理智却告诉他一定要做最坏的打算。
齐瓦苏带着十骑,沿着官道迅速往东边而去。但是,他没有发现的是,就在他离开不久,一道身影出现在了原本的队伍旁边。
“是阿林保…”齐瓦苏等人行到半途,便看到一具尸体横躺在路边。此人的面上犹自带着震惊之色,分明是遇到了什么让他们很不敢置信的事情。
“一刀毙命,都没有第二刀,杀人者很厉害。”一个人上前检查了伤口,开口说道。
“是刀伤,不是火器,难道不是那个凶徒?”齐瓦苏皱着眉,心中思忖。那个凶徒给他们最深的印象是枪法很准,一个这么依赖火器的人,自身的武力应该没有这么强吧。
“继续向前!”此刻顾不上悲伤,必须要先摸清楚情况再说。他们不记得招惹过什么强敌,莫非是义和团的人?
虽然索伦人跟义和团没什么矛盾,但他们这次跟俄国人合作,明显是踩了义和团的痛脚。谁知道那群疯子会不会把矛头对准他们。
而且秃头鹰那边还抓了义和团的高层,还是说他们受到了此件事情的牵连?
齐瓦苏心中转过无数的念头,但还是强打着精神,沿着官道向前而去。
这一路走来,他们的心越来越沉。几乎每隔个十里左右,就能看到四具尸体,正是掉队的那十二个人。
“死了,全部都死了!”齐瓦苏微微的低着头,脸上笼罩着一层阴影。而他此刻的心情,就跟他的脸色一样低沉。
敌人犹如鬼魅一般,这让他心底透着寒意。他不知道敌人是谁,也不知道敌人有多少人,这种敌暗我明的感觉,让他时刻都处于一种不安分之中。
“那四十六人…应该不会有事吧。”哪怕死了十三个人,也在他们可以承受的范围内。但那最先派遣出去的四十六人也没有任何信息传来,这才是最让他焦躁的事情。
一旦那四十六人回不来,这对他们的打击才是致命的。
“我们回去!”犹豫再三,他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现在最理智的决定,就是和剩余的人会和,只有这样才能最大限度的保持有生力量。
不论那四十六人是死是活,他们去寻找都没有任何意义。如果那些人还活着,自然会沿着官道寻找过来,如果已经死了,就他们十几个人去了也是白搭。
齐瓦苏等人没有管那些死去之人的尸体,他们这些人一直生活在恶劣的环境中,对于死亡已经司空见惯。他们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保存生者的性命。
天色转晚,虽然在南方现在还是秋季,但北方天黑的很早。现在不过是晡时过半,但天已经将黑欲黑,风也逐渐大了起来。
西北风吹来,空气中隐约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快点!”齐瓦苏一个激灵,一鞭子抽在马背上,他用得力气很大,他的爱马身上多了一道血痕。马儿吃痛,更加用力的迈着步子向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