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昭感到身下有着一个结实的胸膛。
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耳边,吹进她耳中,带给她一种又酥又麻的触电之感。
她心跳止不住的狂速跳动,眼睛瞪圆,呼吸一滞,脑袋一片空白。
“司乘……”
她一开口,发现自己的声音又哑又娇糯,这完全不是自己的声音。
秦昭昭正在惊愕自己发出这么娇嗲的声音时,她感到身体之下的沈司乘在听到自己唤他,他身体明显紧绷。
下刻,沈司乘湿热的呼吸在她耳边,慢慢变得又粗又沉,带着一种侵略性的将她笼罩。
一瞬间,她热,很热,只觉得空气稀薄,气温升高,热的全身都开始冒汗。
她全身紧绷,脸颊滚烫,心如小鹿乱撞。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她还压在沈司乘的身上。
沈司乘冷冽强势充满男性荷尔蒙笼罩着她,带给她一种说不出来的异样感受。
但她是清醒的,清醒到她明明心乱紧张,还是手忙脚乱从沈司乘身上起来。
她迈着发软的双腿走到开关处开了灯,客厅内顿时亮如白昼。
先前手中拎着的礼袋随着她先前脱力洒落一地。
她视线所及,见禁欲矜贵的沈司乘从沙发上坐起来,棱角分明的脸颊线条似是因不悦而紧绷着,如墨的凤眸冷冽的看向她,削薄的唇紧抿成线下压着。
沈司乘心情不好,这是她和他同居之后慢慢琢磨出来的。
沈司乘瞥了一眼面若桃花的秦昭昭,喉结滚动明显吞咽了一下,凤眸越发幽暗,呼吸也乱又重,似是在疯狂压抑自身的情绪,他的唇紧抿到发白。
他抬手随意地拽着领带,眉眼间带着丝丝疲倦。
秦昭昭站在沈司乘不远处,她看着他这幅慵懒禁欲的样子,如鹿狂撞的心跳加速的几乎要脱腔而出。
狐狸精!
此刻的沈司乘在她眼里是个千年狐狸精,勾人得很。
沈司乘松了松领带,见秦昭昭呆滞的看着自己,他眉头一拧。
秦昭昭眼里的沈司乘又变了一个样。
若说先前的沈司乘是个勾人的狐狸精,现在的他像是一位高高在上的王者,眉眼间带着俾睨天下的强势。
他紧蹙着眉头的样子,身上的西装也多了几分戾气。
她和以前一样那般,见到沈司乘尊贵又如此绝色看呆了眼。
沈司乘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去解开精致的袖口,面色冷淡疏离,看向秦昭昭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秦昭昭再怎么欣赏沈司乘的颜值,也在对上沈司乘冷冽又疏离的眼神冷静下来。
“不好意思。”她先开口打破寂静,“我没想到你躺在沙发上。”
说完,她又补了句,“也不能说我是我不好意思,而是你为什么客厅不开灯?要是你开灯了,我也不会压在你身上,归根到底你要是累了为何不回卧室?”
沈司乘先听秦昭昭第一句话,紧蹙的眉头微松。
他又听到秦昭昭补充的那些句句撇清她没错,错的是他不开灯的话语时,微松开的眉头立刻紧蹙。
“你为什么不开灯?”他薄唇轻启声音冰冷。
“……”秦昭昭喉间一梗,抿了抿唇说:“我手里拎着东西,没手开灯。”
沈司乘:“没手开灯,和你东西都没放下,先躺沙发有什么关系?”
秦昭昭不高兴了。
“因为我累了。”她声音冷了下来,“先躺下休息,顺势手里的东西可以先丢地上,等休息好了我再开灯,请问这个理由沈先生满意吗?”
一句沈先生,让沈司乘看着秦昭昭的眼神冷到极致。
他嘴角微动似是想说些什么,最后什么也没有说。
秦昭昭和沈司乘之间的氛围陷入冷僵。
最后是秦昭昭先看了一眼墙上钟表,太晚了,她也很累,不愿意浪费时间在沈司乘身上。
她走到沈司乘面前,俯身将丢在地毯上的礼袋拿起来,随手放在面前茶几上。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抬眼看向身边的沈司乘,只是礼袋放在桌上后转身离开去洗漱。
沈司乘身边属于秦昭昭身上独有的馨香,随着她的离开消失,让他的眼神多了一丝黯然。
只是……
他的视线落在面前茶几上放着的礼盒。
骨节分明的手伸向礼盒,他拿起来发现是一条精致的男士领带。
秦昭昭洗漱后来到客厅,见沈司乘如玉雕般纹丝不动坐在原位。
“你坐在这里做什么?”她困的眼睛都要睁不开眼,打着哈气,脑袋迷糊却还是没忍住开口问他,“很晚了,你还不睡?”
沈司乘看向正在擦护手霜的秦昭昭。
“这些礼物?”
秦昭昭哈气连天,脑袋迷迷糊糊,累的浑浑噩噩的说:“礼物都是我买的,不是别人送的。你看看,有什么想要的拿去。”
她说完这句话,已经用尽全身的力气和理智,困得眯着眼可以随时倒地睡觉。
她几乎是闭着眼边走向主卧边对沈司乘又说:“我不行了,太累了,我去睡觉了,你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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