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川痛苦的捂着脑袋，他还让那些丫鬟干什么了？他到底让那些丫鬟干什么了，让应婉儿要打杀了那些丫鬟才能解气。
李川想不起来了，他明明没干什么呀？
水栀子看着李川茫然，萎靡，痛苦的样子，心中生不起一丝同情。
不管是李家还是冷月，亦或是那些被应婉儿随意打杀了的下人的惨剧都是李川造成的。
如果李川知情，只能说明他现在又坏又蠢，早已不是当初的二哥了。
如果李川不知情，那只能说明他现在蠢到了极点，他和应婉儿也成婚这么几年了，这么长的时间，他连应婉儿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都看不清吗？
“所以李大人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水栀子需要一个准确的答案，相比于李川又坏又蠢 水栀子还是希望李川只是单纯的蠢。
毕竟她还有第二个任务让李川悔恨终生，如果李川真的变得又坏又蠢，想让李川后悔就绝非易事。
“他不知道！”
冷不丁听见其他人的声音水栀子被吓得一激灵，水栀子十分防备的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是郑鸿，水栀子暗骂自己不小心。
她怎么就没想到郑鸿那样看重李川，一定会在李川身边留人，李川这么晚还在康宁楼喝的烂醉，郑鸿一定会来接人。
可是以水栀子的身份想要在其他地方单独见到李川，还能有和李川搭话的机会并不是容易的事情。
所以水栀子才会在看见李川的第一时间就追上去质问他。
但在酒楼接一个人而已，谁都可以，郑鸿为什么亲自来，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王爷这么晚了还有时间来康宁楼？”
郑鸿神色复杂“你和李川很熟？”
难不成水栀子这几天因为被任月的事情刺激到，恢复了记忆？
水栀子瞬间冷汗直冒“王爷说笑了，民女这样的身份怎么可能和李大人熟悉？”
郑鸿心下一松，也是，以水栀子那不会转弯又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如果已经恢复了记忆，恐怕早就冲到李川府里去闹了，甚至会一把火烧了李川的府邸，怎么会隐忍不发？
“本王听说你被应婉儿的事情吓到了，没事吧？”
水栀子轻轻呼出一口气，对，她被应婉儿的事情吓到了。
现在看到李川，就想问问李川知不知情是非常合理的。
是合理的，她无需心虚。
“多谢王爷关心，民女无事，只是还是忍不住好奇李大人到底知不知道因他而起的这些事情。”
“他在女子之事上没有经验，对后宅的事也不是很清楚，所以这些事他都不知道。”
“那李夫人推我进池塘的事情呢，李大人也不知道吗？”那李川知道什么？
郑鸿面露尴尬“那天的事情发生后，应婉儿意识到了自己可能闯了大祸，回府之后就将事情告诉了李川。”
“所以李大人知道，却没有任何表示是吗？”
李川他知不知道，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会游泳，那她的一辈子就毁了。
李川是如何做到明明知道这件事，却无动于衷的？
“李川他，他本想找你道歉的，是本王……”
郑鸿的话还没说完，水栀子也懂了，郑鸿不想让李川和自己见面。
“民女明白了天色已晚，王爷，快将李大人带回去吧。”
“对不起，水栀子，我……”
“王爷身份贵重，有自己的大事要成谋，无需和民女说什么对不起。”
郑鸿为了李川能够一心一意成为自己的助力，连他们父母的两条人命都能不顾。
现在做出这样的事情，不是稀松平常吗？有什么对不起可说？
明明水栀子面无表情，可郑鸿偏偏从水栀子的眼神中读出了讽刺。
郑鸿心中发涩，他不由自主的解释道：“应婉儿她多疑多思，如果让应婉儿知道李川来找了你，一定又会对你产生误会。”
“民女明白，所以烦请王爷尽快带着李大人离开。”
郑鸿和水栀子说话的时候一直扶着李川，李川早已倒在郑鸿身上睡得不省人事。
水栀子说完就转身上楼。
郑鸿心中恼怒，狠狠地敲了一下被李川扶过的桌子。
他自认为有勇有谋，算无遗策，也算能言善辩。
为什么在水栀子这里都有连话都说不好。什么事也干不好，永远在惹水栀子讨厌。
还是说就像李川曾经说的，水栀子这女子一根筋。
一旦认可了谁，别人说什么她都会护着这人，但一旦讨厌了谁，那同样别人说什么，她也会将这人讨厌到底。
而他因为让水栀子留在府里当丫鬟的事情一开始就让水栀子讨厌了，所以现在做什么说什么，都没用了。
郑鸿转头看见倒在自己身上睡得什么都不知道的李川，第一次后悔自己李家的事情上所做的一切。
李川说过他和水栀子很像，如果李川真的和水栀子一样，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
那李川恢复记忆之后会有多恨他呢，他又会做些什么呢？
水栀子似乎完全没有被今夜见到的人影响，她依旧按部就班的干着自己的事情。
“水老板，你来了。”这次见到水栀子，任月显得更加激动，直接哭出了声。
水栀子拽住要下跪的任月直入主题。
“我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就直接长话短说了，我看过你的绣工了，非常不错，如果开一个绣坊，一定会发展的很好。”
“我想和你合作开一个秀坊，不知你愿不愿意？”
“任月这条命都是水老板救的，水老板直接吩咐就是，任月以后就听你的。”
水栀子摇头“只是合作，我出钱，你出力我们互帮互助。”
任月再次毫不犹豫的点头。
“任月你要想好，女子行商并不容易，就算我们有钱，你的路也不好走。”
任月笑得灿然“但水老板不就一步一步就出来了吗？任月会向水老板学习。”
感受到任月的真挚，水栀子也不浪费时间。
“既然要做生意，对外就不要用本名，铺子我已经让人挑好了，袁一袁二也留给你用，有什么事随时吩咐他们，碰到什么难题就让他们进京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