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邺看着她,微笑道:“正好,我也饿了,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能邀请到玉小姐。”
苏糖莫名觉得气氛不对劲,不对,应该说封邺不对劲。
说好的死敌呢?
难道他打算玩猫捉老鼠的把戏?
当然,心中疑惑,面上却稳得一逼,甚至还道:“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封邺说请客,那就真的请客。
只不过等落座后,他再次看了眼冥王之子,随后浅笑着道:“我记得千年前,玉小姐还不是这种品味。”
玉姬长得好看,自然不缺男人,不过她那会只想拼事业,男人对她来说,只有利用。
能够被她利用的男人,哪个是无害可欺的?所以冥王之子这种类型,倒还真不是玉姬的款。
苏糖晃着红酒杯,弯着眼睛,笑得如妖孽一般,“人总会变得,何况还是小朋友这么可爱的人,破例也正常。”说完,她想着没见到钟宁,又忍不住道:“鬼王殿下呢?还是那般…”她想了想,一时竟找不到形容词。
说是生人勿进吧,可对方就在自己面前,直接了当的说,就显得有些过分了。
谁知,封邺将话接了过来,“我有妻子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望着她,甚至还带着几分浅笑,可莫名的,苏糖觉得特别渗人。
她抖了抖满身鸡皮疙瘩,继续在作死边缘试探,“能得鬼王垂青,那位小姐可真幸运。”
封邺看着她,继续道:“就是有点不听话,我正想着该怎么给她一点教训。”他说完,突然一顿,“玉小姐有什么好建议吗?”
不知为何,苏糖握着红酒杯的手有些想抖,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壮胆似的喝了一口,这才道:“那可是您的妻子,我只是外人,自然是没什么好建议的。”
她都这样说了,封邺却不打算放过她,反而道:“那若是你的小朋友不听话,玉小姐会如何?”
冥王之子瑟瑟发抖,他就是好奇那么一下啊!果然好奇害死猫,娘哎,现在离开还来得及吗?
“我,我很乖的,不会不听话。”
如果冥王在这,怕是要气笑了。
封邺见他突然插话,看似微笑,实则眯着眼近乎警告,“我有问你?”
这清清冷冷四个字,随着鬼气上涨,危险程度也支线上升,让人不由心底发颤。
苏糖总觉得他有点不对劲,下意识地就想离开,可谁知,她才刚有这个想法,对方就淡淡道:“饭还没吃完呢,我记得之前玉小姐说饿了。”
苏糖木着脸,“你听错了。”说完,站了起来。
她先前可是拿冥王之子做借口的,与她无关。
封邺正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酒,见状,却是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只淡淡道:“我允许你走了?”
苏糖脚步一顿,深吸一口气,尽量稳住身形,“鬼王的意思?”
封邺抬眸,微笑,“玩的开心吗?”
苏糖:?
封邺,“非要我说的那么清楚?”
苏糖这次没忍住,手一抖,桌边的红酒杯就这么被她碰到了地上。
只听清脆的一声,封邺道:“十八天。”
苏糖瞳孔猛地一缩,震惊的看着他。
舞草,药丸!
系统,“…祝好运。”
它早就说行不通了,非要皮,现在好了,可以上天了。
苏糖哭辽,“狗子,狗子,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系统呵呵冷笑,“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玩脱了,怕什么,继续啊。”
苏糖真的没想到,又或者想不通,到底哪里不对劲了!这十八天里,总共也就见了两次面,他怎么敢如此笃定?
等等,钟宁呢?!
她后知后觉的想到钟宁,才看了眼四下,就听封邺道:“想找谁?”
苏糖默默往后退了一步,“没想找谁。”
封邺看着她垂死挣扎,勾唇笑了,“是在找钟宁吧,你放心,在还没确定你喜欢哪一具身体之前,我还不至于毁了她。又或者,你两个都喜欢?”
苏糖简直不知道要用什么表情了,果然,黑化值80的男主,可怕到吓人。
这可是她听过最渗人的选择了,这特么的,又不是衣服,还能来回选择,甚至全都要的!
苏糖尽量让自己稳住,马甲居然这么快掉了,这是她始料未及的,不过玉姬有一点好,体内灵气充沛,便是对上鬼王,以她如今的水准,还是能抗衡一二的。
“我两个都不喜欢!”
封邺却拆穿道:“说谎,相比玉姬的灵体,钟宁普通之躯,这恐怕也是当初你那么快放弃的缘故。所以我能肯定一下,你应该是比较喜欢玉姬的。”
苏糖难以置信,接着就抓狂了。
这家伙这么聪明,这还让她怎么继续?!
封邺,“我虽然不知道你究竟是谁,不过既然与我成亲了,就别想着逃。”
苏糖气极,“成亲?鬼王大人,需不需要我提醒一下,我跟你那亲事究竟是怎么来的?嗯?”
封邺却淡淡道:“怎么来的不重要,我只注重结果。”说完,他优雅的换了个坐姿,明明他坐着,她站着,可从气势上来说,硬是让人产生了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场面再次陷入僵局,唯有冥王之子,瞪大双眼,瑟瑟发抖,这种爸妈吵架,孩子夹在中间的感觉,让他都快哭了。
“吃饭吵架不消化,要不…”
还不等他说完,封邺的目光就凉凉扫来,“闭嘴。”
冥王之子不敢反抗,倒是苏糖因着先前无处发泄的郁猝,冷不丁冷笑道:“你凶他做什么。”
封邺莫名想到她方才护着他的样子,脸上的表情,冷的近乎结冰。
眼看气氛越发可怕,冥王之子恨不得缩成一团,这时,苏糖突然心口一窒,疼的她脸色发白,就连站立都成了问题。
封邺猛地站起,因为动作过快,椅子磨着地板,发出了刺耳的声音。可眼下谁都没空管这个,他将人抱在怀里,原本张扬明艳的小姑娘,这会儿因为疼痛,眼睛都沁出了些许水渍。
她就这么乖乖巧巧的倒在他怀里,没了往日的抗拒与疏离,可封邺的心却揪住了,就连声音都透着不已察觉的急色,“怎么了?”
苏糖满头大汗,却只能发出近乎呻/吟的短句,“好疼,胸口。”。
封邺顺着她说的,检查了下胸口,然后目光徒然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