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小鬼陈杰
村长见茅氐无端大怒,赔笑道“茅道长别生气”
茅氐看了三人一眼,呼了一口气说“与你们无关”
说罢,茅氐又看向了王福顺说“它的下场你也看见了,给我出来好好说话,要不然,当心贫道将你这小鬼点了天灯!”
茅氐这话,听得王福顺抖了一下,其体内小鬼吓得急忙飘了出来,竟是一个年轻男子。
看着茅氐,这小鬼吓得瑟瑟发抖,心想:好厉害的道士,居然一言不合就要点天灯。
茅氐看了他一眼,冷声道“报上名来!”
“陈杰”
“他刚才所言是真是假?”茅氐问道。
“这……”陈杰看了一眼断掉的半柱香,不敢直说。
“吞吞吐吐,你当真想点天灯不成?”茅氐道。
“不敢,不敢,道长,刚才他说的没错,现在天下间所有邪物全部听三王号令,而且,而且……”
“快说!”
“而且尸王和妖王已经率领僵尸大军和群妖与玄门组建的道士们打了好几场了,玄门中人节节败退,除了茅山和龙虎山集结的两只大队,其余小队已经全部葬送在尸王的爪下”
陈杰一口气说完,偷偷看了茅氐一眼,这才发现,茅氐竟然愣住了。
“道长,道长?”
茅氐回神,急忙问道“茅山和龙虎山的山门呢?难道已经被破了?”
陈杰摇头说“这倒没有,茅山与龙虎山上都有护山大阵,那个三水道长仅凭一人之力支撑大阵,妖王攻了几次都没有攻下来,至于龙虎山,听说龙虎山的太上长老出关了,鬼王同样数次都没有攻下来”
闻言,茅氐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转而却又皱起眉头来“你说尸王鬼王妖王三王聚首,这天底下怎么突然冒出来三邪王?”
陈杰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听说,尸王和妖王以前就认识,还一起在长沙跟一个叫茅氐的道士打过一次,只是那个叫茅氐的道士太厉害了,他俩只得逃走,后来那个叫茅氐的道士突然失踪了,而他俩又先后成王,因为尸王和妖王的出现,天下间阴阳失衡,被压在泰山下的鬼王这才得以挣脱封印,逃了出来”
茅氐听得再次愣住了,嘴里喃喃道“长沙时候跟我打过,却逃生了”
茅氐忽然眼睛一瞪说“那尸王可是高乐!妖王是九命猫妖!”
陈杰吓得魂体一颤,点了点头,心想:他刚才说什么?跟他打过?我刚才好像听见有人叫他茅道长?
茅氐沉默不语,心中却是升起一股怒火来:好你个高乐!猫妖!当初你俩勾结赶尸匠,祸乱苍生,我拼死破了长生殿,却被你俩给逃了,想不到这才多长时间,你们竟然成王了!尸王,妖王!你俩给我等着,我茅氐倒要看看,是你们这尸王妖王厉害,还是那犼族的长老厉害,连犼族我都不怕,你们到底能翻起多大的波浪!
“陈杰,贫道问你,在邪物军中可有一个名叫赶尸匠的邪师?”一想到赶尸匠,茅氐不由得有些紧张,修道以来,赶尸匠一直都是他
的敌人。
陈杰摇头说“不知道”
难道没有?茅氐心想。转而问道“那可有一个叫周宇宁的僵尸?”
陈杰再次摇头说“这更不知道了,我只是一只小鬼,别说高层的事儿了,连八大鬼将我都没见过”
“八大鬼将?”茅氐顿时疑惑道。
“是啊,这八大鬼将都是一同从泰山下逃出来的,据说实力都堪比鬼王”
茅氐沉声说“泰山上有泰山府君,石敢当,还有东岳大帝,等等各路神仙庙宇,怎么会让一只鬼王逃出来呢?”
“道长,我也是被逼的呀,这一带有一只厉鬼,特别厉害,是他让我们害人的,我才死不久,根本不敢违抗,您看,能不能饶了我啊”
“厉鬼?”茅氐霍然抬头,眼睛一转说“既然你已经是鬼,而且还是孤魂野鬼,在外飘零也不会接受家人祭拜,等日久天长,鬼气越来越重,连投胎都难,贫道看你心地不恶,决定将你带在身边,等贫道收拾了那厉鬼,再来替你超度,你看如何?”
陈杰闻言大喜说“真的吗?道长,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愿为我超度?”
茅氐点头说“就凭我茅氐两个字,也不会骗你这种小鬼的”
陈杰当即大惊,目瞪口呆说“什么?你就是那个跟尸王鬼王大战,并且战胜了尸王鬼王的茅氐,茅道长?”
茅氐看了他一眼,不在理会,转而对王氏说“王大嫂,王大哥和龙龙体内的鬼魂已经被我驱散,你只要给他俩煮上两颗鸡蛋,喂他俩吃下去,安了惊吓,他二人便可醒来”
王氏闻言急忙谢道“茅道长,你真是俺们的大恩人呐!”
茅氐笑了笑说“王大嫂,家里有伞没有,能借我一把吗?”
“有,有,我这就去拿!”说罢,直接出去了。
茅氐看着王氏进南房,心里忽然一紧:糟了,忘了跟她说南房不能进。
心中想着,茅氐就要下地,却见王氏已经拿着伞回来了,茅氐心想:嗯?刚才那个鬼老头呢?
“茅道长,给!”王氏将伞一递。
茅氐接过之后问王氏说“王大嫂,你有没有看见一个老头?面色苍白”
王氏摇头说“没,南房里咋能有老头了?”
茅氐笑了笑说“啊,没事,没事了”
转而看向陈杰说“贫道现在并无法器,你先到这伞里”
说着伞直接打开,陈杰进去后,茅氐连忙将伞合上,见炕上正好有根红布条,便拿来将伞绑上,又沾了口唾沫在其上画了一道符。
张正义好奇的问茅氐说“茅道长,那鬼是不是就在这伞里头?”
茅氐点头说“这只鬼能带我去找那厉鬼,镇子上的灵异事件都是那厉鬼指使这些小鬼做的,只要抓住那厉鬼,镇子上应该就不会有事了”
村长大喜道“那可真的谢谢你了啊,茅道长,俺们全村都谢谢你”
茅氐听得嘴角微微一抽,心说:村长这话,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