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二栓只是他下层下层再下层的小辈,根本没资格与他接触,因此杨县尉可以放心的直视二栓,问:“你就是吴家的下人二栓?你们可做了对不起黄霞娘的事儿?最近几日,黄霞娘可有何异常?”
又警告道:“老实交代,敢隐瞒包庇任何人的罪行,你就不是苦主,而是案犯,重判不饶!”
二栓心下咯噔……杨县尉这么说,是要给吴家定罪残害黄霞娘,黄霞娘才提刀报仇吗?
二栓心里很乱,但他毕竟不是真下人,在没见到冯县丞之前,他不会松口。
因此,二栓又把自己供词上的话给说了一遍。
最后,跪下喊冤:“大人,小的怀疑黄霞娘因着逃荒,所以早就精神失常,小的这是无妄之灾,求大人为小的做主啊!”
只要认定了黄霞娘精神失常,那黄霞娘所说的一切就都算不得真,那他们就是没有轮流欺负过黄霞娘,那他们就是对黄霞娘很好。
今次的事儿,就是黄霞娘自己精神失常了,所以提刀害了他们这群好人!
恶人不会反省,只会继续把错处全推给受害者,二栓就是这样。
“嗯,下去候着,衙门定会查出真相,谁是谁非,迟早会大白天下。”杨县尉见二栓没有失去理智,还能沉稳应对他,是放心了,摆手让二栓下去。
杨县尉会把二栓招来问话,就是怕这崽子受不住打击,会胡乱说话,坏了大家伙多年的基业。
“是,小的多谢大人!”二栓抹着眼泪退下,做足了无辜苦主的模样。
“县尉大人,这是吴四升他们的口供。”关书吏又把吴四升等人的供词拿来。
杨县尉接过供词,粗略一看,又问道:“黄氏姐妹的供词何在?”
关书吏回道:“还没来得及给她们录口供。”
不过关书吏把黄彩娘先前的喊话给记录了下来,此刻递给杨县尉看。
杨县尉看后,粗眉皱得死紧……如果黄彩娘说得是真的,那吴伍两家棋子,算是彻底废了。
“继续给他们录口供,我带人去检查吴宅。”杨县尉立刻起身,领着几个将士,去搜查吴宅。
而他主要搜查吴里长睡觉的内屋。
内屋的封条被撕开,杨县尉带人进去,一通搜查。
“大人,墙壁的青砖能取下……里头有药粉……”
“拿来给本官看看。”杨县尉吩咐。
将士急忙拿去给他看。
杨县尉拿过药粉,闻了闻,立马把药粉拿远……他闻出来了,这是很厉害的迷药。
“大人,这里也有药。”小兵又把几包药拿去给他看。
杨县尉拿过,又闻了闻,鼻头立刻感到一股滚烫,甚至还带上刺痛……这应该是坏人嗓子的哑药。
“大人,这里有藏金,手指大小,有好几块!”小兵激动了。
“收到县衙的箱子里,作为证物,等案子结后,再给吴家。”杨县尉吩咐着,是带兵在吴里长内屋、外屋、暖厅、小隔间一通搜查,搜出整整三箱东西。
小兵们都不仅感叹:“一个里长的睡觉屋子,竟能搜出这么多,有一半是金银之物。”
这老头,真够能藏的。
小兵们越看这些金银越觉得不对劲,是脱口问道:“吴家没啥产业,这些金银哪里来的?不会不干净吧?”
龚总旗听到了,说:“估摸着是吴里长在外挣的金钱……吴里长小时候因着穷,远走他乡去找活路,后来衣锦还乡。”
小兵们听罢,更觉得不对劲了:“这吴里长不会在外乡做了啥歹业吧?”
龚总旗道:“吴里长暴富回乡,成了当时十里八乡的红人,听说当时的县衙也查过他,但没查出什么来。”
“快午正了,都别废话,把东西封箱,准备回县衙。”杨县尉过来说到。
而此刻,他是安心了。
他急吼吼的赶来,又亲自进屋搜查,就是怕底下人搜出不该有的东西,如今他已经处理妥当,不用怕了。
“是!”龚总旗他们应着,抬着东西,去了正堂。
又一个时辰后,这案发现场算是勘察完了。
杨县尉把所有公门中人,包括里长、村长;以及薛严两家的人召集过来,道:“此案惊天,又是发生在大赦天下之时,县令大人震怒,本官得速速将案犯、证人押去县衙,这吴家村跟泰丰镇的安宁,要暂时交给你们。”
“你们定要守好各村跟镇子,莫要再出什么岔子,否则衙门不好过,你们泰丰镇也不会好过。”
“是,我们明白,请大人放心。”里长、村长们是小声应着,害怕不已。
杨县尉点头,又道:“周班头是你们泰丰镇人,他会带着衙役留在吴家村,吴家村子弟,要配合他办差,莫要闹事。”
“……是。”吴家人虽然愤怒,可他们也怕衙门的人,不敢拒绝。
可吴家族老又跪下:“县尉大人,您一定要为我们吴家做主,我们好好的一个里长就这么废了,还死了这么多人,您一定要给我们一个公道,不能长了那外来户的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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