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九年一班消失一个星期的某人背着书包气宇轩昂地走进了教室。
一连几天都愁眉不展的某个女人在某人踏进教室的那一刻突然就容光焕发了。
万峰就感觉有一缕阳光射在他的脸上,非常的晃眼,抬头一看就看到张旋亮晶晶的眼睛。
万峰一直走到讲台后,很像那么回事儿地用黑板擦敲敲讲台:“大家安静!这两天我到外地去深造了一个星期,从今天开始我将是职高学校特聘的代课老师,下面这堂课就由我给大家讲课,我的课是生理知识课,下面大家看图。”
万峰转身用粉笔在黑板上画了两个圆圆的圆球,很像女人胸部上的那两个零件。
“大家看懂这是什么没有?”
男生们都瞪大眼睛一副我们都懂的架势,女生们则一脸通红,什么流氓无耻下流的形容词像潮水一样像万峰涌来。
“看看,想歪了不是,大家接着看。”
万峰接着刷刷几笔就让那两个圆球变成了一直站立的猫咪。
九十年代的港台电影有很多都有过这个梗,万峰只不过是搬运了一下而已。
“看看你们的思想多么的肮脏!老师我明明只是画一只可爱的猫咪,可是你们都想到哪里去了?这无耻吗这下流吗?你们应该好好加强自己的思想意识形态…”
“打他!”张旋听不下去了,这货又一本正经地虎扯蛋了,带头一声喊随后就是一个纸团扔了上来。
“叫你信口雌黄!冒充老师。”
吉春、王文敏跟着就往讲台上飞纸团,随后其它女生也随帮唱影就地参与其中,一时间纸团像下雪一样往某人身上落。
这些败家娘们,作业本不是钱呀?都撕了揉纸团等告诉你们老子打烂你们的屁股。
万峰两手护着脑袋落荒而逃,顶着枪林弹雨跑回了自己的座位。
就是跑回座位,一个像拳头那么大的纸团还是砰地落在他脑袋上。
“干啥?我都回座位了怎么还扔?再扔我就翻脸了!”
万峰扭头对着后面大吼,一眼就看见张旋的手里又出现一个更大的像铅球般大小的纸团。
“张旋!你要是敢把那个纸团扔到我脑袋上…”
“嗖!”那纸团不信邪地飞了过来,万峰一缩脑袋,那纸团就落在了万峰前面关键的脑袋上。
“哈哈哈,没打着!”
“万老师,过来!”张旋憋着笑对万峰勾手指头。
万峰来到张旋的座位前,吉春很识趣地站起来:“我去趟厕所。”
万峰一屁股坐在吉春的座位上:“叫我干啥?问生理知识呀?那你可找对人了。”
“脸皮真厚!”何燕飞又看万峰不顺眼了。
“何…”何燕飞的眼睛刷地就瞪了起来。
“你要是敢再叫我何大姨,我挠你!”
万峰伸手挠挠脖子:“挠挠也不错,正刺挠呢。何燕飞!刚才你也扔纸团了吧,那个力道最大的纸团一定是你扔的,你这是打算谋杀…同学。”
差点把谋杀亲夫说出来,现在这年头可不是开这样玩笑的时候。
何燕飞把脸一扭,不看万峰。
张旋嗤嗤地笑,等笑够了才问:“这几天干什么去了?”
“深造…办事儿去了。”
“回家了?”
“没回家,在县城待了七天。”
要是说回家这女人管他要衣服怎么办?
“哦!你跑县城去干什么?”
“有重要的事儿,这个不能说。”
张旋的脸色白了一下,这货去县城不会和某个女人有关吧。
万峰要是知道张旋的想法一定会赞扬张旋聪明,不错确实和女人有关。
张旋还要再问点什么的时候,教室门口突然传来一个喊声:“万峰!”
万峰回头一看是曲阳。
曲阳一脸喜气洋洋地站在教室门口对万峰挥手。
万峰马上站起来走到教室门口:“曲老师您叫我?”
“跟我来!”曲阳说了一句跟我来就转身向学校办公室走去。
万峰跟着曲阳来到了老师办公室。
曲阳非常神秘地从抽屉里拿出一封信,还有一个大信封。
曲阳把信递给万峰。
万峰一看信封封面见上面的落款是因呐河编辑部,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
“曲老师,看你这一脸喜气的,不用看,这里面一定是采用通知书了,你的作品发表了!那么这个大信封就是样书了?”万峰故意说得很大声。
这个时候可是给曲阳脸上贴金的时候,一定要大声说出来让大家都知道。
万峰当过文学青年,自然知道投稿人的心里。
写稿投稿的时候都是偷偷摸摸的,生怕别人知道说自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但是稿件一但发表了就是另一回事儿了,生怕别人不知道。
曲阳自己是肯定不会四处嚷嚷的,文人吗都有自视清高装比的病,因此宣传的责任就落在万峰的身上了。
果然万峰这么一嚷嚷,全办公室的教师都听到了,眼睛都集中在曲阳的位置处集中在曲阳的脸上。
万峰拿起那个大信封,从里面倒出一本样书,翻开!
江敏小丫头还是蛮听话的,果然把曲阳的小说登在了刊物的头篇。
“哇!还是头篇头条,曲老师你这么厉害呀!”
四千多字的小说占据了一个半页面,小说结尾处还有作者简介:曲阳,龙江省红色边江农场职业高中教师,喜爱文学,愿以手中的笔结交天下文友。
其余的老师闻听曲阳发表作品了,纷纷围拢过来,一边瞻仰曲阳的大作一边捧曲阳的臭脚。
“这篇小说发表有多少稿费呀?”一个叫梦燕的女语文老师从实际出发问了最实际的问题。
曲阳调走后,梦燕就是万峰的下一任语文老师。
“国家级的刊物稿费可能是千字二十,这本刊物是地区级的稿费应该是千字十五,曲阳老师这篇小说大概四千多字吧,稿费应该是六十元左右。”
“哇!比咱们一个月工资都多,曲老师你必须请客。”
此时的曲阳脸上的青春痘都绽放光芒了,把头点得像鸡啄米似得:“一定一定,等稿费来了一定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