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白蛇偷袭
二人大概又走了十来步,忽然,了痴耳朵一动,对茅氐急道“道长!后面有动静!”
茅氐立刻停下,二人同时转身,这下子,动静更加真切。
取出青铜剑,这是茅氐后来回长川到古街上淘回来的,之前茅卜胤留下来的那把已经给了胖子,对付妖物,桃木剑和铜钱剑都没什么作用,只有青铜剑能伤它。
很快,二人视线最远处,树叶就好像波浪一般向两旁流动,有一股暗流朝着二人走来。
茅氐紧握青铜剑,神情紧张道“来了!”
了痴取下念珠,双手合十,虽然表现的很冷静,但是眼中还是紧紧地盯着前方,显然内心也非常的紧张,毕竟他从来没有正面对抗过妖物。
二人准备就绪,叶浪的流速很快,不一会儿就到了二人前方十米左右的地方,此时,茅氐的手心已经出汗,全身的神经都紧紧地绷着。
十米的距离,这已经是最近的距离,再往前二人就危险了。
茅氐猛地吸了一口气,正要发声,突然,叶浪不动了,茅氐的心嗵嗵直跳,额头上的青筋暴起,这是高度集中的表现。
森林里死一般的寂静,就连树叶飘落,风吹过树叶,甚至就连自己的心跳声都听得十分清楚。
茅氐的脸憋的通红,他已经运好气,可偏偏对面不动了,这就像被咽到了似的,不上不下非常难受。
忍不住了,茅氐的胸口憋闷的厉害,终于,茅氐猛地喝道“何方妖孽!在此装神弄鬼!还不速速现身出来!”
这一声吼得惊天动地,树林里顿时回荡起茅氐的声音,鸟兽惊散,树叶被震的簌簌飘零,距离茅氐最近的了痴,只觉得耳朵里嗡嗡作响。
“嘎嘎!”
忽然,一道怪笑从二人的背后传来,茅氐顿时大惊,它是什么时候跑到背后去的!
心念至此,二人急忙转身,可是迎面而来的却是水桶粗的一条巨尾。
茅氐顿时大惊失色“快跑!”
顿时间,脚下变化,了痴见势吓得神魂俱变,可是那条巨尾已经来至二人身前,茅氐苍乱之间将青铜剑立在胸前,双手紧紧抓住剑身。
只是一个接触,茅氐就感觉有一头犀牛撞在了剑身上,青铜剑就好像一根干树枝一样,咔嚓一声直接断开两半,巨尾撞到了茅氐的腹部。
噗!
嗵!嗵!
两道人影顿时飞射而出,空中划过一道血迹,茅氐直飞出二十米,撞在了一棵树上这才停下,可是肚子里已经翻了天,茅氐口吐鲜血,脑袋里嗡嗡响,肚子里只觉得肠子都断了,肋骨不知道断了几根,后背也是火辣辣的疼。
了痴已经不见了,不知道被打的飞到了哪里。
茅氐的眼前一阵眩晕,隐隐的只看见有一条丈许长的白蛇正在和一个金灿灿的物体打斗。
“老太婆!你敢管我的事!想起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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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乃我恩公,尔休伤他命!”
“哼!这个臭道士坏了我的分身,伤了我的元气,现在居然还敢来我地盘上放肆,本尊岂能饶他!”
说话间,白蛇与黄大仙已经打了数个来回,原来,这黄大仙便是刚才树叶下的东西,它本想前来劝茅氐不要与白蛇为敌,却不料被茅氐一声巨吼给吓得失了神,待它正要现身时,白蛇已经到了二人身后,巨尾一扫,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茅氐和了痴已经飞了出去。
二物斗法间,茅氐渐渐恢复了意识,他一眼就认出了黄大仙,可是他现在身体受伤,没有晕过去已经是万幸,现在连站起来都费劲。
黄大仙的修行显然没有白蛇高,几番打斗下来,黄大仙的皮毛已经有几处染血,若不是因为黄大仙身体敏捷,现在恐怕已经被白蛇给缠住了。
蛇最恐怖的莫过于毒液,咬合力,还有身体缠绕,像这么长的白蛇,又修炼百年,恐怕四五个人合抱的大树,在白蛇全力之下也会变成碎屑。
“老太婆!本尊念在当年恩人之面不想杀你,你别得寸进尺,若本尊真想杀你,你那点道行早已身死道消!”
黄大仙喘着粗气说“白蛇你且莫猖狂,恩人祖父你恩公,今日你敢伤它命,当心天打五雷轰!”
白蛇吐了吐信子,说“你说什么?这小子是我恩公的孙子?”
黄大仙点头说“此子叫茅氐,祖父茅卜胤,身上乾坤袋,此物最证明!”
白蛇闻言立刻朝茅氐看去,果然,发现茅氐挎的正是乾坤袋。
白蛇一吐信子,一阵白光顿时散发出来,茅氐只觉得眼前一花,一位双十年华的女子顿时出现在茅氐视线内,与此同时,黄大仙也变回了人形,只是模样有些狼狈。
女子的脸型正是锥子脸,发如墨染,口若莲花,双眼灵动之极,着一袭白纱裙,恍若天仙下凡一般,当真是祸国殃民的容颜。
白蛇变作女子,缓缓来至茅氐身前,声音清冽的问道“你真是茅道长的孙子?”
茅氐在方才那一幕竟然也有些失神,不过很快便醒悟过来。
“正是”
白蛇看着茅氐说“恩公当年来至此处,先后去了狐族,黄鼠狼族,一一经历了一番,将众种族全部降伏,立下规定,所有妖物不得出此林,危害人间,否则将降下玄雷灭族,本尊当时正在渡百年大劫,道长曾助我渡劫,故而是本尊恩公,既然你是恩公孙子那本尊今日便饶你一命”
闻言,茅氐心中顿时惊涛骇浪,他没想到茅卜胤居然这么厉害,现在,他对自己的这位爷爷是越来越觉得神秘了。
看着白蛇,女子皮肤白皙,没有丝毫血色,只闻茅氐坚决的说道“既然当日爷爷曾救过你,并在此立下了规定,那你为何化身出去吸人精气?你就不怕天雷讨伐吗?”
白蛇顿时登起眼睛,一只手掐住茅氐的脖子便提了起来,只闻其声音冰冷的说“好大的胆子!你胆敢如此跟本尊说话,当真以为本尊不敢杀你吗?”
茅氐的脸变得苍白,窒息的感觉让他有些难以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