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大郎道:“做染料需要用水,而这世上有些厉害的毒药,人喝了不致命,可接触皮肤,却可能会起疹子,所以河边跟水井两处要地,也请派人去守着,不然恶人一包毒药,就会坏了染料的名声,这买卖就做不成了。”
薛风一凛,忙道:“多谢小兄弟提醒,我这就派两个人去守着。”
他们想着没人敢害全村人的性命,所以没有去守着水源,却忘了布匹是要上身的,要是有人穿后起疹子,是个很大的麻烦。
薛风立刻派人去守着两处水源,等他再去找姜大郎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人了,是道:“怪哉,那小兄弟去哪里了?”
手下们也是一愣,是道:“应该是回去了吧。”
薛风听得皱眉,又问他们:“他来的时候,你们可有听见脚步声?”
手下们摇头:“没听见,是风哥你问话后,我们才知道黑暗里有人。”
薛风听罢,越发觉得:“这几家人不简单,女娃能做出新染料,男娃身手极佳,不但能降惊马,还能在咱们这些练家子眼前来去无声息。”
不行,他明早得把这事儿告诉东家。
薛风他们又守了半夜,是没再抓到什么贼人,等天色大亮后,薛风就跑去找薛东家。
薛东家还没清醒,是闭着眼睛听着薛风的禀告……抓到邻村村民什么的,他是一点不感兴趣,可听说姜大郎来去无声后,他惊得睁开眼睛,指着薛风道:“你是说,那小哥比你厉害?不可能吧。”
薛风他们可是魏老头教出来的。
那魏老头曾经是个死士,因着主子家被处决后,魏老头死里逃生,被他老爹给救了,成了薛家暗地里的教头师傅。
虽然很不想承认,可薛风还是点头:“姜小哥确实比属下厉害……属下能发现他,还是他故意弄出了动静。”
要不然,姜大郎怕是走到他面前来,他才能发现他。
薛风也很不解:“不知道他哪里学的步法,总之很轻,比山林里的虫鸣声还轻,属下们就没能及时发现。”
啧,薛东家嫌弃的看着薛风:“那你也太没用了,跟着魏老头学了那么多年,竟是连个少年郎都不如。”
薛风愧疚:“是属下学艺不精,让东家失望了。”
薛东家摆摆手:“也不怪你们。”
魏老头说,能扛住死士训练的人,普通人家都用不得,一旦用了,恐手下们本事太大,会杀主谋财。
所以,魏老头并没有把薛风他们训成死士,只是把他们训成比镖师、比兵士厉害几成的护院而已。
“多谢东家开恩。”薛风又问:“东家,开河村的村民怎么处置?”
薛东家道:“现在就押去县衙,用他们来震慑十里八乡的刺头村民,等震慑完后,再把他们赎回来,以全邻里之情。”
秦姜徐乔几家还要在鬼村住着,不好跟附近的村子结大怨。
薛东家又道:“附近的村民应该快来了,把木拒马搬出来,把村口拦住,别让他们去打扰秦家。”
秦家丫头瞧着是个讨厌麻烦的,所以他得把麻烦给他挡住。
“是。”薛风立刻去办。
很快的,开河村的村民就被马车拉走了。
等开河村村长赶来的时候,马车已经出了泰丰镇。
河村长是气得差点晕过去,得知人是被薛家人逮住的后,赶忙去求见薛东家。
河村长还不值得薛东家亲自去见,是薛管事去见了他,开门见山的:“河村长,你的来意,我们薛家已经清楚了,可大魏讲礼法,任何人犯事儿,都得见官,所以你们还是等县衙宣判吧。”
河村长差点厥过去,忙道:“薛管事,老夫不是为河百贯他们求情,他们半夜闯村,意图不轨,被逮被打,都是罪有应得,可我们开河村百年来无人犯事,老头子不能让他们毁了我们开河村的名声啊!”
这村里名声要是毁了,以后村里人外出交际,都是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所以求求薛管事,派个人随我们去县衙,把他们接回来吧,不能让他们坏了整个村子的名字。”
又保证:“等他们出来后,老头子一定看好他们,不然他们再来鬼村!”
言罢,还给薛管事塞钱。
薛管事没要,不过他见河村长知道怕了后,是道:“河村长,我给你透个底……薛家想要跟秦家做生意,所以不会放任附近的村民来鬼村做手脚,河百贯他们是撞到刀口上,被我们东家逮来杀鸡儆猴了,所以半个月内,是回不来了。等半个月后,薛家自然会把他们救出来。”
“不过,他们的案子不会过堂,于你们村的名声不会有任何影响,河村长大可放心。”
薛管事看向河村长,道:“所以河村长,你别为他们的事情浪费工夫了,有那工夫,还不如多挖些野草来卖给秦家。”
薛家要杀鸡儆猴,河村长也没办法,而且河百贯老是闯祸,他也烦了,知道他们的案子不会过堂后,也就不再为他们说情。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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