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只有招架之功,再无还手之力了。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呀,迟早会被各个击破,现在村长身上已经出现疲态了,这一刻他头上的毛发已经由灰色变得纯白了,他在透支生命力战斗!
风刃术铺天盖地地向三人招呼过来,现在他们三人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每战斗一息,就会有不少血流下。
这个妖猿王在战斗中从来没有忘记过秦刚,这个给他造成伤害的罪魁祸首。
又是一个风缚术招呼在秦刚身上,唉又没有躲过,看着那些滚圆滚滚圆的风暴之球就要到眼前了,死亡再次来临。
正当秦刚觉得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村长石浩闪过一丝绝然的神色,他本身就寿元不多,经过这场战斗之后,也怕是活不成了。
既然这样,与其舒适地死于床上,还不如轰轰烈烈地死于战斗中,绽放出生命最后的光彩。
狂暴变身,这是猿族的天赋秘术,每一个猿族一生只能施展三次,这无异于最后一次。
变身之后村长成了一个三丈高的巨猿,立刻挡在秦刚面前,直接打在他身上,血液像一道巨大喷泉从他身上汹涌喷出。
秦刚又活了,这村长对他可有活命之恩,一个猿族救了他,这让他感觉有说不出的复杂。
这点伤口对这只暴怒的巨猿不算什么,只是激怒了他。
只见他暴起一下抓住妖猿王,用尽全身蛮力对其暴打。
这么好的时机,怎么会浪费掉,那时对这位可敬长者的亵渎。
秦刚和石峰都使出了浑身懈数,终于妖猿王倒下了,彻底地死去。
还没有来得及为此而欢呼,那只巨猿也倒下了,恢复到了正常体形,变回那副慈眉善目的样子。
两人都疯狂地跑过去,扶起他。
“没有用了,要去见猿神了,不要伤心,我最后一战荣耀了猿神,此生无撼,唯一牵挂不下的就是儿子石方方,石峰以后你就是村里的领头人了,在此厚脸求你照拂一下。”这位老人提出了自己最后的请求。
“村长,你从小就对我多有照顾,我稍有成绩之后,却忘了你的大恩,实在是罪该万死,你说的我都答应,今后我就是石方方的家人!”这位大汉带着器腔说出这翻话来,他是一万个愿意。
“袁刚,你总是特立独行,但你是一个战士,这一点不会假,从这场战斗来看,你并不是一个害怕战斗的胆小鬼,你有一身本事,可否做犬子的师父。”这位父亲死前居然提出这样一个请求,这让秦刚十分为难,他不是一个不近人情的人,拒绝一个对他有救命之恩的人的最后请求,那就太不近人情了。
可是做为一个人族,做一个猿族小孩的师父,那么在这场种族战斗中,将会置他们于何地了。
这个石峰本来以为秦刚会马上答应,看到他犹豫不绝的样子,不免怒火攻心,向他大喊道:“袁刚,猿神在上,这位老人可对你
有救命之恩,他只要求收他孩子为徒,这么小的请求,你都不答应吗,这么做实在太令人寒心了。”石峰可是一个火暴性子,在哪里拒绝临终之人的合理请求都是不能容忍的事情。
“我答应,原谅我一直是个流浪之人,有着一颗流浪之心,方方还年幼,现在我教他一些基本功,以后再继续教他,可否?”秦刚对这些话还是感到惭愧,不过答应收徒的事情,却是认真的。
“好好,方方的未来有保障了!”这位可敬的村长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就闭上了双眼,去了另个世界,或者是去见他的猿神去了吧。
面对这样的事情,两人都一股激烈的情绪需要宣泄,战斗是一种好方式,这些对手是那么地可憎,造成了亲人的死亡,让它们得到应该受到的惩罚吧。
两人又冲回战场,杀向这些妖猿。
此时战场完全逆转了过来,妖猿王死了,这些妖猿没有恋战之心,直接往回退去。
猿族又怎么会让他们全身而退,发起了反攻,每一个人都在村长战死之后,憋足了一股怒火,让这些野猩猩尝尝怒火灼烧的味道吧!
战场上的强弱迅速转变过来,刚才还被打得缓不了气的弱者,一下变成了强者,打得这些妖兽四散而逃,此刻成了一边倒的屠杀。
秦刚拿着一根巨棒,向前冲去,在他周围一路,整齐地摆着妖兽的尸体。
猩猩狂潮终于结束了。
这场战斗对于胜利者来说还没有完全结束,他们还要清理战场,侵害妖兽尸体、取妖丹、割妖骨、剥妖皮,最重要的是埋藏在这场战斗中死去的勇士。
一连几天都是在做这件事情,虽然取得胜利,甚至还把这里为患多年妖猿王给除掉了,他的那些手下野猩猩也死得差不多了,余下的也成不了气候。
这样这个村的生存空间就扩大了不少,即使连这样的好事,都因村庄伤亡太过严重给冲淡了。
不过石之宴还是在准备,任何时候都不要忘记庆祝自己的节日,忘记过去重于背叛,猿族是一个无比讲究传统的种族,甚至可以说传统对他们来说就是律法。
秦刚也没有心情继续搞情报了,而是抓紧时间让石方方学习他的技能,在之前当然是要拜师的。
这拜师礼节很是特别,要在猿神的见证下,完成这一切,彼此都要在猿神面前发誓不背叛对方,里面讲了师徒应该做的事情,应该收获的事情。
这和人族过分强调师父的利益截然不同,做为师父秦刚也不知道是哪一种模式更好。
这几天,秦刚教了他的化形巨掌,这个掌手的最初一次,反正在他成筑基修士之前这就够用了。
这家伙本身就有练体功法,说来惭愧,秦刚不能把金鼠族的功法九转化身术教给他,那样做只会害了他。
秦刚让方方这孩子走的是气道,这让石峰有点不悦,毕竟猿族气道不昌,但碍于他才是方方名正言顺的师父,也不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