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筋、脚筋同时被割断,这种痛,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可这些都不算什么,最后更可怕的是,她的修为,也就是她的等级在那一刻全部清零了。
那硕大的0,看的苏糖目瞪口呆。
“不是,我还没死呢,为什么我的等级会清零?”
这他娘的不科学啊!
然而,系统却道:“手筋、脚筋都废了,放在修真界就是没了灵根,一个没了灵根的人,你觉得还有修为?”
苏糖窒息,她原本还不担心呢,背包里有不少药材,结果现在这样一整,那些药材全都废了啊!药材使用都需要等级,而当初的她,八十级以下的东西连眼神都不给一个,不是极品不要,现在这是空抱着极品药材与武器大眼瞪小眼?!
一想到这,她就想捂住心口。
啊,她的心,好痛。
然而手废了,只剩满眼无助。
那样的表情,陆阎从前从未见过,若换了从前,他定是舍不得,可如今,他却只想笑。
当年被她推下悬崖的时候,他的痛、无助,可不比她少丝毫。而她呢,在他失忆的时候,将他从悬崖底下救回,看着自己对她满怀感激,然后面不改色的将他丢去那个小村落,那时候,可曾有人同情过他?
不,他不需要同情。
弱者才需要同情!
陆阎错开看着她的视线,“软软,这才刚开始呢,你可要…好好受着啊。”
那冰冷的声线,听得苏糖头皮发麻。
“软软最爱热闹了,走吧,我带你去参加宴会。”
陆阎作为大boss,冷性冷清这样的人设挺多见到,不过那是从前,后来遇到苏糖之后,他的眼睛会笑,声线也温和了几分,虽然外表依旧是个危险可怕的大反派,可那是对待别人。
如今,一切都回到了原点。
也不对,原点是冷漠,而如今,带上了仇恨。
这样一想,苏糖更想死了,可如今拖着这残废的身躯,除非有人杀她,否则根本就做不到自尽。
oh,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游戏下线。
可游戏下线并不代表结束,那是一个新的开始,关于死亡的开始。
陆阎缓缓地将他的剑收回,接着,他慢条斯理,带着一丝难得的愉悦,再次开口,“软软最喜欢那些华丽的服饰了,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盛装出席的。”他说完,像是在思考怎么带她走,最后,手慢慢地落到了苏糖的脖子处。
冰凉的触感,那一刻,苏糖神色一怔。
不是害怕,而是激动。
来吧,现在就掐死她!
然而,愿望落空了,陆阎的手下滑了几分,最后篡着她衣领,直接将人拖走了。
苏糖很失望,太可惜了,就差那么一点,他就能杀了她啊。
另一边,陆阎灭了她修为时,问鼎天下的公屏出现了这样一条红色信息。
公告:玩家阮软遭到陆阎击杀,等级清零!
这消息一出,公屏瞬间炸出了无数玩家。
十亿少女的梦:啥玩意?是我认识的那个阮软吗?
浪里个浪:卧槽,陆阎不是被阮软击杀了吗?所以这是反杀?!
兔兔可爱好吃:这破游戏不会好了,我记得阮软可是氪金玩家,而且她都坐到陆阎从前的位置了,这样都能完?不怕金主一怒之下怒删游戏?
今天我脱单了吗:哦豁,前面的说什么呢,这叫公平,氪金玩家又如何,系统判定你清零你就得清零,不过我记得阮软的背包里有很多极品装备啊,我要去捡漏了。
离开问鼎天下,苏糖的这个身份本身是没多少钱的,当初为了当一个氪金玩家,她努力赚钱,恨不得将自己十八般武艺全都使出来,好在,有系统在,让她赚钱之路非常轻松。
她在不少领域内都有马甲,其中好几个马甲都小有名气,不过她当初都算线上交易,所以大家都是只听其声,未见其人。
也因此,在她成为问鼎天下最大的氪金玩家后,一堆人想要扒出她身份,却无人成功。
系统在将这件事告诉苏糖时,原以为她会暴走,毕竟那些极品装备都是她赚的,结果,她却双眼冒光。
对此,系统甚是迷惑,“你居然不生气?”
苏糖兴奋的想搓手了,“生气干嘛?都这种时候了,钱不钱的都无所谓,爆装备也没关系,最重要的是能杀我啊!哎,也不知道哪个小幸运能成功。”
系统:…
疯了,它家崽子果然疯了!
陆阎说带她去参加宴会,那就真的带她去,且还如先前所言一般,真的给她盛装打扮。
苏糖手脚废了,站都站不起来,陆阎便让人给她做了个非常奢华的轮椅,就是那种一出场,就能引起所有目光的暴发户款。
对此,苏糖一开始还不解,直到后来才恍然。
他这是打算羞辱自己,毕竟从前的她,那是怎么装哔怎么来。
见过走路还要让仆人铺红毯,撒鲜花的吗?
她都干过。
从前有不少玩家都看不惯她,如今她落难了,看热闹、奚落的人自然不少。
高高在上的人跌落泥潭,有几个人能承受?
苏糖能!
她不但不觉得难堪,还很激动,因为这样一来,目标就大了,那些想杀她的人就更容易发现她。
这次所谓的宴会,是三十六城城主重新迎回他们的王,为陆阎所设,而作为前任王者的苏糖,即便盛装出席,本质上依旧是个阶下囚。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她无视那些鄙夷、怜悯、厌恶等等的目光,淡定极了,甚至还让一旁的仆人给她来杯小酒。
然而,伺候她的仆人却觉得自己被羞辱了,居然要伺候一个阶下囚!
“大人要喝什么?”
那阴阳怪气的语调,苏糖一点都没放在心上,“调酒会吗?不会的话,我教你。”
仆人瞪大眼,更气愤了。
调酒那可是上流世家豪门学的,她作为一个普通的仆人,让她调酒这不是要她难堪吗?
至于教?谁稀罕一个阶下囚教的东西。
“大人,调出来的酒,您觉得您还配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