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结过去畅想未来,杨建国还拿来两瓶酒,找出几个茶缸茶杯一人倒半杯,大家一边喝一边扯。
有菜万峰都不喝白酒,干拉他就更不干了。
他就在一边听这些家伙胡诌八扯。
起先这些人讲话还贴着地面,中规中矩的像那么回事儿,但是几杯酒下肚,这些话就开始放飞自我了,像不靠谱的小牛一样在屋子里乱飞。
这样的结果就是掉了一地的牛皮。
一头牛身上的牛皮总是有限度的,当牛皮掉光了牛也就吹完了。
一直扯到快十一点多了才各自散去睡觉。
临睡前,杨建国四周转了一圈,今晚那些本地的人都放假了,明天才会有来值班的,晚上他亲自值班。
二月一号早晨,当郑松模模糊糊地起来刷牙的时候,看到基地院子里万峰正在和韩广家摔跤,两人身上都冒着腾腾热气,边上杨建国韩猛赵刚还有李涌等人在围着看。
就连张闲也在,整个基地这些人好像就自己没起来。
“你看看人家,一大早就起来锻炼,你却像个猪一样,我现在怀疑我看上你眼睛有问题。”臧韵丽在一边数落。
“人家多多少少都会点武术,我不会去凑什么热闹。”
“不会武术你还不会去锻炼呀,看看你表哥,都是大老板了还天天早晨起来锻炼身体,你以后要是像猪一样懒,我就和你黄了。”
郑松立刻发蔫,然后赶紧跑了出去。
他跑出来可不是去锻炼的,而是跑食堂等着吃饭去了。
食堂的大师傅是附近了两个妇女,从基地一开始就在基地干,也是待一年半了。
过年期间她们会在基地值班,昨天老板发了三千元奖金,这让两个中年妇女干劲冲天。
只不过现在饭还没做好,郑松跑进来只会自找没趣。
“去去!饭还没好呢,外面锻炼去,没看到老板都在锻炼,你年纪轻轻从来没看你锻炼过。”
在洼后保安队的时候我可是天天锻炼的,只是你们没看到而已。
郑松在心里嘀咕了几句,闷闷地走了出去。
韩广家其实是很不愿意和万峰切磋的,这货太卑鄙了,为了能赢无所不用其极,这不刚挠完他咯吱窝,转脸两个手指头又奔着他鼻孔插来了,刚一偏头躲过他的脏手,耳边就听到万峰的声音:“撩阴手!”
韩广家本能地菊花一紧。
韩广家这个郁闷,这还能不能好好的玩了?这又不是在外面和敌人肉搏。
在战场上和敌人面对的时候,他用得招数比这还下流无耻呢。
码的,现在教会了徒弟反过来对付师傅了。
“该!让你教他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这货本身就不是好鸟,你没看他打球吗,那些损招都辣眼睛,黑禾警察都被他给教坏了。”韩猛看到韩广家一脸郁闷在一边幸灾乐祸。
就算万峰用尽了下流招数,但照样不是韩广家的对手,韩广家轻轻松松地一个别子就把他扔地上了。
这回万峰躺在地上不起来了。
“不打了!怎么也弄不过你,看来要弄过你就得等你老了再说。”
“切!我老了好像你还年轻似得。”
“我起码比你年轻五六岁吧,现在可能看不出什么,等你七十岁的时候我才五十多岁,到那时弄过你就没问题了。”
万峰又开始乱算数字了。
七点吃饭,早饭是大米粥,咸鸭蛋和咸菜。
万峰要了一碗稀溜溜的大米汤和两个馒头。
到现在为止他依然保持着在高中时期早晨的饮食习惯,馒头喝大米汤。
这种平平淡淡的食品他竟能从中吃出一种淡淡的清香气,这让其它人很不理解。
吃完早饭,万峰在基地里转了一圈。
这个基地今年用一年,明年四月份就没用处了,因为苏联混乱了口岸也就关闭了。
口岸关闭这个基地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了。
口岸再开的时候已经是九二年的时候,那个时候他不一定会再来了。
一想到这里,心里就有些不清不楚的感觉,怎么说这个基地也是给他做出巨大贡献的,多少还是有一些感情存在的。
直到当他看到李明泽的时候这种感觉才像退潮一样退去。
“李明泽,你若是再晚来两个小时就看不到我了。”
“什么意思?”
“因为我就走了,回北辽了。”这白痴,我还能死了呀!
“这么说我急急忙忙地来了正好。”
“进屋说吧。”
万峰带着李明泽来到他的办公室。
“那个飞行员同意了咱们的要求,但是他要二十万卢布,他说了如果答应他的要求,他会把苏27详细的数据都写出来。这个我做不了主,就急急忙忙地赶来了。”
我以为什么事儿,不就多了十万卢布吗。
万峰想都没想就同意了,让张志远写了个条子,盖上基地的印鉴递给李明泽。
“凭着这个到沙米洛夫那里去拿钱,对了,还有你那五万卢布的奖励你一并领回去,免得我还得想着。”
言出必行,答应过的事情就必须兑现。
李明泽收起了条子。
“他没说什么时候能写出来?”
“得需要几天的时间,这东西总不能光明正大地写吧,他也得偷偷摸摸的。”
“钱别一次性都给他,他把资料交过来再给他,但是得保证他写的是真的。”
李明泽挠头了:“这个怎么保证呀?我又不懂,总不能找人去鉴定吧?”
也是,这事儿还真没法说,只能赌了。
但愿毛子飞行员有职业精神,别瞎鸡脖写糊弄老子。
“这段时间我不在这里,情报你收到手后想法送到…还是亲自送到这里给我手下的人吧,过年期间这里有我的人在值班。”
万峰挥手把李涌李明斗还有何萧叫了进来。
“记住这三个人,到时候你过来送资料的时候一定要交给这三个人中的一个,除此三人外其它的人不可以交,记住没有?”
李明泽记住了李涌三人的相貌后点头。
“那我走了。”
李明泽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地走了。
李明泽走了,万峰他们也该动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