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六章:血龙
就在这时,远处茅氐忽然散发出淡淡金光,那微弱的金光并不夺目,但是却在出现的那一刻,整个洞穴都静了下来。
钟馗吓得神魂巨震,看见那金光就好像抓到救命稻草一般,顿时大叫道“佛光!是佛光!地藏王菩萨救我!”
然而并没有任何回应,那佛光只是闪烁着,不过地底却没有再次发声,钟馗见势,吓得落荒而逃。
待钟馗走后,地底这才传来声音说“带他去吧”
话音落下,尸群中一个僵尸走了出来,来到茅氐身前,轻轻将茅氐抱起,穿过尸群,走向了黑暗之中。
与此同时,昆仑极远之地,陈家村外,天地变作一片墨色,戾风呼啸,黑夜之下,陈易苦心布置的弥天大阵轰然被破,一个漆黑的身影提着一个年轻人,缓缓地朝着陈家村走去。
另一个地方,百里荒漠,黑山之下,忽然泛起阵阵红光,一个庞大繁琐的阵法隐隐发光,地底之下隐约有阵阵咆哮声传了出来。
再说茅氐,待他醒来之后,忽然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红色的世界里,空旷的巨洞完全是一片血色,鲜红的岩壁仿佛是被血液浸染过一般。
“这是什么地方?”茅氐摇了摇头,脑袋还有些发懵。
“来!过来!”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这声音很苍老,就好像一位垂死的老人在呼唤一样。
茅氐起身,对着前方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让我过去?”
对面没有回答,茅氐有些疑惑,四下看了看,这里要比方才的洞穴还要大一倍有余,一切都是赤红之色,唯一不同的是,这里的温度要比之前高很多,茅氐穿着棉衣竟然感觉到了热。
“孩子,我不会伤害你,来,过来吧”
声音断断续续的,好像每说一句话都要费很大的力气一般。
茅氐将信将疑,“你到底是谁?”
这次,对方稍缓了一会儿便回答说“我知道你的身世”
茅氐心中一惊,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往前走了有一百米左右,洞内的温度骤然升高,茅氐已经出汗,四周的红色也变得更加鲜艳,仿佛真的血一样。
大概走了五百米左右,在茅氐前方,出现了一个非常大的血池,血池有五六个足球场那么大,里面全部是猩红色的血液,血水在池子里不停的翻滚,冒出气泡,竟然是沸腾了。
在血池中央有一个高出地面数丈的石台,石台上有一根直通洞顶的血色石柱,而在那石柱上,有一个人形被钉在那里,茅氐看不真切,但是感觉那人应该是死了,这都多少年了?墓至少有上千年,那人又怎么可能是活人。
正当茅氐盯着那人看时,声音再次传来。
“孩子,你终于来了”
茅氐惊奇的看向石柱,因为这声音正是从那里传过来的。
“你是谁?那石柱上的人是你吗?”
“是我”
茅氐大惊,连忙问道“难道你还活着?”
“不,我已经死了,死了上千年”
茅氐这下更惊讶了,死了上千年?
那这说话的是什么?鬼魂吗?一只上千年的鬼魂?好像就算是十殿阎罗也没有这位活的久吧。
茅氐心里想着,对方再次说道“孩子,你知道你是谁吗?”
茅氐说“我是茅氐,茅山道士!”
在说“茅山道长”的时候,茅氐的声音加重了几分。
“不,你不是”
“不是?”茅氐皱眉说“那你说我是谁?”
“你是我的儿子!”
儿子?茅氐心神巨震,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孤儿,就算有父母也早死了,但是任他想破头也不可能想到,自己会是一只千年老鬼的儿子啊。
“不!这不可能!你已经死了上千年,我怎么可能是你的儿子?”茅氐吼道。
“唉,一切都是天意弄人啊”那声音突然叹了口气,缓缓道“现在我要给你讲一个故事,一个无人知晓的几千年前的故事,这个故事很长,很长”
茅氐眉头紧锁,他隐约觉得,一直以来困惑自己的身世之谜或许就要因为这个故事解开了。
可就在这时,血池里忽然剧烈的震动了起来,一道巨吼从中传来。
茅氐吓得后退道“什么东西!”
“血龙!事到如今,难不成你还抱着执念,不肯放心吗?”
声音落下,轰的一声,血池中突然飞出一只巨龙!
只见这巨龙浑身猩红,龙头比房子还要大,身子比油路还要宽,其一飞而起,带的一股血水也冲天而起。
茅氐看的目瞪口呆“龙,这是真的龙!”
之前见过虬篪见过妖蛟,但是它们距离龙还差的太远,龙是华夏族的神话里的神兽,能吞云吐雾,能上天入海,腹五爪,爪下生云,是谓五爪神龙。
然而这只龙,头生龙角,腹生五爪,却并无祥云瑞气,相反煞气冲天,周身缠绕血雾,乃是第一凶兽。
这血龙飞出后,绕着石柱上下翻飞,不时的发出巨吼,震的茅氐耳鸣。
也就在这个时候,血池里再次发生异变,血水好似利箭一般冲天而起,化作数条血链,缚住龙身,直接将血龙拉回了血池之中。
茅氐看着这一切,自己的世界观已经崩塌了,短短十多分钟,他亲眼目睹了真龙,又亲眼看见真龙被困在血池里,他感觉这一切就像在做梦一样,除了做梦,谁敢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龙存在?
“孩子,你别怕,这血龙已经被封印在血池数千年,因为它,我才有机会能留存到现在,再和你说话”
茅氐暗暗的掐了自己一下,会疼,这不是梦!
“你,我,你说吧,我相信,你的故事会将这一切都解释清楚的”茅氐感到深深地无力感,连龙都出现了,在厉害的人物,就算是神仙站在这里,请问,你有这血龙厉害吗?
“在讲这个故事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吧”
“你有见过你娘吗?”
“我娘?”茅氐想了想,他似乎有映像,这个映像不是实实在在的看见,而是一种感觉,一种非常亲切的感觉,最终茅氐摇了摇头“没有”
“唉”那声音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一股无限的悲凉之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