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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仲坚腿伤不便,与燕赤住在楼下。
楼下的客房,颇为宽敞。
仲坚架着一根拐杖坐在凳子上,断腿换了夹板,身上换了一身鲜亮的长袍,脸上也洋溢着笑容。
另有两位陌生的壮汉站在一旁,各自携带着利刃,抱着粗壮的膀子,满脸凶狠的样子。
客房当间摆放着一张桌子与一个大木箱子。桌子上堆放着几件衣物,打开的木箱却是空的。
于野跟着燕赤走入客房,听他讨好道:“师兄,于兄弟来了——”
曾经的于大哥,变成了于师兄,如今又变成了于兄弟。
“仲兄!”
于野与仲坚打了个招呼,又与两位陌生的汉子点了点头。两个汉子盯着他,凶狠的神情中竟然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
“仲权与仲义,乃是我捎信召来的自家兄弟!”
仲坚引荐了他的两位兄弟,又亲热道:“于兄弟,你看这几件衣物是否合身?”
于野拒绝道:“不必了!”
桌上的衣物竟是为他预备,而他身上的道袍尚且完好。
燕赤伸手关闭了房门,道:“兄弟,道袍可不敢穿了。各地道门连遭变故,道门弟子人人自危。你这般模样出门,过于惹人注目。我听说……”他身上的道袍果然也换成了丝质长衫,只听他压低嗓门又道:“我听说胡老大派出手下,四处抓捕道人……”
于野诧异道:“胡老大不是已落入卜易之手吗?他岂敢肆意妄为?”
“哼,他已投靠蕲州的高人,如今盘踞北齐山,各方无不惧他三分,即使我仲某人也只能躲在客栈内不敢出门。”
只见仲坚挥手怒道:“姑且由他猖狂便是,仲某来日必将夺回北齐山,夺回道门!”
“师兄,息怒!”
燕赤劝说道:“你我暂避于此,乃权宜之计。待风声过去,小弟陪你闯荡天下!”
“哎呀,我倒忘了正事!”
仲坚拿出一个玉石戒子,指向地上的大箱子,示意道:“于兄弟,帮我取出戒子里的宝物。”
此前得到的纳物戒子被他据为己有,又让于野将所有的卷册与赃物收入其中。本以为他留着戒子无用,他倒是想得周全。
于野面露苦笑,伸手接过戒子。几次尝试之后,施展神识渐趋自如。
“哗啦——”
大箱子里凭空多了一堆卷册与各种物品。
站在旁边的仲权、仲义瞪大双眼,脸上傲慢与挑衅的神色一扫而空。
燕赤耸耸肩头,不以为然道:“神识搬运,不足为奇。”
仲坚索回戒子,从怀拿出一把短剑,便是蕲州高手的那把飞剑,一直被他藏在身上,此时也放入木箱之中,这才搓着双手兴奋道:“哈哈,数百年传承在此,道门复兴有望啊!”
他要重建北齐山道门?
于野皱了皱眉头,道:“仲兄,这便是你说的正事?”
“当然不是!”
仲坚摆了摆手,道:“你不是要前往鹿鸣山吗?我也不知路径……”
于野的脸色沉了下来。
仲坚曾经答应要送他前往鹿鸣山,并且声称决不食言,结果来了一句不知路径,这不明摆着骗人吗。
“于兄弟勿急勿躁,容我慢慢道来。”
仲坚看出于野的心思,含笑道:“你也知道我的底细,兄弟众多,开销甚大,总要干些营生补贴一二。而我只懂得耍刀弄剑,便帮着有钱人家护送财物赚取佣金。前段日子又接了一趟买卖,护送一家三口前往鹊灵山省亲。如今我腿断难以远行,便由于兄弟代劳……”
于野的脸色更加难看。
仲权与仲义竟然也有些不满,相继出声道——
“大哥,何不让我兄弟代劳?”
“此去路途遥远,贼人横行,他如此年幼,即便粗通法术,也难当重任!”
“哼,谁敢小瞧我于兄弟?”
仲坚瞪起双眼,冲着两个兄弟训斥道:“我于兄弟的本事无需多说,只叫你两个夯货知晓,他是真正的道门高人,是他救了我的命,几个蟊贼还不放在他眼里。何况我另有打算……”
他看向于野,禁不住摇头道:“哎呀,于兄弟你别拉着脸啊。我记得那家赶车的伙计说起,鹊灵山过去便为鹿鸣山地界。你且顺道护送那一家三口前往鹊灵山,途中无事便好,若遭遇不测,凭你的本事也足以应付。待抵达鹊灵山之后,再去鹿鸣山不迟,你看如何?
于野的脸色缓和下来,点了点头。
依仲坚所说,乃是他眼下前往鹿鸣山唯一途经。
“那家主人姓况,是个经营珠宝的掌柜,与家人暂居离水镇的客栈,原定于这两日启程,你不妨今日赶过去。我已为你备下快马,收拾妥当便动身吧!”
仲坚拿出一块铁牌与一块兽皮,继续说道:“仲某的信物,况掌柜一看便知。这是北齐山地界舆图,西北三百里外,便是离水镇……”他交代了相关事宜,将铁牌与兽皮递给了于野,又带着好奇问道:“你说是寻亲,不知鹿鸣山有你哪门子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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