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时候因为并不着急,所以韩广家车开得不快,以四十多公里的速度在北方的大地上行驶。
道路两边是一望无际的田野,四月中旬的田野里的积雪已经融化,除了边边角角一些背阴地方还有少许残存的积雪外,黑色的土地已经尽收眼底。
大地上已经有拖拉机拉着那种老式的播种机在播种小麦。
小麦播在冰上收在火里,现在正是播种的季节。
转眼又是一个春天了。
“我迎着春天走去,背后远去的悲伤像白色的雪,脚下的小草顽强的供出底盘,为我的行程缀上一点新绿。”
坐在副驾位置上的某人,靠着靠背闭着眼睛在发神经。
“别说,有点诗歌的味道了,小万!你不去当诗人可惜了,听说当诗人可以忽悠很多女孩子。”
当诗人?上一世已经当过了,虽然也发表了几首不算诗的诗却没混出啥名声,至于忽悠女孩子不存在的。
别说女孩子了,连个母的动物都没忽悠来。
“三哥!夏天我家凤儿说要跟着我去深圳玩玩,到时候也让红缨跟着你一起去呗,长这么大估计连红崖都没出去过,这回都带出去溜达溜达见见世面。”
“出去见见世面我倒是没意见,就怕她舍不得酒店,毕竟酒店一天也有几百元的利润呢。”
“短视!钱什么时候赚不行?见世面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行的,尤其女人生了孩子就算是被栓住了,就是想出去看看也没可能了。等孩子大了再想出去看看祖国的大好山河发现自己已经老了,所以趁着年轻赶紧四处走走,否则人活一辈子连自己国家都没看到岂不是遗憾。”
“说的也在理,那好!等七月份的时候不行让酒店歇业一个月,带她出去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
“这就对了,人活一世有时得想开一点,该玩的时候也得玩玩,老是干活那这日子还过个什么意思。”
“呵呵,小万,我有一件事儿没弄明白,到时候你把栾凤带走了,张旋呢?她不去?会没意见?”
万峰立刻头疼,伸手使劲儿搓脸。
“我非常好奇将来你怎么处理栾凤和张旋的关系?”
“有什么好处理的,只能都娶回来了,你扔了谁谁都不干。”万峰无奈地说。
“那你结婚的时候怎么办?”
万峰抠了抠耳朵:“我已经想好了,准备在九三年左右结婚,结婚的时候就只能到布拉戈维申斯克结了,要是在华国我一下娶两个回去,估计公安局就来抓我了。”
韩广家想了想点头:“在布拉戈维申斯克结婚倒是个好主意,反正毛子是不会管你娶几个老婆回去的,你又不是苏联人人家管不着,但是你总不能在布拉戈维申斯克生活吧,要是回国呢?”
回国也好对付。
九七年就没有流氓罪了,自己只要在华国对付个三四年,等流氓罪取消了他就不在乎了。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将来说不定国家把流氓罪取消了,我不就捡着了吗。”
“呵呵,你有一句话我非常欣赏,梦想总是要有的,万一实习了呢,你这个梦想不错。”
这哪是我说的,这是老马说的好不,我只不过是提前引用了一下而已。
只是不知道说出这句名言的老马现在在干什么。
想起来了,老马今年夏天应该从师范毕业去做讲师,拿着一个月一百多元的工资。
“不过我觉得你这个梦想要洒汤,栾凤的性子若是知道你和张旋的关系不和你拼命才怪呢,我先说明啊,若是栾凤拿刀砍你我可没法出手,这是你们的家事儿外人不好掺和。”
万峰往后一倒,算是瘫坐在座位上了。
栾凤会拿刀砍自己吗?
会!一定会的!
那是必须滴,否则栾凤还特么叫栾凤吗!
所以长跑锻炼万峰一直没敢扔下。
“你知道我为什么天天早晨练长跑吗?”
韩广家想了想,想着想着就哈哈笑了起来,笑得嘎嘎的。
万峰郁闷了:“三哥!有点同情心好不?你这笑声比落井的石头还让人心寒。”
“该!叫你花心大萝卜,你以为齐人之福是那么好享的。”
我也没想去享什么齐人之福呀!
谁能想到他当初…算了!不稀说吧。
此时的某人像被开水烫过的死猪一样闭着眼睛一言不发。
中午时分两人回到了基地。
吃完午饭,万峰百无聊赖地从基地里晃荡出来,来到基地外的小街。
小街里的人非常的多,因为大黑禾岛上的交易大厅暂时关闭,人都堆积在小街里。
今天又是阳光明媚的,午饭后出来晒太阳的人就像羊粑粑一样哩哩啦啦的到处都是。
万峰从小街走过,很多认识不认识的人都和他打招呼。
王中海和杨炮也蹲在屋檐下,手里捏着烟卷一边看蚂蚁搬家一边在抱怨开江。
“特么的要是没有开江,咱们是不是还能赚几十万,这江开的几十万没了。”杨炮抱怨。
“唉!这就是命,没招呀!”王中海叹息。
这时两人就看到万峰晃荡过来了,两个家伙赶紧站起来大献殷勤。
“你们两个化肥生意接下来没有?”去年这两个家伙向万峰讨主意的时候,万峰就把被自己舍弃的化肥生意推荐给了他们。
也不知道这两个货做了没有。
“接了一部分,兄弟们也赚了点小钱,可惜这春耕一过需求量就小了。”
“化肥是个季节活儿,过了季节自然需求就小了,这很正常,对了我还有个小买卖,有没有干的兴趣?一天千八百的收入。”
看到这两个家伙万峰想起一件事儿。
“什么买卖呀?”王中海和杨炮来了兴趣。
“我们那边能做出大型的电子游戏机了,你们两个不去弄几台回来玩玩。”
这时万峰还不忘给许斌做了一回产品广告。
“大型游戏机?啥玩意呀?”
“就和印钞机差不多,一台游戏机一天可以创造出五六十元的利润。”
“才五六十元呀,好像也没啥意思呀。”杨炮不以为意。
“笨!一台机器一天五六十,十台就是五六百,五十平米的屋子能摆下二十台,多钱?”
王中海和杨炮相互对视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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