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加里·迪布瓦结束“言灵祭”,带着一行人来到河边时,河流已经解冻,恢复了流淌,就连原先那些被冰封的鱼儿们也都没受过什么伤,依旧在“欢快”地游着。
当然,某只超凡鳄鱼除外。
此时,在众人的范围感应能力视角中,他们能够清晰地看到,在河中,有一块栩栩如生的鳄鱼活冰雕正逐渐向上浮。虽然鳄鱼无法像人类一样摆出各种各样的表情,但大伙还是能通过冰封鳄鱼的眼神看出,当时的它,心中有多么的恐惧。
在活冰雕浮到水面上后,努诺·费尔南德斯一个“轻功水上漂”(表示形式类似),直接踩着水面来到河流中央,一把将其捞起,并带回河边。
“总算逮到你了!”费尔南德斯抬起手中的鳄鱼冰雕与之对视,并狠狠地说道。
话落,他等了一会儿,见没得到冰中鳄鱼的回应后,又有些怀疑地看了看向了加里·迪布瓦。
“你说确定它还活着吗?”他问。
此时的迪布瓦有些虚弱,轻轻点了点头,并道:
“它在装死。”
“装死……”上杉真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个单词,随即拔出腰间太刀,并瞄准鳄鱼冰雕,高高举起。
在这一瞬间 在场所有人都看到了,这套着一层“冰甲”的鳄鱼,眼神中再度流露出了一丝恐惧。
以此确认了迪布瓦没有说谎,这只鳄鱼确实还活着后,上杉真便收起了刀,转而说道:
“将大家放出来。”
之前他们可是亲眼目睹了队长卢卡斯消失的瞬间,很清楚这必定是面前这只鳄鱼的手笔。
说着,上杉真还侧头看了努诺·费尔南德斯一眼,并对他偏了偏头。
费尔南德斯会意,在将冰雕交给上杉真后,两手合一,聚精会神地摩擦起来。
片刻后,他竟成功搓出了一团火焰,并控制其落在了冰雕鳄鱼身上。
火焰将冰雕包裹,以一种缓慢但肉眼可见的速度灼烧着外围的冰层。
对此,那被包裹其中,动弹不得的鳄鱼原本还有些疑惑,不明白这几个人类想要干嘛,怎么还替它解冻呢?
虽然心中疑惑,但既然他们愿意替自己解冻,那它自然是求之不得的,甚至已经想到了等恢复了行动能力后,该怎么重新逃出生天。
然而很快,它就发现,这火焰虽然确实在灼烧着外围的冰层,但灼烧的位置却只有那么一块,即自己腹部下一个拇指大小的地方。
至于其它地方,即便被火焰包裹,却依旧完好如初。
见到这一幕,拥有不下于人类智慧的它,又怎会猜不到这几个人类想要干嘛?
这是想要开个洞好直接折磨它的肉体啊!
想到这,它的眼瞳当即剧烈颤抖起来,浓浓的恐惧情感流露而出。
要知道,它还只是一个孩子而已,距离自己被一群穿着白大褂的人类创造而出不过半年,虽然智商不低,但这并不代表它拥有能与之匹配的知识与思考方式。
这不,努诺·费尔南德斯才刚刚用火烧出了一个洞,这鳄鱼为了不被折磨,就直接投降般地将它“多层世界”中所困住的人类一口气全部放出。
然而在场几人却并不清楚面前的鳄鱼已经投降,且将人都放了出来,于是直接毫无防备地被一群从天而降的人压在了地上。也就此时身体虚弱,导致被扔在一旁的艾丽莎·科贝尔逃过一劫。
……
视角转换。
就在假唐秀秀消失后,雷霆与安德烈都默契地不再试图去寻找其他人,而是待在原地,看着假唐秀秀消失前所站的位置,似乎是打算看看她什么时候回来。
然而他们还没等多久,就忽然感觉眼前一花,呼吸一滞,整个人就好像掉入了水中,又迅速从水中拉出来一样。
下一秒,他们就感觉失重感袭来,然后一屁股坐到了什么又软又硬的东西身上。
“呦,回来了。”一直维持着“自然感应”雷霆在回归的第一时间便发现了三队的众人,因而在落地后以华语吐出了这句话。
然而话音刚落,他便感觉脑子一沉,一股对他来说极为熟悉的信息流涌入脑海之中。
“嘶,想起来了,原来是你干的好事啊……”雷霆扶着脑袋,目光不善地看向一旁的地面上,因为摔落而导致外层冰甲碎裂,此时正在努力挣脱的超凡鳄鱼身上。
此时刚刚将尾巴挣脱出的鳄鱼还在努力地自由而奋斗,却猛地察觉到宛如天敌看猎物般的眼神落在了自己身上。而且这眼神比之前那几个人类带给他的还要恐怖数倍!
于是乎,鳄鱼当即放弃了挣扎,一脸绝望地等死了,希望如此能在死前少受一分痛苦。
但雷霆显然不可能真杀了它,毕竟他还要拿回去交差呢。所以他只是将其拿起,仔细打量了起来,然后看向一旁刚刚从人形地毯上站起来的唐秀秀,嘴角上扬,道:
“秀秀,你是不知道,刚才在那个世界里……”(将假唐秀秀相关的事情说一遍)
听到自己在那个世界里居然还有一个由面前这只鳄鱼伪装的冒牌货,而且还用自己的脸在雷霆面前摆出一副柔柔弱弱的小女生姿态,唐秀秀的脸当即就黑了。
但生气归生气,就像雷霆一样,她同样不敢对这只鳄鱼做什么,甚至都不太敢去吓吓它,万一把它吓出问题怎么办?毕竟它可不是普通的鳄鱼,而是拥有超能力的超凡鳄鱼,且大概率拥有不低的智慧。
既然拿这只鳄鱼没办法,二人也就移开了目光,放在了其他人身上。
其中,雷霆所看向的人,是西瓦尼·普拉吉特。这个在安德烈看来,最有可能造成世界震荡的人。
不过此时的普拉吉特,状态不是太好。不仅整个人身体蜷缩,压在上杉真身上无法站起,更是全身肌肉痉挛,一动一动的,仿佛下面有虫子钻过。
他的表情也是一脸的痛苦模样,上下槽牙死死地咬着,似乎在忍受着什么可怕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