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河一双鸡贼眼泛着精光,笑出一口大黄牙连连点头:“敢情真是误会了,哈哈哈,多谢了弟兄们!”
虽然南山河发了横财,但也财力也没有雄厚到能常年请保镖的程度。
保镖在富人圈子里,是层级的象征。
出门身带保镖,到哪都能让人高看一眼,南山河白捡了一个便宜,心里乐开了花。
“我们不仅是受命来保护您,还负责招待您,让您在羊城玩的开心。”保镖凑近了神秘兮兮地说。
“这个…我怎么好意思呢?”嘴上不好意思,心里已经巴不得他们快点上车进城去安排。
“南先生千万别跟我们客气,是南总招待的您。”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南山河索性半推半就地就跟着这些保镖进城,去了一家豪华的会所。
马上就安排了一顿丰盛的午餐,山珍海味名酒美女一样不缺。
南山河被一堆人伺候着俨然像个皇帝一样,张口就有美女将食物送到嘴边,嘴里东西还没下咽,就又有美女搂着他喝交颈酒。
“我君泽大侄子只是一时运气不好,他早晚会出来的,到时候羊城还是他的天下。”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在南山河身上体现的一点都不含糊,
在宋清云的灵堂上睡成死猪一样,眼里早没了宋家人,南君泽入了狱,更是唯恐避之不及,生怕落魄的谁来求他帮衬。
结果没想到,南君泽人在牢里,财势依然还在,如今被这么多保镖给当成皇上供着,不吃白不吃,不嫖白不嫖…
守在公墓山下的白季岩,远远看见表婶带着南南和司机下山,就迎了上去。
表婶猛一见白季岩,警惕地将南南抱着身上,她可是在去年的宋家别墅的私宴上见识过,就是眼前戴眼镜的白季岩领着保镖,在宋家大厅里打打杀杀。
“你是宋浔的助理?堵在这个路口是想干什么?”
白季岩微微欠身,很是有礼:“南家夫人请不用惊慌,是韩小姐让我来的,请您和南南去吃午饭。”
“二少奶奶?”表婶脱口而出才惊觉自己失言:“那韩小姐有没有说,为什么要请我们吃饭?”
“韩小姐说,表婶是个热心肠,南南这孩子怪可怜的,韩小姐希望和表婶叙叙旧,请不要介意。”
表婶心中流过千般滋味,曾经的二少奶奶,被宋清云当众侮辱,事情还是因自己而起,想不到,这位韩家的大小姐,如今竟能以礼相待。
本想着把宋清云下葬之后就带着南南离开,表婶略作犹豫便点头道:“韩小姐在哪里?”
“跟我上车吧!”白季岩打开了车门。
表婶回头看了眼司机说:“你自己开车先回酒店,见了那老不死的就说,我带南南出去街上逛一逛,很快就回来。”
交代完,表婶和南南上了白季岩的车。
表婶以为韩叙会是在哪个餐厅请吃饭,却不料白季岩直接把车子开去了韩家。
下了车后寸步不敢踏进的表婶,显得有些慌乱。
韩家这个门,表婶哪敢轻易踏进去,且不说当初是她一时嘴快,导致在宴会上让韩叙遭受不人道对待。
就如今的身份,表婶是南山河的老婆,跟韩家可以说是死对头。
保不齐一会儿李心秀就提一桶水出来驱赶。
踌躇间,楼上房间窗户上的韩叙看见了白季岩的车子,自己跑了下来。
“表婶,南南,你们快进来。”韩叙一路小跑着来到了大门外。
“韩叙妈妈。”南南脱开表婶的手,一溜奔至韩叙跟前,抱住大腿张口就喊。
“想不到,南南这孩子跟您这么亲近。”表婶感慨道:“我们就不进屋了,在花园里坐会儿就走。”
表婶的顾虑韩叙心知肚明,实际上,她比表婶更忐忑。
南南这个孩子,她想留在身边,就只能带回韩家养着,断然不可能送到听风筑去。
因着时间紧迫,韩叙还没有时间去做老爹老妈的工作,他们八成是要反对的。
明知身边所有人都可能会反对,也阻止不了她要把南南留在身边的决心。
“表婶,我知道挺难为你的,只是今天我有事要和你商量,一会儿进屋了我父母可能也不会有好脸色,先给你道个歉,不看别的,就为了南南,可以吗?”
总要开个头,索性就让表婶直接带着南南先进屋,一会儿老爹老妈要怎么发难,由着他们发就是了。
表婶一头雾水地跟在韩叙身后进了花园:“为了南南?这孩子好好的呢?怎么了?”
表婶还不知道韩叙的目的,还以为南南是出了什么事。
没几步路,就进了客厅里,韩叙也不着急解释,直接领着表婶和南南去了餐厅。
一家人都在里面等着韩叙开饭。
韩叙领着表婶和南南走进餐厅的时候,果然,除了家里的佣人和李天湖,老爹老妈韩二,三个人惊诧的目光直射而来。
碍于有外人在场,且是在午饭的当口,好歹是名门望族的人,不管多大的仇,总不至于伸手去打笑脸人。
何况,表婶只是南山河的老婆,说起来南山河的所作所为,表婶也未必清楚,更别说,还带着个孩子。
韩柏杨和李心秀沉着脸没有说话,只有韩二狐疑地一声:“这是?”
韩二自然不会问表婶是谁,只是在问韩叙这是想干什么。
“我请了两个客人到咱家吃饭,你们不欢迎吗?”韩叙若无其事地走到餐桌旁,吩咐兰姨和苏姐加椅子。
韩柏杨毕竟是男人,气度也大些,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李心秀的脸色一看上去就是在逐客,一下子又琢磨不透韩叙的意思,到了嘴边的话也咽了回去。
“韩董,韩太太,韩二少爷,打扰了!”表婶倒是大方,说起话来不卑不亢。
表婶坐在了边上,韩叙把南南抱到了自己身旁坐着,别的话也没有多说,只顾着给南南夹菜:“南南,多吃点。”
“谢谢妈妈!”南南狼吞虎咽地喊妈妈,把整桌的人都给喊到汗毛倒竖。
虽然韩叙什么也没说,此刻韩家上下,也大概能猜出韩叙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