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勇镖吃了解药,此刻没被毒倒,见射伤自己的是府军后,吓得半死,是忍痛蹿起,想要逃跑。
嗖!
利箭再次杀来,洞穿他的右腿,扑通,他痛得跪倒在地。
哈哈哈,高百户开怀大笑,指着马勇镖道:“跑啊,怎么不跑了?再他娘的敢跑,下一箭就射穿你后背!”
马勇镖脸色惨,不敢再跑了,眼珠一转,立刻道:“高百户,我是冤枉的,我没让曹威男去私闯民宅……金子,箱子里有金子,是我给高百户与诸位府军兄弟的年礼,还请高百户与府军兄弟们莫要嫌弃,收下这年礼!”
一箱金子,即使高百户不心动,他身后的几十名府军呢?一旦拒收金子,府军心里多少会对高百户生出不满来。
“马勇镖,你当真恶毒,死到临头还想离间高百户与府军兄弟们!”汤常安是个聪明的,立马戳破马勇镖的心思,又道:“什么金子年礼?明明是高百户缴获的赃物!”
按规矩,衙门请府军帮忙拿人,所得赃物,需拿出一部分来作为酬劳,分给府军。
汤常安这话一出,府军们激动了,目光希冀的看着高百户……对对对,那是赃物,按规矩,他们府军就是能分的,不需要马勇镖送。
都是生死兄弟,不能亏待,高百户发话了:“汤掌柜说得没错,这是赃款,马勇镖你就莫要再耍诡计了,老实跟本将回去,再敢反抗,即使把你就地正法了,也只算缉拿时造成的正常伤亡!”
相当直白的威胁,马勇镖怕了,只能道:“高百户,小的错了,求高百户将我缉拿回府衙!”
回了府衙,他还能找靠山帮忙救命,可要是死在这里,靠山只会另外换人去接手他的一切,那他真就白死了。
高百户满意了:“哼,早知如此,你还逃个屁……解药,交出来!”
“是。”马勇镖用没受伤的手,在腰间内袋摸索片刻,拿出几包解药,放到自己面前:“解药在这里,劳烦高百户派位军爷来拿。”
汤常安自动请命:“百户大人,那毒药不知散没散完,府军兄弟们要是过来,恐会中毒,不如让汤某把毒药拿过来给您。”
高百户同意了:“可。”
汤常安深吸一口气后,捂住口鼻,憋气往马勇镖那边去,拿上解药包后,快速跑出毒药圈,才开始吸气。
缓过来后,道:“百户大人,不知这解药是真是假,不如先用两名赌坊打手试药。”
高百户:“成。”
汤常安解下腰间钩爪绳,旋转几圈后,用力一抛,嗖,钩爪抓住一名赌坊打手,呼啦一声,打手被拖拽到他面前。
如此两回,弄过来了两名中毒打手。
汤常安给两名打手吃解药。
没多久,两名打手的剧痛减轻,又一会儿后,两名打手能说话了:“我们,这是解毒了?太好了,不用死了!”
汤常安趁机道:“你们面色已经正常,应该死不了了,可你们帮着马勇镖害人,牢狱之灾怕是免不了。不过你们要是供出马勇镖的全部罪行,定能将功补过,减轻,甚至是免去刑罚。”
这,打手们心动了,立刻道:“大人,我们要告发马勇镖,他让方二来等混子走街串巷,专门物色良家女娃,找到漂亮女娃后就盯着,然后设计女娃父兄去赌,欠债后,就让父兄用漂亮女娃去抵债……咱们府城,有不少市井街巷的女娃都是这么被设计去做娼的!”
啥?还有这种事儿?
“马勇镖你个狗娘养的东西,私收百姓护身银子就算了,还敢设计逼良为娼,你不死天理难容!”高百户大怒,吩咐汤常安:“汤掌柜,给本将往死里揍他,只要揍不死就行!”
这种好事,汤常安当然乐意代劳,立刻揪住马勇镖的头发,左右开弓,啪啪啪扇他嘴巴子。
又抬脚,往马勇镖受伤的手脚踩去,差点把马勇镖疼晕过去。
一刻多钟后,毒药散尽,高百户他们去看那些被毒倒的打手……一个个面青如鬼,嘴巴与衣襟全是抽搐时的呕吐物,瞧着恶心极了。
不过……
“大人,他们都还有气,应该死不了了。”
确实没有一个赌坊打手被毒死的,主要是马勇镖的毒药不太行,只是能让人抽搐呕吐片刻罢了,达不到一剑封喉的程度。
就算如此,马勇镖用毒药害人之罪,也是板上钉钉,会被重判……你开赌坊、收护身银子、以计逼良为娼,都罪不至死,可你用毒药害人,那就八成得没命。
要是不杀了马勇镖,满府城的富贵老爷、府衙三官们、包括府军们,谁还能睡得着?怕是做梦都是马勇镖拿毒药毒死他们的画面!
“押上他们,带上金子,回城复命!”高百户确定箱子里真是金子后,嘴巴都快笑裂了。
“是。”将士们应着,押上马勇镖跟赌坊打手们,后头跟着汤常安等人,浩浩荡荡的回城。
半路上,碰见了着急追来的黄阳隆等人,跟他们叭叭经过后,又一起往城门去,是在城门口,遇上周总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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