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叙听后委屈更甚,竟把脸埋在柔软的被窝里嚎啕大哭:“我就知道你不爱我,你就是纯粹想睡我!”
宋浔立在床沿垂眸看她,忽然觉得这个蠢女人真是又蠢又可爱,搞不懂那个小脑瓜子里面为什么会装进这么奇怪的想法。
韩叙自顾哭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人来安抚让她,哭声立止,就像放着音响突然被拔断了电源那样,收声切的十分干脆。
哭花的小脸转过来,正对上宋浔嘲笑般的眼神,顿时恼羞成怒:“看什么啊魂淡!”
宋浔还真收回了目光,坐在床边半靠着,还把腿舒舒服服地架在她的身上:“我在看你还能承受几个回合。”
“死开,你根本就不爱我!”韩叙抱住他的大长腿想要搬开。
刚刚才被折磨的有气无力,加上宋浔故意在他腿上施加了力度,简直比一块大石头压的还要稳,韩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能搬走,最后累得只得放弃挣扎。
宋浔看了几分钟的手机,由着她跟他的腿斗争,再把视线转回来的时候,韩叙竟然搬累睡着了。
搂着他的大长腿,睡的安静又香甜,长长的睫毛上挂着点点的泪珠,小脸上竟是似水般柔软的表情,像是在做着什么美梦。
就这样也能睡着,也不怕被压扁。
宋浔无声地笑了笑,动了动腿,想抽走,免得真把她压坏。
抽了几下,竟是纹丝不动,那条腿被她抱在怀里,搂的死死的,根本拿不开。
“你抱着我的腿,我不用睡了?”宋浔修长的手指轻轻戳在韩叙的脑门上,小声嘀咕。
韩叙在梦中砸巴了几下嘴,似乎梦见什么好吃的,身体动了动,却是搂的更紧,好像生怕被人抢了一样。
宋浔俯下身,凑近她的小脸极为仔细地看她的睡颜,很久没有这样看过这个蠢女人,安静又乖巧,令他移不开视线。
似乎只要看见这样的一个乖巧的蠢女人,他所有的怒火就都不值一提。
怎么看也看不腻,越看越着迷,忍不住在她粉粉的脸上亲了一下。
再想来第二下时,“啪!”地一声,睡梦中的韩叙把宋浔当成蚊子给拍了。
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韩叙还在纠结昨晚的愤怒。
安静乖巧不见了踪影,气鼓鼓的坐在床上耍赖,看着宋浔在衣帽间里进进出出:“说你爱我,就原谅你!”
宋浔穿好了西装走出来,拧着袖子上的扣子看似心不在焉,实则心里乐开了花:“行了,知道你很爱我,不用总是强调,肉麻的要死!”
宋浔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从卧室里走了出去,一个枕头尾随飞至房门外,掉在了宋浔的脚后跟,韩叙气急败坏地喊:“我是让你说!”
宋浔背对着房门抿着嘴,想笑又不忍心笑,怕一会儿自己忍不住又回去床上大战三百回合。
抬腕看了眼手表,工作太多时间不允许,也担心那个蠢女人的小身板经受不住,让她休息一个白天,晚上再收拾她。
韩叙愣愣地看着宋浔走出去,竟然不理她,下床包了条床单在身上追出去,他已经出了门了。
就这样一声不吭地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
她咬牙切齿地想,这个男人还是跟以前一样,提上裤子就翻脸不认!
嘴里对着大门骂着,走就走,你不理我,我还不理你了呢!
她火速进了浴室把自己收拾干净,换了身衣服出来,抓起包正要出去,门铃就响了。
韩叙打开房间一看,是这里的服务生,推着餐车站在门口:“韩小姐,宋董为您叫的早餐。”
算他还有点良心,知道她体力消耗过度,要增加能量。
她把侍应生让了进来,觉得只有吃饱了才有力气去找他算账。
一顿狼吞虎咽之后,韩叙打着饱嗝下了楼。
到了一楼大堂才想起自己昨晚出来的时候,开的是听风筑的保姆车,现在还停在酒吧里,她是钻在宋浔的劳斯莱斯里过来的美居。
没辙,打了个出租去昨晚那个地方。
没想到,去到酒吧停车场的时候,竟然在那里又遇见了盛明杰。
那家伙是在酒吧喝到天亮才出来,戴着墨镜和鸭舌帽,浑身的酒气从她的保姆车旁边走去开他的跑车。
“你以为把自己捂的跟个粽子似的,别人就认不出来是某位大明星了?”
韩叙透过车窗低声喊他。
“韩小姐?你昨晚不是走了吗?不会也跟我一样是在里面喝到天亮吧?宋大总裁呢?”
“谁知道他在哪,我懒得理他,哼!”一想到某人昨晚往死里折磨她,早上提了裤子就走人,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那你昨晚是跟谁在一块?”盛明杰凑过来问。
“没谁!”
“你现在去哪?”
“回家。”
“昨晚我为了扶你,差点被宋大总裁揍了,我不管,你现在要陪我去喝咖啡提神,一会儿我才有精神去片场。”
盛明杰连着打哈欠,明显是一夜没睡的下场,脸上也没化妆,那张迷死多少女粉丝的脸惨白惨白的。
想到昨晚在酒吧里,要不是盛明杰被那群美女认出来围住了他,当时应该就被宋浔给揍了。
韩叙心里还是觉得挺抱歉的,便点头说:“行,你这人除了嘴欠一点,人其实还不错,走吧!”
旁边就有家环境不错的咖啡馆,车子还在放在这个停车场,两人走着过去。
人还没走出停车场,一辆保姆车从路边开了进来,车上的黑衣保镖看见韩叙跟一个男人有说有笑,登时警惕起来。
保镖立刻掏出电话拨出去,窃声道:“老板,我看见韩小姐了。”
宋浔人已经去了宋氏大楼办公室,想着韩叙现在应该已经起床从美居出来,不以为然地说:“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让你去酒吧停车场把她昨晚停那的保姆车开回去,你去美居干什么?”
“不是啊老板,我不在美居,就在酒吧停车场,韩小姐跟盛明杰在这里散步。”
“什么?”宋浔一掌拍在了办公台上:“给我盯着他们,要是跟丢了,唯你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