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是知道的,臣但凡看中一个人就是这样的, 至于查案臣还是算了吧,免得别人说臣假公济私。”
“咳,咳,朕当然知道瑞王不会。那瑞王以为朕应该把这件事交给谁去查?”
“皇上想交给谁查都行,反正臣相信水老板绝不会干出这样的事情,她的明远堂连乞丐都会治疗,这样的人怎么会对应老将军的女儿下手?
应老将军对我炎朝的功绩那是众所周知的。不过不管皇上派谁去查,告状的这几位将军得先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水老板为何对李夫人下手?又是在何时如何对李夫人下的手?”
“王将军?”皇上显然是同意了瑞王的要求。
“水栀子对李夫人下手当然是因为,因为水栀子嫉妒李夫人,至于时间众所周知李夫人是前天晚上受伤的。”
瑞王本有些忐忑的心终于放平了,别看他现在这样义正言辞,但他其实也怕水栀子虽然嘴上说着不追究太子府的事,但自己私下对应婉儿打击报复。
但前天晚上水栀子一直在忙着处理康宁楼新店的事情,很晚才忙完。
自己派去保护水栀子的人还因为天色晚,怕水栀子出什么问题,就一直暗处把水栀子送回了明远堂。
此事绝不可能是水栀子做的,不过瑞王趁着转头质问王将军的机会瞅了郑鸿一眼。
保护水栀子的人说那天晚上康宁楼打烊之后,战王去找水栀子了,但两人似乎不欢而散了。
水栀子受伤那天,他找到战王府的时候郑鸿也说会给水栀子一个交代。
难不成这就是郑鸿给水栀子的交代?
想到这个可能瑞王低头翻了个白眼,这是给水栀子的交代还是催命符?
如果不是自己早有应对,从一开始就把水栀子的存在给皇上摆在了明面上,水栀子天这一关还不知道怎么过呢。
这郑鸿别是和水栀犯冲吧,上次水栀子受伤是李川的夫人搞的,这一郑鸿又亲手把水栀子送到了风口浪尖上。
“前天水老板一天都在新开的康宁楼里,楼里的客人很多,要调查这件事的大人可以随时去问。”
“瑞王又是如何知道的?王爷不觉得自己和水栀子的关系有些太近了吗?”刚才替王将军解围的那位将军继续说道。
“是朕让瑞王在康宁楼和明远堂派了人。”最意想不到的人回答了这个问题。
发现回答这个问题的人是皇上时,所有人都变了脸色,包括郑鸿。
如果此刻水栀子在这,她一定会想起最开始瑞王斩钉截铁的告诉她的一句话。
只要当今皇上在位,瑞王府就绝不会失势。
当时的水栀子还想着瑞王和太子都不对付了,他又怎么能保证皇上一定会护着瑞王府?
因为瑞王绝对忠于当今皇上,不论在战王和太子之间瑞王支持谁,但只要当今皇上在瑞王就一定会誓死追随皇上。
瑞王和战王合作是为瑞文府的以后做打算,但这并不代表他对当今皇上的忠心会变。
从明远堂和康宁楼在京中的口碑变得非常好,在百姓中的影响比较大时,瑞王就已经把情况告诉了皇上。
这样在民间有影响力的店铺,而且眼看着影响力会越来越大的店铺,最终肯定是要听皇家的话的。
所以水栀子从一开始就是没得选的,她既然想要利用民心,一定会和皇家扯上关系。
瑞王这辈子大概只瞒了当今皇上一件事,就是他已经和战王合作了,他们之间的交流不仅仅是为了国家政事这么简单。
但其实当今皇上未必不知道,忠心耿耿跟了自己一辈子的人皇上也希望他能有个好结果,他不想寒了忠臣的心。
但不论是太子还是战王都是皇上的儿子,让皇上自己选他实在有些为难,于是只能看他们自己的能力了。
皇上确信的是不论最终登位的是谁瑞王都会护好他们郑家的天下。
所以皇上也知道,只要太子登位瑞王就必死无疑,因为瑞王绝不会反。而太子也绝不会放过瑞王。
所以有些事情皇上只是故作不知,他想给对自己忠心耿耿一辈子的人一次机会。一次活命的机会。
如果水栀子知道当今皇上是这样一位人时一定会赞叹他是个好皇帝,但水栀子也高兴不起来。
因为应婉儿的父亲也是一个大忠臣。应婉儿是应老将军如今在世上唯一的血脉。
为何李川失忆的事从没人敢多提,也从没人好奇过李川曾经口中的未婚妻去哪了。
除了有郑鸿的手段之外,也是因为大家看到了皇帝的态度。
所以水栀子的复仇之路注定困难重重。
皇上的话一出还有什么需要查的,水栀子一直在康宁楼是皇上的人亲眼看到的,那李夫人是就绝不可能是水栀子所为。
刚才几个状告水栀子的将军当场跪下了,而站着的太子脸色苍白。
“怎么几位将军不告了?”皇上问道。
“是臣道听途说,请皇上治罪。”一人发话,其他人也就跟着这样说了。
“罚俸一月。”皇上果断的下了命令。
从头到尾没有问这些子是听谁道听途说。因为答案很明显,这些人之前跟随的都是应老将军。
“对了,太子在禁足期间连连让人传话说要参加今天的早朝,有大事禀报,现在说吧。”皇上的声音听不清情绪,但太子的脸色却更加苍白了。
太子是听说今天有人要状告水栀子才在禁足期间非要过来的,结果水栀子的存在皇上早就知道了。
这件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太子还能有什么事情要禀报,他现在只怕自己对水栀子做的事情被皇上知道了,半晌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那便回去继续禁足吧,再加半个月。”
“儿臣遵旨。”
“战王,你说如果水栀子知道自己突然祸从天降,蒙受了不白之冤,就她那性子会不会把害她的人骂的狗血淋头?”
当然会,而且她本就不同意这样做。他又欠了水栀子一次。