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上,双手剑少女躺在地上,一柄短剑插在她光洁的腹部,整个人奄奄一息,剑盾少女的大腿上被对方最后的一击砍了一剑,此时也是鲜血淋漓。
擂台下,赢钱的观众们在欢呼,输了钱的谩骂声不绝于口。
剑盾少女默默地站在擂台上,脸上的表情麻木,她在等着台下最后的决定。
包厢里,枕头小姐姐对查尔斯说道:“如果一分钟内失败方的主人没有表示,说明他放弃了那个失败者。”
“接下来的一分钟内如果没有人愿意买下失败者,那么就由观众来决定是否取了她的性命。”
一分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查尔斯叹了口气,说道:“我把她买下来吧。”
这该死的世道,他现在还不能完全打破,能救一个就先救一个吧。
这时枕头小姐姐俯下身子,狠狠地亲了一下查尔斯,说道:“恭喜老爷赢了。”
接着旁边那四位小姐姐变着花样给查尔斯献上各种“书不赘言”。
结果查尔斯没有丝毫表示,让等着老爷打赏的小姐姐们心中怒骂他抠门。
这时包厢的门被推开了,刚才台上的那个双手剑少女被人用担架抬了进来,同时她的奴隶契约书也到了查尔斯的手上。
查尔斯皱着眉头看了一下那位少女,她身上的伤只是简单地止血后用干净的麻布带缠绕了几下,根本没有进行有效的质量。
那少女目光呆滞得看着天花板,对走到自己身边的新主人毫无反应。
查尔斯摇了摇头,用治疗术将她的两处伤口治好。
这时擂台赛的第二场“双人舞蹈”再次开始,石板上的血迹尚未清理。
这天晚上的“舞会”进行了十场,查尔斯只买下了一共四位失败者,其他的都当场死亡。
马车里冈纳·诺达尔微笑着看着查尔斯,问道:“这几天玩得开心吧?”
查尔斯皮笑肉不笑地回答道:“多谢老哥带我来这里,只是让你破费了,有点过意不去。”
冈纳大笑了起来,说道:“老弟只是小赚,老哥我可没有亏啊。”
查尔斯谦虚地说道:“那是当然的,说道赚钱,我还是要多和老哥学习学习。”
此时已经是查尔斯第五次参加“舞会”后回城的路上,这样的“舞会”四个月举办一次,今天是结束的日子。
这五天里他空手套白狼式的下注胜率达到了八成,让庄家冈纳·诺达尔有点心惊胆战的,生怕他那天突然玩一笔特大的。
好在查尔斯懂得分寸,9每次赢的钱对他们这些富豪来说都在零花钱的范围之内。
冈纳摇着头说道:“啧啧啧,想不到老弟是爱花的人啊,家里放得下吗?”
查尔斯“呵呵”了两声,故意不悦地说道:“老哥看不起我不是?”
“我早就在南边买了个庄园,别说才四十来个,再多点…大不了我再买几个庄园。”
这五个夜晚里一共进行了六十多场“双人舞蹈”和“多人舞蹈”,查尔斯把活下来的失败者都买了下来。
冈纳向查尔斯伸出了大拇指,说道:“还是老弟有志气。”
他接着问道:“这几天服侍你的那几个不错吧。”
查尔斯双眼发光地说道:“那自然是极好的。”
他可以肯定,只要自己流露出出半点不满意的意思,那几个包厢里的小姐姐明天太阳升起来之前就会横尸佛罗伦萨城的下水道里。
冈纳大手一挥,说道:“那她们就都送给老弟了。”
查尔斯的脸上堆出了满脸笑容,说道:“那真是谢谢老哥了。”
接着冈纳脸一黑,故意生气地说道:“老弟啊,有件事你真的做得不地道,老哥我要说说你了。”
结果查尔斯把头一扬,看着车厢顶不说话,也不理冈纳。
冈纳郁闷地说道:“老弟啊,那朵带刺的玫瑰老哥我都快上手了,你怎么能截胡呢?”
查尔斯得意地笑了笑,说道:“没办法,谁让我又帅又有钱呢。”
冈纳一脸鄙视,说道:“啧,小心你不到二十岁就撒尿滴鞋面上。”
查尔斯抱着手得意洋洋地说道:“哼哼,我看没在河边走也湿鞋的是老哥你吧。”
冈纳顿时瞪着查尔斯,一副想打人的模样。
查尔斯好整以暇地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了一卷羊皮纸递给了冈纳,说道:“我知道一个精灵族的秘方,老哥想知道不?”
冈纳接过了羊皮纸打开看了起来,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问道:“你买这地方做什么,砍树卖木头啊?”
查尔斯回答道:“前几天我的大管家阿福去把那个地方的山贼都扬了,他觉得那里地不错,有河也有大路,拿来建工坊和种田都可以。”
那个地方确实不错,东边是进出米兰公国的大路,西边的河往南可直达精灵树海北边的对外贸易城市,往北可到大江,半路上拐个弯还可以到史莱姆盆地,堪称开分基地的首选。
只是那块地方平地少丘陵多,米兰公国的人对那里没兴趣。
而查尔斯得到的最新消息是,那个地方居然有铁矿的矿脉,这还是山贼们不久前刚发现的。
冈纳的眉头没有松开,他说道:“这个地方大了点,足够建起一座镇子了。”
查尔斯叹了口气,说道:“没办法,只有足够大的地方才够种粮食啊,万一过几年北地那里又有旱灾雪灾什么的,弄点粮食也方便啊。”
他这么一解释,冈纳就释然了,前些年查尔斯调集粮食赈灾的事情冈纳是知道的。
只是冈纳还是有点不放心,以米兰公国的体制,查尔斯完全可以把这块地方当成一个国中之国来经营,这对诺达尔家族来说是不允许的。
这时查尔斯说道:“这样吧,这块地我们租九十九年,以包税制计算税金,每隔三年缴纳一次地租,所有金额在签订协议的时候一次商定,不再更改。”
“我们在这个地方拥有自己的行政权和司法权。”
“同时我们承诺这个地方的护卫队不装备盾牌,不穿金属甲,不骑马。”
冈纳看着查尔斯,总觉得哪里不对的样子。
但是这样一来也不是不可以。
首先,没有盾牌铠甲防护的轻步兵在铁骑面前就是个渣渣。
其次,米兰公国的各城市的行政和司法实际上都是由当地选举出来的人把控,大公拥有司法上的终审权。
但是各城基本上都不会把官司打到大公那里,鸡毛蒜皮的事情都在一城的框架下解决了,只有城与城之间闹矛盾时才会把官司打到大公面前。
查尔斯那块地方这么搞实质上也差不多,只不过没了选举这一条而已。
冈纳把羊皮纸收好,然后说道:“这件事不是我能决定的,你有空了来米兰城找大公谈。”
查尔斯松了一口气,冈纳不反对就说明这件事没有超过诺达尔家族的底线,只要查尔斯他们按时缴税和地租,不偷税漏税就行。
至于后面的事情嘛,查尔斯觉得多年后冈纳要哭出来,说不定还要跳河。
马车在查尔斯所住的旅馆停下了,这段时间他没换地方住。
只是他走到房间门前的时候,感到一股熟悉的杀气从门后涌了出来。
他推开了房间门,只见阿尔托莉雅站在房间里,头上的呆毛立得跟避雷针一样。
一位身材惹火的美女站在阿尔托莉雅的面前,毕恭毕敬地对她说道:“夫人,您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